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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勤之,你的阴谋败露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随着一名军官阴恻恻地话语声,数十名手持利刃的武士如狼似虎地扑上前来。为首一人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扼住方勤之的脖颈向下猛压。

“你们不能这样!我是诚心诚意来投效博陵公的!我……我……我为朝廷立过功!我在草原流过血!我和诸位鲜卑大人一起啃过羊腿!”方勤之大声呼号,竭力挣扎着。

可是那些护士七手八脚地将他死死按住,还顺便褫去了上身衣物,让他五体投地跪伏下去,侧脸贴在粗糙的泥土上。也不知是谁,还用粗硬的手指在他颈后比了一比。方勤之感觉到脑后一线寒气,不由得骇得魂飞天外,绕是他自负舌辩之能,这时候只觉脑海中一片空白,裆下却热流滚滚,竟然吓得尿了。

奇怪的是,周边众人哄笑的声音却依旧清晰,甚至还听得到有人在靠近脑后的位置呸地吐了口唾沫:“小子,忍着点!”

话音未落,一阵锐利的劲风从脑后直劈下来。

方勤之的眼泪鼻涕瞬间喷射,同时撕心裂肺地惨叫一声:“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这声惨叫,他猛然从梦中惊醒。

没有人要杀我,没有。这是我平日休息的毡帐,这是幽州军在高阳国的大营,我是在等待博陵郡公的召见。

方勤之把自己横搁在案几上的脑袋抬起,只觉自己的心脏咚咚狂跳,几乎从嗓子眼里跃出来。刚才这感觉,简直就像是真的一样啊……吓死我也!他想要起身,浑身上下的肌肉却已经崩紧到抽搐的地步了,只能一点点放松,一点点地运动筋骨。

热汗、口涎和涕水不知何时糊了满头满脸,他顾不得仪态,反手捏起袖管胡乱擦拭。衣衫被牵动着,被汗水浸润而冰凉的布料猛地贴在背脊,令他更加不适。但他突然想到了梦中一个场景,于是猛地跳起,岔开双腿看看,确定身着的牍鼻裨并没有湿,也没有异味,这才吐了口气,整个人重新瘫坐在地。

这个梦,太像真的了,太像真的了。

当此乱世,从商固然不易,从政似乎更加凶险。可怜我方勤之满腹经纶,万一今日事有不谐,怕是再也不得施展了也。

正在胡思乱想,营帐外脚步声响起,有人唰地掀起帐幕进来。

“元度兄,主公此刻有暇见你,快快随我来!”说话的人服饰华贵,相貌出众,乃是王彭祖之女婿,颍川名士枣嵩枣台产。枣嵩曾在洛阳为散骑常侍,后来阖家迁居幽州,投奔岳父王浚。此人虽无特出的才干,但风神秀异、擅于清淡,因此在幽州幕府中担任专事迎来送往的别驾。方勤之昔日往来于草原内地之间行商,曾与之有一面之缘。

此番方勤之风尘仆仆来到高阳,首先托人辗转求上了枣嵩,刚一见面,就馈赠了厚礼。莫说什么金银绢帛之属,仅指肚那般大的南珠就有四十多颗,还有犀角、玛瑙、琥珀、象牙之类稀世珍玩,装了整个箱子。这份重礼几乎将枣嵩吓得半死,以为方勤之打算胁迫他办什么天理难容之事。

枣嵩这一变色,方勤之立码就趴下了。他几乎抱着枣嵩的腿,口沫横飞地连连解释:自己绝无歹意,实在是因为那鹰扬将军陆遥太过可恨,将自己逼得如此。陆某麾军横扫坝上草原,大批部落被迫降服,在武力压迫下重新建立起新的秩序。这一来,方勤之这样的行商便无法再像往常那般大发其财,因此只能狼狈逃亡幽州,前来寻求幽州刺史、骠骑大将军的庇荫。方勤之自知地位卑微,但若能面见大将军一面,那便等若为自己生家性命求来了保障,所以才会倾尽家财,送出如此厚礼。

