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凌昭君失踪已经过去了22个时辰了,陆淮州所剩的时间也不过12个时辰了。
他带着人马追了上去,可是,除了一匹马,什么都没有发现,这个树林太大了,如果人要想藏起来,真的不好找。
玄策知道自己可能跑不过陆淮州的人马,所以,在跑了一会之后,他选择放弃骑马,躲入丛林。
夜幕又降临了,玄策找到了一个山洞,这个地方很是隐蔽,不容易被人发现,他已经给沐笙留下了记号,就看他什么时候能找来了。
软骨散的药效已经彻底过去了,凌昭君感觉自己的力气又开始慢慢的恢复。
玄策在一旁闭目养神,长时间的警惕已经让他非常的疲劳了。
凌昭君悄悄的动了一下,发现他没有动静,于是,便大着胆子准备往洞口跑去。
“如果你不想被野狼吃了的话,我劝你最好乖乖的带着这儿,否则,我不介意在给你喂点软骨散。”玄策闭着眼睛说道。
“你,你没睡啊。”凌昭君说道,一步一步的又挪了回来。
“那个,你看,你都这么累了,带着我也是一个累赘,你就放了我吧。”凌昭君说道。
玄策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
“你想啊,我是一个有妇之夫,我配不上你们三皇子,而且,我也不喜欢你们三皇子,强扭的瓜不甜。”凌昭君继续说道。
“甜不甜的,本王自己啃一口才知道。”沐笙出现在了这里。
玄策立马睁开了眼睛:“殿下。”
“做的好,这个地方偏僻,而且,本王已经放了信号出去,救援的人很快就会到的。”沐笙说道。
“多谢殿下夸奖。”玄策说道。
……
另一边,陆淮州带着人马寻找了很久,什么痕迹都没有找到,看着自己不足十二个时辰的生命时长,陆淮州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也越来越着急。
“王爷,有人要见你。”白墨说道。
“不见,”陆淮州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王爷,是,是沐绵公主。”白墨说道。
“她?让她过来,本王倒要知道她想要做什么。”陆淮州说道。
“是,王爷。”
陆淮州看着一身黑衣的沐绵,并不急着说什么,她身上的伤口已经经过了处理,就是不知道是谁动的手啊。
沐绵看着他,说道:“淮王爷,我们合作吧。”
陆淮州像是听见一个多好笑的玩笑,说道:“你说什么?合作,你没开玩笑吧。”
“本公主没有和你开玩笑。”
“本王为什么要合作,如果不是你派人绑走了本王的王妃,根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现在最好祈祷本王的王妃没有任何的事情,否则,本王要让你们付出代价。”陆淮州说道。
沐绵看了看四周,早已经漆黑一片,她不以为意的说道:“是我派人绑了凌昭君,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你现在,找不到她吧,即便你这里这么多的人手,你也没有任何的线索吧,但是,你知不知道,此时,沐笙早就已经找到他们了。”
“不可能,本王这么多的人手。”
“你这么多人手又如何,他们都没有玄策的本事。”沐绵说道。
“你什么意思?”陆淮州说道。
“玄策是他身边最得力的侍卫,并不是因为他的功夫有多高,而是因为他的能力,你们在这里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吧,玄策不会让你们发现的,而且,他还会不留痕迹的给沐笙留下线索,你们,是看不懂的。”沐绵说道。
陆淮州看着她,说道:“沐笙?看来你们之前已经闹掰了呀。”
“与你无关,你就说,这个合作,你做不做,我能帮你们找到玄策的痕迹。”
“好,你说吧,你想要什么?”陆淮州说道。
“我要你平安的把我送回沐仓,并且,我要你帮我报仇。”
“好,本王答应你。”陆淮州说道。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随后,沐绵开始了四处寻找。
“王爷,你真的要相信她吗?她可是沐笙的亲妹妹。”白墨说道。
“先看看,本王没有多少的时间了。”陆淮州说道:‘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身上的伤恐怕就是沐笙弄的吧。’
“不会吧。”
“白墨,你别忘记了,沐笙的为人,还有他在战场上做的事情,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呢。”陆淮州说道。
“也对。”想起之前的事情,也就觉得可能了。
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但是,大家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叮,宿主,你现在还剩下7个时辰的生命了。)
“我知道了。”
“哈哈哈哈,我知道了。”沐绵的声音响起,她的脸色已经非常的苍白了。
“在哪里。”
“在那个方向。”沐绵指了指右前方。
“你怎么确定。”陆淮州问道。
“你看这儿,你看出来了什么。”沐绵问道。
所有人都摇摇头。
“这就是玄策留下的,相信我,就在右前方。”沐绵说道。
“好,如果你敢骗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所有人上马,追。”陆淮州说道。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沐笙和白墨带着凌昭君离开了山洞,准备离开,只要翻过这座山,支援的人就到了。
他们刚离开没多久,陆淮州就带人来到了这里。
“王爷,这火堆还有余温,刚走不远。”白墨说道。
“追。”陆淮州不敢有半点的耽搁,终于快要找到了。
凌昭君依旧被喂了软骨散,被玄策抗在肩膀上,他们本以为他们甩掉了所有人,却没有想到,还是被陆淮州他们追上来了。
“沐笙,把本王的王妃给我放下。”陆淮州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沐笙的脚步一停,转了过来。
“没想到这么快你就追上来了。”沐笙说道。
凌昭君终于听见了陆淮州的声音,从来没有发现他的声音是这样的好听。
“王爷。”
凌昭君的声音很微弱,即便是这样,陆淮州还是听见了,他以为她受了很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