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赵传奇小小地惊喜了一下。
他是过来人,当然知道卫森嫤口中的‘安全期’是什么意思。女人经期前三天和后三天,不排卵,怀不了孕,行房时可以不用采取任何措施。这其实是一个很重要的生理常识,尤其是对于那些未婚同居或者新婚暂时不想要孩子的情侣来说,掌握了这一条定律,每个月至少可以节省好几块钱的安全套。并且,这大约一周的时间里,你可以冲破束缚更加真切地去享受几次鱼水之欢。
此时此刻,赵传奇被强行遏制的**,重新得以膨胀了起来。
以至于刚刚平静下来的他,在收到卫森嫤主动传递的安全信号后,马上变得疯狂起来。
这醉熏熏的一男一女,再次纠缠在一起。
更加猛烈,更加无所顾忌。
当卫森嫤那身上最后的一片小衣被剥离的瞬间,赵传奇简直惊呆了。
阅女无数的他,领略过无数校花级美女的娇艳春光,但是没有人能像卫森嫤这样,给他一种彻心彻肺的震撼。
女人身体有很多种美,大同小异,各有千秋。但卫森嫤这一副身体,却仿佛带着一种强烈的艺术气息。
如诗如画。
酒精醉人,怎能比得过芳艳的佳人?
赵传奇感觉自己整个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深深地陶醉了。
以至于,他不敢冒昧地去占领去享用。
他呆呆地欣赏着,带着膜拜,带着震撼。
卫森嫤在他脑袋上轻轻地拍了一下,说,看什么看,羞不羞人?
赵传奇说,好看。
卫森红着脸说,你可别告诉我,你是第一次看噢。哼,特卫队恐怕就你就花心了!
赵传奇笑骂说,你这小狐狸精!让你引诱我!
顺理成章。
当他抵达那一片温暖的港湾之际,他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复存在了,自己这个摇摆不定的身体,像是一下子有了归属,有了着落。
但实际上,卫森嫤看起来却不怎么轻松,皱紧了眉头,像是在经受着一种严酷的刑罚一样。
赵传奇很诧异,他仿佛在卫森嫤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含苞欲放的气息。
就仿佛,这是卫森嫤的第一次。
会吗?
赵传奇很难相信。
赵传奇能感觉到,她甚至很想催促自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却又羞于言传,只能用一副渴望的眼神,和身体的强烈的反应,向他做出索要的暗示。
她的心思,他懂。
惊涛骇浪之间,大地为之沉醉。
绿油油的麦苗,羡慕嫉妒恨地招展着身体,用浠浠漱漱的风声为二人伴奏。
一曲末了,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共同享受那一份来之不易的时刻。
像云像雾,又像风。
那种美妙,如幻如真。
衣服铺平,躺在上面时,余浪未平。
卫森嫤满足地触摸着赵传奇结实的胸脯,在上面画着圈圈儿:“行啊你,动作挺熟练的嘛。和好多女孩子有过了吧?”
赵传奇只是得瑟地笑,感觉这种美好来的太突然了,让他觉得难以置信。他甚至悄悄地在自己大腿上拧了一下,那种真实的痛感让他确定这不是梦。
卫森嫤紧接着又说了句:“我还是第一次。没想到啊,保存了二十几年的纯洁,让你这个臭小子给拿走了。”
赵传奇仿佛受到了惊吓,身子往前一耸,紧接着摇头直笑。
“怎么,你不信?”卫森嫤一皱眉,伸手哐地一声在赵传奇胳膊上打了一巴掌。
赵传奇探起头,象征性地在卫森嫤身上扫瞄了几眼,仍未见到那象征着第一次的红色,但他觉得这一切仿佛已经不重要。如果对方真的是chu女的话,他反而会平添负疚。倒不如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发生,各取所需,各得其所。
毕竟,卫森嫤虽然性感,但却不是自己梦想中的红颜伴侣。自从遇到宫梦冉的那一刻,已经注定了他心中的这个名额,无可替代。
因此对赵传奇来说,卫森嫤只是一个过客。当然,对她来说,自己也只是一个过客。
因为巧合,二人跑到麦田里借酒浇愁,稀里糊涂地成就了好事。好事过后,也许还有好事,但是她永远成不了自己心目中的永恒。
永恒这俩字,唯宫梦冉专属。
可卫森嫤却百无聊寂地强调了一句:“我真的是……第一回。”
赵传奇敷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你跟我的确是第一回。”
卫森嫤脸上绽放出一阵莫名的恼火,极力争辩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不是跟你开玩笑!但是你别害怕,我不会让你负责!”
