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南蛮国真是荒芜之地。
一路上杳无人烟,连补给都没地方弄。
又行军了两日之久。
忽然,前面终于出现了一个村寨。
韭州军大喜过望,刘猛指着前方三里开外的村寨激动道:
“王爷,看,终于有人家了,咱们可以稍微补给一下了。”
此时,不远处的一处田地里,有几个南蛮人正在干农活。
听到动静,抬头往这边一瞧,顿时就慌了,拔腿就跑,口中大喊:
“不好了,韭州军来了,快提米进山呀!”
“快、快跑,以前咱们南蛮国多次劫掠韭州,如今韭州强大了,他们的大军前来肯定是来报仇雪恨的呀!”
“哎哎!鸡鸭就别抓了,时间来不及了,逃命要紧啊!”
“...”
村寨里的南蛮百姓纷纷奔逃,背着老人,拉着孩子。
往山里面跑。
“王爷,要不要去山里把他们抓出来?”刘猛问道。
赵贞煦摇了摇头,“算了,说到底都是底层百姓而已;你派人把村寨里没被带走的可用物资搜集一空就行,以充军资。”
“是,王爷。”刘猛带上一队人马率先冲进了村寨。
韭州军来的突然,村民们几乎没有时间转移物资,只匆忙收拾了细软就全家逃往后山。
村寨里留下了不少好东西。
刘猛带着士兵抓鸡的抓鸡,赶鸭的赶鸭....
村寨里顿时就鸡飞狗跳。
“王爷,您先吃。”刘猛捧着几颗鸡蛋递过来。
赵贞煦眼睛一亮,好货。
伸手接过来,拿起一颗鸡蛋就往盔甲上一磕,蛋壳破裂。
下一刻就生吞了下去。
生鸡蛋最有营养了,赵贞煦边行军边练功,此时急需补充营养。
“吸...咕噜。”
接连又吞了几颗鸡蛋,感觉气力都上来了不少。
“还有没?”
“王爷稍等。”
刘猛转身去找鸡蛋,找了好一会都没有,却发现了一颗鹅蛋。
拿着就跑了过来,“王爷,鸡蛋没有了,但有鹅蛋。”
“也行。”鹅蛋这么大,看着更诱人。
赵贞煦打破鹅蛋壳,仰着头张大了口,把鹅蛋内的东西往口中挤。
忽然,一股浓重的腥味充斥而来。
同时,一只毛茸茸的东西掉进了他口中。
东西有点大,没有完全掉进嘴里,一半还挂在他的嘴巴外边。
赵贞煦瞪大了眼睛,急忙吐口而出。
“阿呸。”
一只小鹅从赵贞煦口中喷了出来,落到地上打了个滚,同时惨叫连连。
“额、额、额...”
随后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撒丫子到处乱跑。
现场一片惊呆,紧接着就忍不住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王爷吃鹅蛋吃出了一只小鹅。
此时。
赵贞煦正弯着腰,生无可恋地呕吐不止。
“呕哕、呕哕、呕哕哕...”
把之前吃的鸡蛋都全部吐了出来,这下好了,营养没补上,还亏了不少。
“王爷,您怎么样?还好吧!”刘猛走上前去给赵贞煦拍着背,又喊道:“快,快拿水壶来,王爷要漱口。”
这一次整整漱了六大壶水才罢休,比那次在草原上被大婶人工呼吸后还多用了一壶。
韭州军也搜集斗笠蓑衣之类的,都是棕毛做的,戴在头上披在肩上防雨效果特别好。
南蛮国多雨水,且天气说变脸就变脸,有时候搭帐篷躲雨都来不及,有了斗笠蓑衣,行军就方便多了。
在这个村寨里补充了些物资后,赵贞煦率军往东南方向继续挺进。
一路畅通,没有遇到什么抵抗。
黔中土司黎阿布:本土司可是很讲契约精神的,协议上说好了不得阻拦,那肯定说到做到啊!
前几日回到黔中要寨后,他就通令黔中各部,不得阻拦韭州军行军。
怕啊!就怕韭州军来个回马枪,还不如让他们继续南下。
三日后。
韭州军顺利横穿了黔中,进入苍梧土司的地盘。
地势一下子就低了很多。
气温也是高了不少,估计得有30摄氏度以上了。
“报,土司大人,韭州军已经进入咱们苍梧境内。”
苍梧土司,莫三桂,是一个狠人。
乃苍梧西北狼族后裔。
他震惊过后,骂道:“那黔中土司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这么快就让韭州军横穿了黔中;如此没用,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叹了口气,而后狠狠道:“韭州军又怎么样,咱们苍梧狼兵也不是好惹的。”
一谋士提醒道:“土司大人,北匈帝国的主力都被韭州军打败了,他们又横穿咱们南蛮国的黔中,犹入无人之境,可见韭州军的实力定是极其强大。”
“咱们可不能硬抗啊!”
莫三桂大手一挥,“怕什么?咱们苍梧狼兵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不管打不打得过都要打。”
“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要一较高下,打了再说。”
谋士不便多言,不只是苍梧土司,苍梧绝大部分人都是这个德行。
无论面对多么强大的敌人,不打一仗是不会妥协的。
又过了两日。
赵贞煦率韭州军临近桂城。
苍梧狼兵也从苍梧各地赶来,誓死在此阻击来犯之敌。
战争一触即发。
“王爷,桂城城池低矮破旧,属下一日之内必破之。”
从望远镜里看得清楚,刘猛信心满满。
赵贞煦却若有所思,拿着望远镜看了又看,只见桂城城墙上。
竟然有不少扛着锄头之人。
“恐怕此战没你想的那么好打,能在三日之内拿下桂城就不错了。”赵贞煦降低了期望。
刘猛不以为然,“王爷,咱们有火炮火枪火雷,还有热气球,攻打一座破城那还不是轻而易举,不可能要三日之久吧!”
“咱们的火器虽厉害,但也不是万能的。”赵贞煦指导他,“对方要是血战到底,就会很麻烦;我们攻进城后,很可能会面临更加激烈的巷战。”
“到时就是一场拉锯战了,毕竟他们对城内布局了如指掌,而我们却一无所知;尤其是夜晚,很容易被他们偷袭的。”
闻言,刘猛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思索了片刻,似乎王爷说的在理,只是得有个前提。
“可是王爷,苍梧兵真有血战到底的决心吗?”
“不好说。”赵贞煦指着对面的城墙上,“但连种地的农民都扛着锄头上了城墙,至少说明他们不怕战。”
“那该怎么办?王爷,不会真跟他们打上三日之久吧!”
连日在野外行军,此时的韭州士兵颇为疲敝,最好是速战速决,早些在城里休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