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
在陈三的引导下。
韭州军到达他被奴役的部落。
吉鲁部。
这个部落是真小,零零散散加起来也就几百个蒙古包而已。
此时,吉鲁部人发现了异常。
“有人来抢地盘了,上马应战。”
在北匈帝国,弱肉强食。
部落与部落间时常会相互攻伐,抢占地盘。
很快,成年的汉子全部跨上了战马。
他们平时为民,战时为兵。
骑马射箭都是从小就会的。
部落首领阿达木从毡房里冲出来,怒骂一声。
“党项部这群狗日的,欺人太甚。”
他气呼呼跨上战马,决心拼死一战。
这时,韭州军正在对他们进行合围。
骑兵领头,朝四面八方而去。
阿达木环视一圈,忧心忡忡。
同时,他又觉得甚为怪异。
这些人的骑马姿势显得很是生疏。
不像是以马术见长的党项人。
那会是哪个部落的呢?
定睛细看,大跌眼镜。
这些合围的骑兵在马背上东倒西歪。
甚至有人差点摔下马。
阿达木忍不住问向旁边的士兵。
“尔等瞧出来者何人乎?”
士兵们直摇头。
“首领,属下从未见过骑术如此差的草原人?”
“属下怎么看,都觉得对方不像能打仗的人。”
这时,赵贞煦掩面,不忍直视。
太丢脸了。
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
中原缺战马,韭州更缺,故而骑兵稀少。
这次出征的骑兵大多是新手,才训练个把月而已。
战马是上次从呼延邪手里缴获的。
见合围的骑兵实在不成样子。
阿达木感觉自己又行了。
他抽出战刀,大喝一声。
“儿郎们,对方虽然人多,但一看就毫无战力。”
“咱们无需害怕,冲啊!”
士兵们也看到了,来抢地盘的人实在太不专业。
“杀,敌人就是来送人头的。”
吉鲁部的士兵策马发起了冲锋。
这时,赵贞煦也下达了进攻命令。
“平推过去,成年男子一个不留。”
“严丝合缝,不要放任何人逃脱。”
韭州士兵听令,开始平推。
骑兵像散步一样,摇晃着向前推进。
步兵跟在后头,队形整齐。
对面的吉鲁士兵则是策马快速逼近,游刃有余。
五百步,三百步、两百步。
“开火。”
忽然间,枪声四起,人仰马翻。
韭州士兵从马上到马下,形成上下两道火力线。
专打敌人的马。
马的体型比人大,更容易被瞄准。
阿达木急速勒马,慌得一匹。
望着韭州士兵手里的烧火棍发呆。
“此为何种利器?”
“竞如此厉害。”
这时,冲在最前面的吉鲁士兵又倒下了一批。
后面的士兵不敢再冲,勒马不前。
而韭州士兵却在步步逼近。
打一枪,上前一步。
包围圈在不断缩小。
吉鲁士兵四处张望,心越来越慌。
这是要步步蚕食、文中捉鳖啊!
首领阿达木急了。
“儿郎们,集中兵力往敌方主帅营冲杀。”
打是打不过了,唯一的机会就是擒贼先擒王。
抓住敌方主帅,或许还有一丝生机。
这时,赵贞煦两手插兜。
“瞎搞,本王是这么容易被抓的吗?”
轻蔑的眼神,笑看冲过来的敌人。
“扔手雷。”
霎时,几百颗手雷飞了过去。
“嘣嘣嘣....”
草皮飞起,铁片四杀。
已经冲近的吉鲁骑兵,避无可避。
被炸的晕头转向,死伤惨重。
阿达木反应迅速,凭借高超的武艺从马上飞起。
避过手雷碎片,就朝赵贞煦袭来。
只见他空中搭弓,拉满。
见此一幕,赵贞煦不敢大意。
浑身一震,在面前形成一个保护气罩。
“嗖”地一声。
箭矢刺破他的气缸,插进他的盔甲。
“一手好箭。”
赵贞煦夸赞了对方一句,接着把箭矢拔出来,并未见血。
阿达木伫立空中有些懵。
他的箭术独步天下,威力巨大。
就算是顶级高手,也很难硬抗。
忽然,他意识到了。
问题肯定出在对方的盔甲上面。
这时,赵贞煦突然发力,把手中的箭矢扔了过来。
“好快的速度。”
阿达木大惊,没想到对方主帅还是个高手。
想要躲避,可来不及了。
“扑哧。”一声。
箭矢插进了他的胸膛。
阿达木低头一看,好准。
正是他的心脏位置。
“本首领认栽。”
临终一句说完,他整个身子就砸落了下去。
赫赫有名的草原一箭,从此消失在历史长河里。
见首领已死,剩下的吉鲁士兵再无战意。
纷纷放下了武器。
想着投降或许能保一命。
却没想到。
赵贞煦眸光冷冽,蹦出一个字:“杀。”
军队马上就要开赴党项部落作战,没有多余的兵力管理俘虏。
若不杀他们,有人脱逃去其它部落通风报信的话,那就是给自己找麻烦了。
这时,韭州士兵冲过去嘎嘎乱杀。
有的吉鲁士兵想要捡起武器抵抗。
就被子弹射穿了胸膛。
此时的他们犹如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
不多时,现场就血流成河。
吉鲁士兵死的光光。
敖包处的女人和孩子望着这边。
伤心大哭,“呜呜呜....”
她们的丈夫死了。
孩子的父亲没了。
但他们只是哭出伤心,倒也没有嘶声裂肺、痛不欲生。
草原杀戮是很正常的事,
丈夫死了,她就会带着孩子再嫁别人。
毕竟,一个女子在草原上是没法生存的。
久而久之,大家就看淡了生离死别。
赵贞煦五味杂陈地策马过去。
众人跪地,只求不杀。
这时,陈三跑上前去,激动地喊着。
“翠花,乡亲们,咱们得救了,可以回家了。”
他拉过来一个妇女和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
后面还跟着二三十个被劫掠来的韭州百姓。
陈三带着他们跪上前,催促着。
“大伙快拜见王爷,感谢王爷的救命之恩。”
“吾等谢王爷大恩,呜呜呜呜...”
忽然,他们就忍不住哭了。
喜极而泣。
自从被劫掠来,他们就没想过能离开;韭州无力、朝廷羸弱,不可能会有人来草原救他们。
没想到奇迹竟然出现了。
而创造奇迹的,就是他们的王。
颤抖的手,感恩的心,口中大呼。
“韭州王,咱们的王。”
“韭州王,咱们的王。”
“...”
赵贞煦下马扶起他们,“快快免礼。”
“你们既是韭州人,那救你们就是本王应尽的义务。”
“咱们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被劫掠来的韭州百姓,霎时愣怔。
一家人!王爷说和他们是一家人!
这也太怪异了。
他们这样的身份,怎么能和王公贵族是一家人?
这时,那些平常和赵贞煦熟的将士咧嘴贼笑着。
咱的王爷呦!
你日日装逼,今日却是装屁了呦!
赵贞煦也不尬,主动打破沉静。
“大伙放心,往后再也无人敢去韭州劫掠了。”
“本王待会就派人护送你们回韭州。”
众人感激涕零,咱们的王也太好了。
这时,赵贞煦抬眸环视了一圈。
有些失望。
这个部落的颜值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