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完全没有想过秋月竟会答应得如此的痛快,这简直就跟前面的它判若两狮,难道说秋月真的如大家所料的一样,就是那个城府极深的卧底吗?
如果说秋月真是那个卧底,它在这种事情上面不是应该恰恰懂得避讳一些才是,那又怎么会在见到南休以后,就完全失去了雌狮该有的矜持呢?
所以说秋月是不是这个卧底还暂时无法定论,但是秋月绝对是一只水性杨花的雌狮。
而它这么痛快就跟着南休去了,还不是因为早些年就已经听说过南休的大名了,只是无奈它们一直都是敌对阵营关系,所以秋月的仰慕之情也就只能想想罢了。
虽然后来南休的确已经加入到了荣尊狮群,可是它秋月也都已经成为了独牙的妻子了,就算是真的想要寻找机会勾搭南休也没那个机会啊!
不过如今正好有个与南休独处的机会,秋月哪里还有什么要求可提,它没表现得两眼放光,色迷心窍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种情况就跟花痴遇到了自己崇拜的偶像一样,就算是明明知道两人之间的差距很大,根本很难会有走在一起的可能,但是一有机会,那都巴不得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顾。
白雪站在原地,静静地目视着秋月和南休远去的背影,心中已然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也不知道白雪是在想秋月的身份问题,还是在想湖亮的计划,反正它就那么呆呆的望着它们缓缓离去的背影,直到那两个背影彻底消失在地平面上。
这时不远处忽然奔来了一头雌狮,上来就冲白雪吼道:“你还发什么愣啊?计划成了也不通知我一声,忘了咱们还要跟上去保护南休安全,观察事态发展的任务吗?”
这说话的雌狮正是白雪的孪生姐妹悦宝,它口气虽然显得重了一些,但是用词可比平常不知道要好多少了。
尤其是往常悦宝再对白雪抬杠的时候,那话才叫一个难听,要多尖酸刻薄就有多么尖酸刻薄,所以算起来白雪这一次也是耳根子走大运了。
不过白雪回过了神来以后,根本没去理会悦宝所说的话,大概是它知道自己刚刚的出神耽误了大事。
因此平常那个最爱跟悦宝抬扛顶嘴的白雪,这一次却是什么也没有说,立马便绕开了身前的悦宝,直接奔着南休它们离去的方向追去了。
……
潺潺流水、树荫蔽日。
这是距离沙田边境线上最近的一处小树林了,再往外走可都是光秃秃的矮坡,或者是长满荒草的沙地,根本没有适合遮阴休息的地方。
所以可以说这片小树林就好像是天然形成的一座边境驿站一样,但凡出来巡逻边境的狮子都会在这里歇一歇脚。
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因此这一处小树林又被命名为了歇脚林。
据说最早的沙田狮群曾在这里栖息过,但是由于附近水源一到旱季就会出现难以维持生计的问题,因此沙田狮群的大本营才被迁徙到了别的地方。
而湖亮占领沙田地界以后,曾经也有考虑迁都歇脚林的想法,可是考虑到歇脚林距离安宁狮群的边境线实在是太近了,十分容易遭到突袭,这才没有把营地又迁移过来。
当然最后的事实也证明了湖亮的做法很正确,要不然上一次天河狮群的发难,湖亮它们就根本躲不掉了。
既然这湖亮都曾有过迁都歇脚林的想法,至少足以说明歇脚林这个地方的生态环境已经得到了改善,现在早就已是一处可以适合狮群生存的地方了。
如今歇脚林里就正有两只狮子在歇脚,这片足以容纳整个狮群栖息的地方,对于两头狮子歇脚来说,简直就如住进了大别墅里一样。
但它们俩偏偏却是离得很近,近得就只隔了树与树之间的那点距离而已,并且秋月还在试图将这点距离缩小,似乎恨不得缩到没有似的。
这南休倒还是个正狮君子,不但有意要给秋月拉开一些距离,而且还用恶狠狠的眼神去瞪秋月,显然是在警告秋月别打什么歪主意。
可是这种办法对于秋月来说,根本就是毫不顶用,秋月还不是在慢慢挪动身子,尽量想跟南休靠得更近一些。
其实色胆包天的这个词本来就不只是专门标注在男性身上的,所以说这女性真的要是动了邪念的话,照样也是毫无惧意可言的,这就难怪会有‘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这样的经典名句了。
最后南休实在是受不了秋月了,这才冲着秋月嚷道:“够了啊,别做得太过分了,我可不想背负一个私通二嫂的罪名,所以你要再有逾越之举,休怪我大叫出来,到时咱们都落得一个臭名远扬,遭殃的可不止是我啊!”
“小冤家,你装什么正经啊,我家那个死鬼一开始还不是像你这样,结果最后尝到一点点腥以后,还不是就变得欲罢不能,连伤都还未痊愈就急着带我去过两狮生活了呢!”秋月说得那叫一个下流,典型就跟风月场所的姑娘没有什么两样了。
这独牙看来还真是高看它了,真是枉费独牙那么信任它一场了。
南休也不知道是真的对秋月这种雌狮不来兴趣,还是知道这是一场试探秋月的戏码而已,那么自己自然必须得坐怀不乱了。
反正南休就是不肯接受秋月的勾搭,并厉声斥责对方道:“二嫂还请自重,不要给其它狮子落下话柄,还请明白咱们这是出来执行公务的,并非出来偷狮子的,更何况我对你并无任何非分之想,你就算是不要脸,我可还要呢!”
南休此言一出,秋月才总算明白自己勾引雄狮的本事,真的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厉害。
所以秋月这才知道南休原来还真不是在欲拒还迎,而是实打实的对它没有什么想法,因此这让秋月如此厚颜无耻的狮子,不禁也觉得有些害臊了起来。
不过秋月仅仅只是害臊罢了,却并未因为南休的训斥而生气,相反它倒更加钦慕南休这种坐怀不乱的真君子品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