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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襄承勖继续说道,

“通过咱们的明察暗访与反复推敲,总算查出了些端倪!”

“仔细说来!”

智全宝必须保持身为朝廷命官的骄傲来,否则只会让旁人看轻,所谓礼贤下士那也是针对士人,并非是针对吏目更何况百姓,至于承公的亲民爱民也不只是态度上,更主要在工作方式上,更何况你也要先到达一定的高度才有资格深入民间,否则就是不务正业,失了官体。

比如他们之所以今日能有闲暇出游,便是因为接下来再无如此轻省时间,其中一个原因便是承公要实行勤政爱民的方略了,这也是承公为官的特色,其余人便是照章办理只怕也是狗尾续貂。

所谓勤政爱民便是将应天府开衙日程宣之于众,无论内外各城门,还包括各编县以及码头、埠口、馆驿都张贴告示向百姓明示,开衙之日起百姓各类讼案可直达大堂,不必胥吏上下其手,便如承公当年权知启封府故事,打开府衙大门,任何百姓持诉状即可直趋堂前告诉,任何人不得阻拦,虽然许多人都以安全为由相劝,但承公不为所动,如此只能苦了雷厉、源净、风鸣、宗淑四人仔细护卫,杨永节尤以为不足,还调遣禁军将领来协办。

因此禁军将领本来就有意与丹南路诸武臣聚饮,如此便也有了由头,明日便是约定了一众武臣宴饮,若是少了这个环节,未来许多事也不好沟通配合。

至于紫舒輈也不急着返回京城,这几日便以他名义邀游宴请丹南路各地名士显宦,倒比承公还繁忙了许多,苍龙固也是识趣的,便代表经略司陪着好友巡游丹南各地,每日里巡山玩水,晚了便宿醉青楼,总有佳词雅令传唱开来,反而获得丹南百姓们一片赞和,紫舒輈的名声已经与承公不遑多让了。

至于横玮到任以来,似乎已经完全没有了过去的朝气,只领着幕员们在案牍间忙碌着,至于夏税之事也是委托地方按照常例进行,似乎就是打算这么因循苟且下去。

但只有局中人知道,暗潮汹涌随时都能将所有人吞没。

至于襄承勖固然因为迸发了积极向上的斗志,也有报答智全宝提拔之意,但也察觉到了如今不同往昔的严峻局面,以他办理刑案的经验来看,承公如今三番两次遭遇险境还能如此沉稳平和,其实才是最让人不寒而栗,沸腾的热油泼入冷水才是最激烈的碰撞,冷面的承公动起手来就不是拿几个动手的匪类便能罢休的,因此这次案件的侦查上襄承勖也是拿出了十二分的气力和十分的智慧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有了踪迹可寻。

“虽然这些日子并无苦主报官,咱们撒出去了许多白役暗查也没消息,但是这里面不是涉及了些珍珠、麝香、雄黄、茱萸、乳香、没药之类的昂贵药材吗?我也是病急乱投医,便与侍禁家里药铺的几个郎中和老伙计说起此事,果然术业有专攻,便有老伙计提出来虽然咱们归德城也是雄城大府,但其中麝香、乳香、没药也并非是常用之物,麝香、乳香、没药之流,其实没药与乳香乃是一类东西,只是用在成药与制香上工艺略有差异,大部分人都是只买一种而兼用之,如此讲究的也是少见。”

襄承勖无论武艺、办事还是说话都是有较高水准,几个人也不打断他,听他娓娓道来。

“按这番道理,咱们便先查实了麝香、乳香、没药的货源都是经过哪些人的手尾,原来咱们丹阳城直采的加上咱们清裕堂也就两家,其余的都是牙人们经手,这等牙人也不过三五人而已,咱们按图索骥便是清裕堂的拿药记录咱们也都看了,牙人那边更是查的仔细,这半年来也只有五家药铺进了此物,四家都在内城,咱们先把外城药铺排查了,便将重点放在了内城。”

襄承勖接过智全宝递过来的茶水,也不矫情,一饮而尽继续说道,

“本来以为这女子身亡后必然不会再有持续的采买,按着这个思路来排查却发现四家药铺中有两家都在持续出货,另外两家则是零星出货,十天以上再未采买也牵连十余个富户,可惜咱们都一一暗查并无异样。”

襄承勖一拍旁边一个老公人肩膀,

“还是武十三老哥,不愧是侍禁带出来的老公人,一句话点醒了我们,若是那凶顽能做出如此惊天大案,又数次三番脱逃,岂能是个不谨慎的?只怕还会照旧维持购买,以免让人察觉异常来!”

