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早就不是人了！”李暖君耸肩回应，关注点却在别处，“翻新房子？晓羽跟莫奶奶哪里来钱翻新房子？”
据李暖君所知，莫奶奶的钱都是平时拾荒或者早晨帮人送牛奶报纸积攒下来的，连莫晓羽那辆旧旧的自行车也积攒了许久才够，哪里有钱翻新房子？莫晓羽这边就更不用说了，这才兼职了几天，更不可能有钱……
“……”颜柯默了，显然也想到了这点，指了指不远处同班的莫晓希，“要不问问她？”
两人趁着没上课，齐齐来到莫晓希跟前，将疑惑问了出来。
莫晓希是莫晓羽的堂妹，但不是亲奶奶那种，而是他们去世的爷爷是兄弟，所以到了她们这一辈，已经关系不太亲了。再加上她们父亲那一辈正好遇上拆迁，因为房屋问题闹过矛盾，父辈平时已经不怎么联系。到了她们这一辈，就只有莫晓羽跟莫晓希因为同学走得近一些而已。
莫晓希抿唇，她知道的不多，也是断断续续从她那八卦的妈妈那里听说的，也就一五一十跟李暖君颜柯两人说了，“我不知道，但我妈说，是有钱人帮的她们。”说到这里，莫晓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最近村里都在传晓羽有一个有钱的男朋友，我也见过几次，就七中那个蒋钰，长得挺帅的，你们应该也认识。”
“蒋钰？”两人异口同声，都惊了。
“嗯嗯！”莫晓希点头，“应该是蒋钰，但每次问晓羽都说他们不是那种关系！”
“……”两人默了，他们的确不是那种关系啊！
*
陆宅，陆清恒回来的时候，陆丰年正在书房开着视频会议，从C市赶回来的齐安正守在他身边。
陆老夫人一般不会在这边过夜，自然也就没在，陈佩芝更不用说，没事的话白天晚上都很少见她人。
陆清恒手里揣着那份被他揣皱一边的资料，敲响了书房的门。
“少爷！”齐安走近，颔首，恭敬开了门。
陆丰年转身，蹙眉，“阿恒？这个点你不应该在学校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门口，陆清恒本就淡淡的神色更是淡地有些冷，即便他强迫自己不去想，可看到陆丰年这张略讨好的脸，还是忍不住烦躁。
“我有东西给你！”陆清恒无视陆丰年的问题，跨步走近，待走至陆丰年身边时，淡淡瞥了齐安一眼。
“我先出去，你们聊！”齐安哪能不会意？颔首躬身，走了出去，并细心给两人带上了门。
偌大的书房，安静地只剩下父子两人。
“阿恒，你昨晚去哪了？怎么不回家？”陆丰年神色有些拘束，恢复地差不多的腿已经勉强能走，起身给陆清恒拉了旁边一张椅子，“坐吧，坐下来说！”
“不用！”陆清恒没坐，颀长的身影挺立在陆丰年跟前，没有任何前奏地将手中的资料递了过去。
“这是？”陆丰年视线往下，满脸疑惑。
“您看就知道了！”陆清恒直接将资料搁在陆丰年面前的桌面。
“哦，好！”陆丰年拘束地点了点头，又是冲陆清恒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将资料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