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错,吴浔,对不起…你原谅念念好不好?”
楚一念说着为表真实直接扑进了裙子到处都是血,手指上沾满血和碎肉渣,脸也血肉模糊的旧老婆怀里。
“靠近我干嘛?你不是最讨厌我了?把手松开!”
听到楚一念道歉的旧老婆怒气冲冲的说起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话题,“去抱你的情人,我可比不上他。”
“……”
楚一念搂着旧老婆的手渐渐收紧,明明旧老婆看起来更吓人,且第一次见面就要掐死他,可此刻他作为渣攻的雷达却在告诉他,他的道歉起了作用。
可如果他的话起了作用,为什么旧老婆看起来像是比刚才还要生气?
旧老婆突如其来的脾气就像楚一念的某个举动让他不开心了,可他除了刚接情人进来…???
楚一念看着依旧一脸怒火的旧老婆,总算察觉到了不对。
在刚才门铃响起后,在他刚进入怪谈就一直怀疑他有情人要掐死他的旧老婆竟然放心让一个人去开门,还听话的一直没有从儿童房出来,说出“在你回卧室之前我都不会偷看你”这种话让他安心。
更重要的一点是,旧老婆是在楚一念将情人藏到卧室后才从儿童房出来的,而他也瞬间变的冷淡起来。
楚一念瞬间有了个大胆的猜想,难道旧老婆知道他藏了情人?
“哼。你沉默了,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改变,你只会一次一次的伤害我!”
久久得不到楚一念的回复,旧老婆失控的叫起来。可即使是这样,他依然没有用手推开楚一念,也没有再做出像第一次一样伸手掐楚一念脖子的动作。
就像,他很舍不得楚一念一样。
楚一念眨了下眼,为验证自己的猜测,他狠下心将脸贴在了旧老婆的脖颈上没沾血的地方亲了一下。
“你,你做什么?”旧老婆愤怒的表情僵住了,声音也有些气势不足,“我又不是他,你亲我做什么?”
果然,旧老婆知道楚一念将情人藏在卧室的里,他的异常也是在吃情人的醋。
可他放情人进来了,知道真相的旧老婆也没杀他,为什么呢?
明明在面对新老婆的时候,他仅仅是说了两句甜言蜜语就被吃了。
楚一念心下有了猜测,他撒娇道,“因为你是我老婆呀,我唯一的老婆,我不亲你亲谁?”
“够了!我不想听这个!你只会说这些话骗我,一次又一次!”
旧老婆烦躁起来,他伸出手作势就要推开楚一念。
“你真的觉得我说的那些话是骗你的吗?”
楚一念将抱紧旧老婆的手又收紧了些,“呜,老婆,不要推开念念嘛,不然我就要哭啦。”
“……”
旧老婆沉默了,他推搡楚一念的手顿在了空中。
楚一念抓着两只手的手腕放在了自己的腰上,然后笑嘻嘻道,“别生气了好不好呀老婆,今天我有一天的时间陪你。”
“一天?”
旧老婆看了眼楚一念放在腰上的手,没有拿来。
楚一念道,“对,一天。老婆,我们先去客厅好不好呀?我想和你一起抱着看电视,看恐怖片!”
“…你不是怕这些东西吗?”旧老婆别扭道。
“以前是怕,可是现在不怕了,因为我想永远和吴浔在一起。”
楚一念将衣袖垫在手心,随即抓住了旧老婆的手。
“…骗子。”
旧老婆小声骂着楚一念,却没有挣开楚一念的手,他强势的将楚一念垫手心的袖子抹了上去,然后和楚一念十指相扣。
“……”
提议的是他,可迫不及待的却是旧老婆。
果然,他的猜测是对的。
旧老婆一开始对他动手掐他是因为无法忍受他的漠视,而只要他愿意搭理旧老婆,即使是辱骂,旧老婆也会欣然接受。
简直,卑微到了没有自尊。
旧老婆极端的爱让楚一念瞬间想到了新老婆,新老婆也走向了极端,可和卑微求爱的新老婆不同,他走强取豪夺路线,生吃。
两个老婆就像是是处在两个时间线的鬼,新老婆像是死了很久,看清了楚一念本性,因而只想杀了他来达到两人永久相爱的极端鬼。
而旧老婆是刚死不久,对楚一念还抱有期待,想得到他爱的卑微鬼。
这两个老婆看起来没有任何相同之处,可楚一念却吓出了一身冷汗。
该死!
他被规则耍了!
一个卑微到就算知道老公偷情也不敢直接说出来的人在极度心碎的情况下必然会走上极端,如果这时候他因为害怕说出了辱骂的话…
那旧老婆还会是旧老婆吗?
楚一念此时也顾不上觉得旧老婆恶心了,在两人刚坐上沙发后立刻伸手去抚摸旧老婆的肚子,在发现旧老婆肚子微微鼓起后他又摸了摸旧老婆的两个大瘤子。
大瘤子虽然看着像是很大,但明显比第一次见面小了不少。
显然,随着他自认为会让他安全的言语辱骂和跟着规则进行的行为正在使旧老婆一点点转化为新老婆。
刚才,如果他没有及时回忆起关于吴浔的记忆,没有因为害怕道歉,说软话,那过不了多久,只能在下班出现的新老婆可能在白天就能出现!
呜呜呜,好可怕。
他差点就走上死路了。
“你做什么!”
被猛然摸了几把的旧老婆起了应激反应,“你不是觉得恶心吗?”
“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楚一念将手放在了新老婆微鼓起的肚子上,笑着看向旧老婆,“不信的话,我们一起去洗澡呀,老婆。”
“洗澡?”旧老婆血肉模糊的脸有一瞬变回了人类的脸,但楚一念再看时,又是一片血肉模糊,他呆呆的看着楚一念,“你…念念,你真的不觉得我恶心了?”
手下的肚子小了些。
楚一念心里泪流满面,面上却显得异常淡定,他用被旧老婆血已经弄脏的右手摇晃了旧老婆的胳膊,“老婆…陪我去洗澡嘛,好不好?我一个人害怕。”
“?你怕什么?”旧老婆古怪道,“这里最让你怕的不应该是我…不,是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