襄承勖拍的这老公人浑身都觉得轻飘飘的,智全宝也知道此人,也是两代衙役出身,如何不知道襄承勖是借花献神呢,只是对这老公人点了点头,更让这中年汉子骨头的酥麻了。

“按着这思路咱们又重新翻查出货记录,这一次便发现不寻常地方,”

襄承勖示意,这武十三便把书箱中的账目摊在书案上,

“这些都是原始账目,”

襄承勖又从袖中掏出纸笺,

“这是咱整理的结果,”

智全宝他们便在灯下看这整理出来的结果,几个人都是经验丰富的,便是芦颂、柳瑒也是学有所成,只看这张纸笺抄录的数字,便也看出来问题,

“若是只看某一个药铺不过是断断续续的记录,只是四家药铺放在一起,便发现有笔交易虽然发生在不同铺子,间隔却是稳定的,”

众人也不抢襄承勖的话头,这是人家的发现,旁人也没必要显摆自己的聪明。

“再从间隔来看已经超出了正常使用的数量,咱也问了这几个店铺的伙计,他们也都分别有些印象,乃是大户人家的婢女们来采买,不同于别人家更在意味道和药效,这户人家是极为看重药品是否洁净纯润的,”

襄承勖指了一列数字言道,

“这家店铺按着间隔上次才出过货,可前日又有婢女来他家采买了!”

这句话仿若黑暗中一道闪电划过,便是初来乍到的那名察子也明白了关键之处,但是智全宝还是要把事情都落到实处。

“你可问过铺子伙计可记得那婢女,或者可是面熟之人?”

“问过了,虽然这户人家采买此物也有八个月了,间隔每半个月便有一次,但是摊到四家店铺上也是最多见过四次,每次还隔了两个月。但就是因为如此,这家店铺才觉得有些奇怪,本来是每隔两个月买一次,这次却只隔了半个月,这婢女也是寻常样貌,但店铺掌柜,尤其是坐堂郎中仔细回想下当时便觉得不对劲,这时才反应过来,”

即便是沉稳的襄承勖这时候也面展红润,颇有些兴奋,

“这婢女是双十年纪上下,虽然打扮的还是少女模样,却分明是生育过的妇人身段,尤其是她转身走的时候,那郎中本来便是擅长小儿科的,不知见了多少妇人,当时便觉得奇怪,被咱们问起来才笃定了此事!”

“果然,说不得便是有人乔装打扮的,”

大户人家也不是没有聘用妇人作使女的,尤其是厨娘、织娘、绣娘,更遑论保姆、奶妈子等等,正因为如此,若是个妇人又何必故作少女打扮?岂不是欲盖弥彰,须知大户人家能传承世代倚靠的不只是富贵权力,督促子孙将家族发扬光大的便是家规族法,便是礼仪器度,乱礼废法者没有不败坏门庭败乱族亲的,便是子弟尤不可乱立规矩更何况一个婢女乱穿衣衫的。

“可知道是哪户人家?”

“便是内城端礼门里东厢这一带,有两家店铺分别在端礼门内西厢和灵光门内北厢,有伙计记得这户人家行走方向,便是圈定了这一带。这一带看似广大,其实只有十五个大户人家,其中八户人家都是孙男弟女几代人阖族居住,人丁稠密并不利用外人藏身,若真有人多日没个音信也藏不住,还有五户人家则是没有在阁的女眷,女儿们都嫁出去了,只有儿子媳妇奉亲在室,而且这五户都是小宗门第如今皆是商贾,儿子们也都没有纳妾的,因此便圈定剩余两户了。”

“你们如何知道这么详细?”

智全宝如今最担心打草惊蛇。

襄承勖如何不知道智全宝担心所在,急忙说道,

“咱们不敢惊扰地方,因此也不敢去府衙户曹查询,更没有寻这里的里长,乃是找了蒿老实来打听,这里面的消息他可比官面上更清楚。”

智全宝听得是找了这个老儿也就放心了一大半。

襄承勖继续说道,

“咱们也是担心打草惊蛇,能做下如此滔天大案的又岂是寻常角色,我是担心咱们手下兄弟应付不了,更不能轻易通传出去消息,索性连盯梢之事都未做安排,只等侍禁归来拿个妥当的方略来。”

