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吴平的消息张诚在这京师里混的如鱼得水。几天下来他便和京师里的各方江湖势力,建立起了一些联系。
通过这些江湖势力,张诚对于京师的各个势力有了更加明确的认识,也对之前吴平那里得到的一些消息惊行了修正。
现在张诚带着乔装过后的小草,来到了一家叫做金燕楼的三层建筑下面。金燕楼很繁华,不但外表金碧辉煌,而且门前车马络绎不绝。至于进进出出的人流更是熙熙攘攘。
张诚从那进出迎客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的装扮,便看的出这是一家青楼。在这个没有多少娱乐的时代,这里就是最热闹的地方之一。
小草并不知道金燕楼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张诚叫她乔装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一看到那些风尘女子的穿着,便羞的面色通红。在心中暗暗的骂了好多句不要脸之后,还是拉着张诚的衣袖一起进去了。
张诚现在是一副士子的着装,小草也是一样。就这读书人的扮相,在青楼这样的烟花之地那就是香饽饽。尽管极少有青楼女子攀上高枝,但是自古才子佳人的故事满足着她们对于爱情的向往,所以那怕明知是坑还是义无反顾的扑上去。
所以当张诚他们走近之后,便有四个各有风味的美艳女子迎了上来。
“两位公子,真是面生的紧。怕不是京师本地的人吧。找乐子你们来我们金燕楼可真是来对了地方。在这京师里面,那个不知道我们金燕楼的姑娘们都是绝顶的美人。也就是这些年没选花魁,否则我们金燕楼定然也会出几个陈圆圆,柳如是那般的天下闻名的角。”
张诚笑了笑不置可否,他拱拱手说道:“几位姑娘倒是好眼力,在下乃是扬州来的士子陈奇。听闻京师繁华所以前来开开眼界,这位是我的同窗,不过年龄尚幼,所以有些怯场,还望各位姑娘莫要笑话。”
“哪里哪里?公子从扬州来,那么定然是见多识广,刚刚倒是我们有些现卖了。两位公子里面请,你们是需要雅间还是就在这大厅中听曲?”
“不用伺候着我们,我们就是穷书生。到这里来就有些奢侈了,花不起额外的钱。”
“公子说笑了,我们金燕楼虽是风尘之地,但是绝非见钱眼开狗眼看人低之辈。不过既然公子觉得我们跟这不自在,那么就自己在这里转转,一会我们金燕楼的小金燕也会出台献艺。”
张诚再次拱手道谢之后便带着小草在这金燕楼中闲逛起来。
此时在金燕楼的二楼包房里面,有个面色苍白还时不时咳嗽的老者在和一个明显是他下属的江湖人在商量这什么。
如果有人听到那老者的声音的话,定然会觉得有些诧异。因为那老者的声音有些尖细刺骨。
“万岁爷还没亲政,所以叫咱们的人都忍耐着。这京师的牛鬼蛇神到时候都是阶下囚而已,而你们将会是万岁爷的心腹。所以到时候好处自然不会少。
既然沐王府的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了京师,那么我们没什么作为也不好。把这个消息给天地会和鳌拜那边送过去。我倒是要看看他们会怎么做。”
“督主这样不好吧,天地会这边指不定会趁机作乱。属下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消息封锁下来。”
“他们若是有这个魄力,我倒是高看他们一眼。除非这个时候陈近南来到京师,否则我看京城这边的天地会那些人巴不得沐王府全军覆没。
而且你把消息封锁了,难免他们能够从其他渠道知道,到时候你就是有嘴也说不清了。你可是我们埋在天地会的重要人物,为了你我们付出的代价可不少,如果你暴露我们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那属下听到这话,心中便是一定。有了这督主这句话,那么日后他的荣华富贵就有了保障。
“属下谢过督主,为了我大清江山我苏尔力哲再死不辞。我阿玛那边还得靠督主帮忖些,鳌拜这两年大权在握,我怕我阿玛遭其毒手。”
“你放心吧,只要我活着我就不会让任何人能威胁到万岁爷。所以只要你父亲没有投靠鳌拜做那不该做的事情,我就会保他不死。”
屋里那人听到那督主的话便开门离开了。这时候屋里的那督主突然朝着一个方向射出了一枚暗器,同时整个人飞快的从那间屋子里的窗子上面跃了出来。
房间外的人显然也有些本事,那督主的那一镖直接落了个空。不过正因为接了那一镖,花了些时间,所以和从窗子里跃出来的督主直接打了个照面。
那屋外并非一个人,而是一个大汉带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少年。这两人正是和张诚打过一个照面的茅十八和韦小宝。
“这位朋友,在下绝非有意冒犯,所以还请阁下见谅。”那茅十八看着自己因为接了一镖而有些颤抖的手,便知道这人绝对是个比自己更加厉害的高手。所以他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说道。
那督主盯着茅十八半晌,看着一旁地上的飞镖说道:“这里确实没有你的事情。不过你身旁的那位小少年怕不得留下来,如果某家记得不错的话他就是刚刚给我们送茶水的小厮吧。这茶水已经送了半晌,没想到你现在竟然还在这地方。”
韦小宝听到那督主的话心中暗暗的骂了句娘皮西。其实他就是想偷会懒而已,哪知道这屋里的人竟然这般敏感。说实话这屋子里的话他是听到了一些,但是他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为了生存他两眼一转开始装起了大尾巴狼
“小爷在这个地方又怎么样,这地方可是你买下来的?小爷我在这里就是为了看看那漂亮的姑娘,难道这你还管得着?你也莫要以为小爷我好欺负。
这人是谁你知道么?他可是天地会的舵主。平生不识陈近南,纵称英雄也枉然的陈近南你可知道?那陈近南就是小爷我的师傅。所以你这老乌龟若是识相些,现在马上跪下来给小爷我磕三个响头,小爷我就不计较你今天的冒犯了。”
那督主本来就是人精,他那里看不出来那个小少年是在撒谎。不过他也肯定那少年必定是听到了屋里的对话,否则的话他不会拿陈近南来做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