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大军的营帐都是采用帆布围建而成的,其柱子都是用玄铁支架竖立而起,外部为深红色而内部却是蓝白色,造型十分简单,但却非常的坚固耐用。
一名深穿蓝色上衣的男子坐在圆木椅上唉声叹气道:“哎,这次我真是太大意了,就只知道进攻,却没有观察出敌人正在等我们羊入虎口。”
此人正是王明,那炮弹将其眉毛与头发炸烂了,其脸颊上的帅气骤然大减。
“驸马无须自责,只能怪对方太狡猾了,吸取这次教训下次莫要再上当。”
道出此话的正是朱文婷,只见她身上穿着绿色的长裙,面貌毫发无损,身材依然娇柔似水,只可惜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却没有异性相伴,着实可怜。
王明一脸忧伤道:“那现在该怎么办,此次失利我方损失了二十万兵马,而对方还有那么多符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跟他们斗?”
朱文婷道:“那我们也可以跟他们一样制符。”
“徒儿,玄老的那些符箓可是他准备了一百多年,我们现在才开始筹划根本就来不及,况且我们这里也没有制符大师,”天宗老人目视着她道,见她眼中闪光而好奇地问:“莫非你想……”
“嗯!”朱文婷连连点头道,接着又说:“师父你跟我一起走吧!”
“文婷,可是你们都走了,万一敌军攻来,那我们该怎么办?”王明也听出了文婷内心的想法而问道,脸上的神色已经没有刚才那样难看了。
朱文婷微笑地分析道:“放心,我们会大摇大摆地走,以玄宗老人的聪明才智定可以猜出我们此行的目的,他不可能会放着不管的,敌军没有他在,就如同一盘散沙,量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王明笑了一下道:“好的,文婷你们就放心的去吧,你们不在的这段期间,我们会在这里多做一些埋伏,广招士兵,多运粮草。”
朱文婷道:“好,有你此言,我可就放心了。”
……
他们二人飞身于虚空离开此地的场景正被青龙大军的将士们见到了,旋即禀报千都统。
“李都统,现在天老与那个臭丫头不在,敌军的实力大减,我们正好可以趁此良机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道出此话的乃是一名男子,他头上留着中发,顶上系着冠髻,一张长方形脸看似土里土气,但人却很精明。
他正是军队里的军师,全名柳空。
“可我们若是这样贸然进兵攻击,若是他们在营内设下陷阱埋伏,那吃亏的可就是咱们了。”玄宗老人分析片刻后回应道,脑子正在思索着应敌之策。
柳空紧皱眉头问道:“难道我们要白白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吗?”
“我想到了,”玄宗老人突然脑子一怔,接着又说:“他们必定是去寻找玄天笔了,看来我得及早去阻止他们才行。”
“可是……”
柳空话才刚吐出,他旋即下命令道:“在我未回来时,切莫轻举妄动。”
正如朱文婷所预料的一样,玄宗老人正紧跟在其身后,而青龙大军只能乖乖在原地等他回来。
……
燕蛋山的峰顶上有一个山洞,里面正盘坐着一名男子。
此男子身上穿着一件黄褐色的大衣,头上的长发光滑整齐,就连跳蚤都无法在上面站稳脚步,一张圆脸相貌还不错,微胖的身材看起来十分的富贵。
他正是刘天鸿,此刻神识正在云游四海。
朱文婷按照雷达上的显示与天宗老人正赶到洞外,而此时,他的神识也回归到了其体内,双眼大睁,他们两人的身影瞬间映入其眼帘。
“你……不是刘天鸿吗?”朱文婷见到他而大吃一惊道,他们两人曾经在华阳宗见过面。
刘天鸿轻声笑道:“朱文婷,想不到我没有去找你,你反倒主动送上门来了,正好省得我跑一趟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朱文婷闻言而疑惑道,总觉得他跟以前有点不大一样了。
他冷笑一声说着:“李紫薇的仇就让我来替她报吧!”
“李紫薇!朱文婷愣住了,回忆起当天他们两人在比试期间眉来眼去的情景,接着又说:“看来你们果然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是又怎么样,反正你今天也要死在这里了,我不妨告诉你,紫薇乃是我深爱的女人,若不是你在比斗时将她杀死,我们两人早已在一起过上神仙眷侣的生活了。”
刚才那些话正是人王伏羲透过刘天鸿本人的思想讲出来的,在说话期间眼睛都红肿起来了,可见他用情之深。
“我明白失去爱人确实是非常的痛苦,但当时我们可是签订了生死状,杀死她只是自我保护。”朱文婷解释道,见到他这么难受的表情,自己也有点忧伤。
刘天鸿问道:“哼,那场生死决战本该是平手,若不是华宗老人偏心,喂你服下淬体丹,你还能活到今日吗?”
“这……”朱文婷这下解释不了了,如果当时不是那枚四品淬体丹进肚治好身上的伤势,自己还真活不下来。
刘天鸿说道:“这下没话说了吧,你根本就应该随紫薇一起死去才对。”
“算了,不要浪费时间了,反正他也杀不了我。”朱文婷心里默念着,还以为他跟一年半年前一样的身手,道:“行吧,你有本事就来吧,不过我想见识一下你身上的神器可以吗?”
“哦,连神器在我手里都知道,那好我就成全你。”刘天鸿说着,手中一弹,一道金光闪闪发亮,只见伏魔刀握在手心上。
朱文婷见状格外的失落心里泄气道:“为什么不是玄天笔,不过神器多一件总不是坏事。”
“看够了吧!”他说着,右手一缩,伏魔刀旋即弹了回去,放入储物戒里。
朱文婷颔首道:“好,那请出招吧,不过如果我打赢你,只要你交出神器,我可以饶你不死。”
“小姑娘你还挺自信的麻,”刘天鸿冷笑了一声,接着又说:“不过可惜你永远也没有那样的机会了。”
“奇怪,怎么他的神态言行举止与以前大相径庭,仿佛已经牢牢吃定我了,莫非在这一年半里他有着什么重大奇遇。”朱文婷心里默念着,从储物戒里拿出了紫邢剑摆好应战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