话到这里,智全宝连连点头,这便是他为何重用襄承勖的原因之一,便是此人实在是会做人更会做事之人,公案中人最忌讳两种人,一类便是因循守旧,胆小怕事之人,便是天大的功劳唾手可得,也是瞻前顾后,不敢率力博取,这等人只会耽误事,然而这类人还不是最可憎的,最可憎的便是贪功冒进,莽撞执拗,任何事从来不考虑前因后果只是一味乱打乱撞,这类人只会坏事,更会连累他人,伤及无辜。故此,智全宝才更为欣赏襄承勖这等知进退,明深浅的手下。

“从勉,”

智全宝难得称呼他人表字,如此称呼也是他渐渐褪去江湖气的开始,也是将手下从江湖弟兄当做官场部下的开始。

“做得很好,此时绝不可轻忽莽撞,只要把内城出入严防死守,总是瓮中捉鳖手到擒来。”

“侍禁,您看下一步如何行事?”

“你是如何打算的?”

“我唯恐这些药铺走漏消息,也不想招来更多人注意,因此无论内外城将这些药铺的都拿来问话,也不惊动这些东家、掌柜,只用底下人充数,所用的幌子便是严查假药案。依着我的意思,毕竟现场遗留了相关线索,若是我们毫无举措只怕反而让贼人有所怀疑,可若是查的太有针对性,也怕那贼人过于警醒而逃脱,故而采用如此措施。”

襄承勖又是低声说道,

“只是案发以来,各处城防即便按图索骥,也只怕这贼人乔装打扮已经逃了,虽然还有购买香药的线索,难免不是贼人故布疑阵,早就脱身了?”

智全宝也明白襄承勖的好意,这也是捕快们常有的说法,哪怕是已经查明凶顽的案件,也不可能做到凶手都能束手就擒,事实上许多刑案之所以不能结案,并非多么悬疑,而是凶手逃脱杳无踪迹罢了。因此,捕快们办案绝对不会把话都说满了,否则案子但凡出了状况,上官也不会有丝毫犹豫把责任砸在捕快身上,襄承勖这么说不只是给智全宝听,也是说给其他人知道,若是上报府衙或经抚司、都转运司也不会将话说满了。

若是猾吏们更是唯恐这些凶徒不远走他乡,毕竟与其抓住凶顽得到长官夸赞都不如把差办砸更为凶险,胥吏们又不会随着长官升迁而流转,除非大机遇也没多大的上升空间,守住手里的职司世代不丢才是正理,哪有为他人分忧的心思。

襄承勖固然不是这种人,但这些话他也必须说在前面,这是态度,即是他自己的也是手底下衙役们的,唯智全宝马首是瞻,便是办事也是为智全宝办事,总之他们的天没这么高,看到智全宝这里也就够了。

智全宝大手拍在襄承勖的肩膀上,这已经充分表明自己的态度,嘴里也有一番计较,

“既然此人做下这等案子便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这些人多次逃脱法网只怕心里骄纵的很,而且如今也算与咱们有了私仇不会轻易离开。这当然是某一家之言,只是咱们还是要把眼前事情办好,你只管抽调咱们靠得住的老伙计,我从各巡检抽调好手,但是都是只做准备,必须有了府衙的明确指示然后下手。”

他又拿起茶盏反扣桌案上,

“最多只在二十四个时辰内论个结果!”

二十四个时辰?

襄承勖冷不丁听了个明确的时间安排,不由得疑窦丛生,隐隐中他觉得只怕二十四个时辰内,完结的不只是这一件事。

“二十四个时辰,还真是紧迫啊!”

彰小乙陪着两个察子已经绕着紫霄观、翠蕤阁外围走了两圈了,源净则是细腻的监察禁军值守情况,几个已经认识的禁军将领还很热情的打着招呼,丝毫不觉得有任何异常,至于禁军则是两个指挥驻扎,一个指挥负责翠蕤阁为核心的南面,另一个则是紫虚观为核心的北面。

至于他们四个巡查之后还没走远便是等待有人过来,就在紫虚观后面的背巷他们等来了主客司的吏目,将他们引入到紫虚观后面的一处院落中,这便是敬洎父子以及其他属官、吏员居住地方,横跨了别院就看到了敬洎与敬玉博还有他的女婿都已经候着了。

见礼之后,这两位察子也传达了来自东京方面的消息,只是这等消息来自大内,并非中枢下达,因为事关机密也并未付诸文字,原则上这等消息客省勾当公事作为内廷官理应照办,但是敬洎乃是中书省的官员,若是就当耳旁风别人也无可奈何。

但是当察子把消息说出来,第一个接下来的便是京畿,没有丝毫的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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