不知为什么,一提到‘负责’二字,赵传奇心中猛地涌进了一股深深的歉意。他的脑海之中出现了宫梦冉俏美的身影,他破天荒地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
他甚至在想,自己偷偷摸地跟别的女人在麦地里风流快活,是不是对宫梦冉太不公平了?
在他的人生字典当中,还从来没为任何女人有过这种感觉。
当然,这种愧疚就像是一阵风,来无影去无踪。卫森嫤小鸟依人一样躺在他的臂弯里,一只手早已不老实地抓住了他身下那个变化无常的小家伙。
赵传奇心想,这丫头精力真***旺盛!
战斗的号角没有继续吹响。
赵传奇说,很累了。然后开始一件一件地穿上衣服。
卫森嫤失望地盯着赵传奇,骂了句,这么不经用。从一旁的包里掏出一包纸巾,擦拭了一下战斗痕迹。
赵传奇心说,我不经用?实话告诉你,本尊在这方面还没遇到过对手,若不是突然间感觉到了对宫梦冉的愧疚,今日必定与你大战三百六十回合,到时候恐怕你连正常走路都走不了了。哥这是怜香惜玉,懂吗?
卫森嫤从容地一件件穿好衣服,一边穿一边呢喃着什么。她的酒劲儿还未退却,脸上的潮红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刚才那一场激烈战斗的缘故。
赵传奇抱着腿坐着,目睹了她整个穿回衣服的过程,感觉女人穿衣服的样子,同样性感可亲。
随后,卫森嫤提出继续喝酒。
赵传奇说,你疯了吗,还想不想回特卫队?
卫森嫤兀自地拎过剩下的那半瓶牛栏山,狠狠地喝了一口,扑朔的眼神中,折射出一阵复杂的心事。
赵传奇不忍心让她一个人喝闷酒,心想醉了就醉了,反正自己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于是也拎那另外半瓶牛二,跟卫森嫤碰了碰。卫森嫤大喜,又抓起一个鸡爪子啃咬了一下,紧接着又猛喝了一大口。
如是再三,二人一直喝到了下午两点多。
由于喝的太多了,这二位简直连回特卫队的公交车都找不到了,彼此搀扶着一晃一拐地跟着感觉走,走啊走,还真就远远地看到了特训基地。
也不知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或者受到了什么刺激,在临进入营房时,卫森嫤突然趴在墙角处一阵作呕,赵传奇在她背上轻轻拍打着,那些已经被消化了一半的食物,被卫森嫤呜哩哇呀地全吐了出来。赵传奇深受传染,也随即趴在墙角处吐了很多酸水,但是光打雷不下雨,胃里的东西却根本吐不出来。
正焦急间,刚刚吐完的卫森嫤幸灾乐祸地骂了句,你真没用,呕都不会呕。
还没等赵传奇反应过来,卫森嫤操起一根手指头就插进了赵传奇的嘴巴里,在其中一阵搅和。
这下还真他妈管用,哇地一声,赵传奇对着围墙吐了个山崩地裂,海枯石烂。更他妈神奇的是,那呕吐物喷在墙上,竟然形成了一幅高深莫测的抽象画,像云像山又像河。卫森嫤拍着赵传奇的肩膀赞叹说,太有才了你!
赵传奇得瑟地一扬头,卫森嫤会意地用纸巾帮他擦了擦嘴。
天在转地在转,所有的东西都还在转。二人迈着自认为很稳健的步伐,搀扶着,晃荡着,走进了大门。
他们醉的太厉害了。
这一刻,整个特训基地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