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老师和逆徒
璃月西部的山岗之上，邱森约束着魔块魔女瑟濂，苦口婆心地劝说。
“这件事情绝对没有商量，瑟濂老师，我绝对不会看着你去成为所谓的星星种子，那样的法师球，绝非我之所愿。”
邱森宣称道：“这是你自找的，因为你收我为徒，就要接受这个结果，这就是我为王的理由，我绝不允许伱走上那样的道路。”
“嘻！我唯一的徒弟啊，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可真是耀眼，真是霸道，就像是所有的艾尔登之王一样……”
瑟濂微微摇头，面具下传出笑声，“我确实绝无可能改变你的想法，更不可能将你击败，但是我也有属于自己的骄傲。
我是魔块魔女瑟濂，卡勒罗斯教室最有前途的法师和观星术士，即便是满月女王我也不会放在眼中，我的前途命运只有广袤的星空和宇宙。
伟大的艾尔登之王哟，我将义无反顾地踏上征程，我永远都会记得你，就像你那样，但你也永远不要妄想改变你的老师，你这个逆徒……”
“你还能怎么逃走？”
邱森盯着瑟濂，确定自己抓住的这具身体拥有实体，甚至充满了能量。
瑟濂确实会分身术不假，但魔法塑造的幻影分身绝对不能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和真实的反馈，除非瑟濂也掌握了仿生泪滴的技术。
瑟濂咯咯地笑着，甚至调皮地用手抚摸着邱森的脸，“你以为我是不小心露出的破绽？为师是为了见你啊，你这逆徒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用了什么把戏。”
说着邱森手中释放出干扰魔法，瑟濂的形体渐渐无法维持，她变软了，更加富有弹性，更具活性。
“这到底是……”
在邱森惊讶的目光之中，她的身体缓缓变成了一团精纯的水元素，或者说纯水造物，难怪触感如此真实，难怪充满了能量波动。
只有那个头套是真实存在之物，那是另外一个法师留下的头颅，难怪感觉没有任何异样。
“这怎么可能？身为异界来客，你不应该如此快速地掌握水元素……”
“那当然是因为为师太聪明了，笨小子，我可是学院最有前途的法师，是人人都畏惧的魔块魔女，他们就算是抓住了我，也不愿将我杀死，而是榨取我的智慧，这还不够说明一切吗？”
“说句人话。”
“好吧，看在你是我徒弟的份上。”
瑟濂将双手插入胸膛，从里面掏出一个好宝贝，水元素的神之眼。
“看，这个东西，世界对我的奖赏哟。”
“你疯了？没有明白它的作用你就拿出来用吗？它可是和你的记忆、情感和梦想深度绑定的道具，丢了这玩意，你甚至没有心思去追求起源！”
瑟濂摇头：“为师早就说过了，为师太聪明了，难道你忘记了法师的身体其实是石头做的了吗？一个石头，可不能从另一个石头里夺走任何东西。
为师是起源的魔法师，纵然这所谓的神之眼是世界为为师献上的贺礼，也会污染我的纯粹，它就留在这里，当做念想吧，如果将来我还能回来，就会从你这里取走它。”
这一刻，邱森有种感觉，他真的要失去瑟濂了，此既是告别之刻。
“真的不能留下来吗？”
邱森最后挽留。
“嘻……徒弟啊，徒弟……”
瑟濂如此说道：“你就算将我留下来又能如何呢？追逐起源是个无法回头的过程呢，就像是命运一样，有时候，我们彼此都知道终点所在的地方，但最有趣的地方就在于，谁都无法改变，不是吗？”
“谁说不能，人定胜天……”
邱森又想要强行说一些听不懂的话了。
纯水瑟濂用手捂住了邱森的嘴。
“有时候，你一定也在幻想为师面具下会是一副怎样的容貌吧？毕竟为师的声音听起来如今也依旧清脆美丽……”
“唔，我……”
邱森想要狡辩，但瑟濂没给机会。
“曾经，我也是学院第一美女呢，我亲爱徒弟，我的容貌，甚至超过那满月女王，那时，人们将我视为满月第二呢。
暗月公主菈妮又如何呢？她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星空尚未封锁之际，她有一个好母亲，也有一位好老师，因此得见暗月，而为师什么都没有。
因此啊，我才带上了辉石的头冠，去追求起源的秘密，去探寻石中的智慧，甚至于忘记了自己还是人类。”
瑟濂笑着说：“现在，我的头脑已经完全与辉石头冠融为一体了呢，比那些被你们杀了的法师更进一步，如果你砍下我的头颅，说不定能得到一颗完全的石质脑袋呢。”
“老师，我怎么会……”
瑟濂还是不愿意给邱森说话的机会，她引导着邱森摸了摸她的身体。
邱森急的满头大汗，你在干什么呀？
瑟濂却莞尔一笑，“感受到了吗？是软乎乎的，但假如你去摸我真实的身躯，会是石头一样的质感，甚至是如同肿块一样，血肉夹杂着硬物。”
“老师，我摸这些做什么？”
“嘻，逆徒啊，我可不相信你就没有一丝幻想的企图呢？但是很遗憾啊，就连下面也是石头的呢。”
“哎？”
“你看，你其实想过对不对？”
邱森顿时破大防，“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瑟濂却笑得超大声。
“啊……时间啊，命运啊……就到此为止吧，如果我失败了，那就失败了了，你这逆徒啊，如果我成功了，我会以最美的姿态再次归来，你可要好好地记着我。”
说完，瑟濂用自己的石头脑袋撞了一下邱森，接着，纯水造物的身躯溃散为漫天飞舞的光点。
那颗石头脑袋和水元素神之眼一起，落入邱森的怀中。
…………
更远处的山林间，传来瑟濂的阵阵笑声。
“哎呀，真好玩呢，逗弄自己的徒弟……”
算是和邱森见过最后一面，瑟濂心情大好，现在终于可以上路了。
“也许，这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也许，即便再次见面也已经无法相认了……但是徒弟啊，我会远远地看着你，就像是夜晚头顶的星星一样……”
瑟濂走出自己的隐居之地，外面匍匐着一群法师。
这些人是雷亚卢卡利亚没有参加战争的那批人中的一部分，他们在璃月流浪的时候被瑟濂找到，又被瑟濂控制。
“托普斯，我听说你和我那徒弟关系很好？”
“是……”光头法师托普斯小心翼翼地回答瑟濂的问题。
“你不用这么拘谨，邱森万认可你的才能就代表了我也认可你的才能，废石之名不过是学院那些废材加在你头上的污蔑罢了，不要在意。”
托普斯就像是被欺负的小媳妇一样幽怨地看着瑟濂，心说我那是担心别人骂我吗？我是担心您一言不合摘了我的脑袋。
“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摘了你的脑袋，我需要的是石中智慧，而不是你这颗看起来很滑稽的肉团。”
托普斯：“……”
你们天才说话真他妈伤人。
瑟濂没有理会托普斯的心理活动，她要抓紧时间，“听着，我不会杀死你们任何人，只需要你们帮我办一件事，放心，没有生命危险，甚至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条件，你们只需光明正大地在外活动就行，说不定某个心软的家伙会将你们接纳，不用在流浪了呢。”
“这……明白了。”
托普斯的智商其实并不高，但他的智慧绝对足够。
“我一定会如实完成您交待的任务，但我也会如实将您的话转述给我们将来遇到的人。”
瑟濂点头：“你果然够聪明，学院那些人，看人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我真是不屑与之为伍，也罢，我走了，告诉邱森万，不要去找我，而且也找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