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亮还真没想到南休有着这样一股子倔劲,别说这一点还真跟琴儿有些相似,就连湖亮都有一些想做月老了。
只不过湖亮心里怎么可能舍得把琴儿推给别的狮子呢!
这些年湖亮一直不敢直视这个问题,完全不是因为它要做什么渣男,而是因为它害怕深爱自己的白雪会受伤。
湖亮曾经也不是没有去试探过白雪的想法,它从白雪那里得到的答案就是失去了湖亮的话,活着也就变得毫无意义可言了。
所以湖亮一直以来都还在有意逃避这个问题,它想等到有一天白雪对它的感情没有那么痴恋以后,再来把这一段拖滞了许多年的感情给解决了。
本来在狮子的世界里,雄狮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湖亮从小受了父母那种一心为一人的感情熏陶,再加上白雪不能容忍卧榻之侧除了丈夫,还有它狮酣睡的性格,这让湖亮不得不花更多的时间去等待自己的爱情开花结果。
所以说南休要是喜欢的是白雪,湖亮是求之不得将其拱手相让的。
只可惜南休偏偏跟湖亮口味一样,这不是典型要挖走湖亮的心头肉吗?
湖亮自然不会因为南休也有一股琴儿那样的倔劲,就把自己的心上狮双手奉上了。
因此湖亮没法使用美人计让南休松手,而这样耗着又对湖亮又极为不利,万一天河狮群的狮子找到了它,那它现在这样也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湖亮知道威逼利诱都在南休身上根本行不通,索性只好忍着剧痛,拼命在南休身上碾来碾去,就跟蹭痒一样,不过说是磨豆腐倒更贴切一些。
南休身子骨本来就弱,湖亮刚刚那个跟斗翻过来的时候,它就感觉身体好像被砸得已经散架了一样。
如今湖亮又用扭动身子的办法来碾压它,它更是'嗷嗷'的叫唤了起来,看样子好像真的十分痛苦一样。
湖亮就这样折腾了南休大概两分钟吧,心肠随即又软了下来,再次询问起了南休:“你只要把爪子松开,放我离去的话,我就不折磨你了。”
“休想!你要敢再动我的话,我就拼命的叫嚷,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啊!”南休反威胁起了湖亮。
这情景怎么有种怪怪的味道,仿佛就像是湖亮对南休有什么不可描述的想法,可南休抵死不从,接着湖亮是不是得说叫破喉咙也没用了啊?
当然湖亮并没有这样去说,而是冷冷地笑道:“好呀!你就尽管叫吧,反正这一幕让你同伙看到了,最后笑话的还不是你,你都不怕丢面子,我又在乎什么呢!”
其实湖亮早就看出了南休不想把这事宣扬出去,要不然湖亮刚刚把它折磨得那么惨,它也就不会那么忍气吞声的了。
“你欺狮太甚了吧!”南休说完,担心湖亮又来刚刚那招,居然先下手为强,使出了全力用爪子往湖亮的琵琶骨里钻。
湖亮此刻就好似在承受酷刑中的钉琵琶骨一样,疼得湖亮虚汗都冒了出来。
所以湖亮也顾不得自己躺在什么位置了,不断在南休的身上扳动、挣扎。
本来这湖亮轻轻一动,南休就有一种巨石在身上碾了过去的巨痛,更别说湖亮玩命似的挣扎了。
因此湖亮挣扎得越厉害,南休就报复得越凶狠,两狮就这样互相伤害,相爱相杀,折腾得汗水都湿透了全身。
终于南休的手上脱了力,湖亮这才得以脱身而去。
湖亮离开时的动作很狼狈,身体还在一路滴着血,走路的步子也变得小了许多,慢了许多。
南休则更惨,身子已经陷进了泥沙之中,全身都因刚才的挣扎而完全脱了力,仿佛就像是被点中了穴道一样,几次欲要起身去追湖亮,可是都没力气从泥沙里头爬出来。
最后南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湖亮离去,低声怒道:“湖亮,我就让你再多活两天,下一次你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南休这声音本来不大,可是湖亮不知道为什么竟听到了它所说的话了,突然回头冷冷道:“这一次我放过你,并不是给你机会再来杀我的,而是还你曾经放过了我们的恩情,下一次咱们再见面的话,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弱点在哪,所以我绝对不会再留情了,你好自为之吧!”
湖亮说完以后,转身便朝着沙漠里缓缓走去了,走得是那样的潇洒,那样的洒脱。
南休看着湖亮的背影,似乎还未从湖亮刚刚的那句话里反应过来,待它反应过来的时候,湖亮的身影已经没入了黑暗之中,消失在了不远处的沙漠里。
而南休似乎仍不甘心,大声吼道:“你给我滚回来,我早已把生死看淡,不服咱就继续干啊!”
南休嘴上逞强,心里其实是接受不了输给了湖亮,它比谁都清楚自己陷进泥沙里面没有力气脱身,湖亮刚刚要杀它简直易如反掌。
只是南休死要面子活受罪而已,一开始它只要这样大喊大叫,早就把自己的同伴唤来了。
但是南休害怕其它狮子看到它如此狼狈的模样,所以它宁可忍气吞声的死,也不愿落得一个身败名裂的活着。
然而这人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狮子的命运同样也是如此,南休很怕被其它狮子发现自己的狼狈模样。
但它刚刚那一声大喊出来的话,却是把附近两头正在搜索敌踪的雌狮给惊动了。
这两头雌狮迅速赶了过来,放眼一瞅才发现是它们自己狮群的八腿判官南休躺在了泥沙里面。
其中一头雌狮很是不解地问道:“三当家,你这是躺在泥沙里面做什么呀?”
“哼!要你管啊,天气太热,不可以用湿润的泥土埋着降一下温啊!”南休气得嘴都歪了。
那雌狮挠着头,纳闷道:“这样真的能凉快一些吗?我还以为你是想不开要活埋自己呢!”
“蠢货,跟你说了你懂吗?别打扰我休息。”南休说完竟闭上了眼,就好像真的要在这样一个情况尚不明朗地方睡觉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