枣嵩这才放下心来,虽然身在军旅之中,但安排一次会见还是简单易行。这般想着,他对方勤之便客气起来,看在他豪奢出手的面上,甚至还屈尊贵,“元度兄元度兄”地叫个不休。

幽州军在濡源被陆遥击败,不仅数以万计的胡晋各族精锐一朝瓦解,就连素来亲附于幽州的宇文部、段部鲜卑势力,也迭有怨言。那一战,实实在在地伤到了幽州军的元气,而以多击少却反而惨烈溃败的事实,更给骠骑大将军的威望带来沉重的打击。

鲜卑人野性难驯,有若禽兽,素来畏威而不怀德。王浚十分清楚,如果自己不能立即展现出强有力的姿态扭转这种局势,诸部酋长必然会心生异志,甚至叛离自己多年辛苦才建立起的幽州幕府体制。因此,他不顾军士疲惫、兵力虚耗的现实,在濡源溃败后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立即招募起另一支大军,向南方的冀州前进。

方勤之虽然打通了枣嵩的路子,戎马倥偬之间,却也不能立刻就见到王浚,只能随军南下,等待机会。

这一日,大军停驻在高阳县城。

高阳国设于前汉,此地处在幽州的范阳、冀州的中山、河间、博陵四个郡国之间,境内一马平川,四通八达。幽州大军自范阳出发南下,无论欲往冀州的哪个方位,高阳都是必经之路。

幽州军依托高阳县城驻扎,骑兵近万,步兵数千,骡马车架等不计其数。由于高阳国的治所在博陆,高阳县城略有些狭小失修,因此幽州军在城外广设连营,规模宏大甚于城池。

枣嵩唤出了方勤之,便沿着营间新辟出的宽阔甬道向中军行去。

走了一会儿,他有些好奇地问:“元度兄,我看你脸色惨澹、双眼血红、皮肤也显得浮肿,莫非是病了?”

“不碍事,无妨的。”方勤之连声干笑。他自然不能说,自己奉了鹰扬将军之命,特来求见骠骑大将军,行那不可告人的奸谋。由于头一次承担这种任务,以致紧张得数日失眠,白日里难得困倦,又被噩梦所扰吧。

两人又行了百数十步,枣嵩又道:“我总觉得有些不对……”

方勤之故作愕然:“枣别驾何以如此?”

“大将军身份何等尊贵,拨冗见你一面,已是天大的恩德。你若是生出事来,连我也逃不了干系……元度兄莫怪我多疑,容我细思之……”枣嵩绕着方勤之走了两圈,皱眉道:“不对!果然不对!往日里元度兄所到之处,无不言辞滔滔,左右常有掩耳而逃者。怎么今番这般沉寂?这却奇哉怪也!”

方勤之只觉得双腿发软,全靠足尖猛然发力才支撑住身躯,他连声苦笑道:“枣别驾,这有何奇怪?方某不过是一个区区商贾,虽然薄有资财,终究不能与高士等列,更不曾拜见过骠骑大将军这样的大人物。君岂不闻,战战惶惶,汗出如浆;战战栗栗,汗不敢出的典故么?”

枣嵩抚掌大笑:“说得好,元度兄竟也是妙人。”

说话间,两人已过了中军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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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码完,便过了百万字了。回顾《扶风歌》最初的设定,不过六十万字的篇幅;如今百万字匆匆即过,我却觉得还有太多太多的故事值得和大家分享,实在有些感慨。本来想写一篇专门的感言,却又想到先贤曾说,吃鸡蛋的人无须认识生鸡蛋的母鸡。此言甚是有理。所以,那些感慨还是埋在我自己心里罢;各位读者朋友只需要阅读我写的故事就行了。我始终在努力,希望大家满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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