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诗语眼瞳猛地一缩,她惊得不能在惊,本来就发抖的身体,在云啸话罢她更是抖成筛子。
“你……你……”
她张着嘴半天就憋出一个字,只觉得心口有一口气狠狠堵着她,喉咙也好似卡着一根刺,硬生生的让她感到窒息,也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云啸神情不变直视着宁诗语。
“不说了?”他淡然的问宁诗语,“之前我说一句,你说十句。”
宁诗语面对云啸这话,她嘴皮子哆嗦怎么都说不出口。
云啸轻笑了一声,这次他眉眼间并没有嘲弄,只是很淡的笑意。
“诗语,你这喋喋不休的嘴巴说不出话了?”
“还是你面对我的这些话戳进你心窝里,让你很清楚你的所作所为,实在语塞接不上话?”
宁诗语想接,她接得上话。
但是她一对视云啸淡淡的眼神,她如鲠在喉,最后无力的松开紧抓着云啸手臂的手,瘫坐在椅子上。
两人之间谁都没有再说话。
宁诗语泪都仿佛流干,面对着云啸的眼神,她红肿到充满血丝的双眼慢慢变得空洞起来。
云啸过了稍许打破安静,他薄唇轻启出声道:“诗语,你到底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要这样欺骗?”
宁诗语一双眼睛已经无光的垂下去,她嘴皮子着虽然动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当年你不用私下见老夫人和老爷子,去表达你怀孕,怀了龙凤胎怀了云家的长孙,我也一样会考虑你。”
“因为你怀孕一事,始终都瞒不住老夫人和老爷子他们,在他们看来男孩子能够继承家业,他们太传统也守旧,对我来说女孩男孩都一样。”
“不过他们终究是我父母,你怀孕,他们欢喜,让你做情人也未尝不可。”
“情人……”宁诗语终与在听见云啸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她嘴皮子一动说出刀绞一样的话。
云啸:“我和萧梅没离婚前,你和我在一起,不就是我情人吗?难不成你当时就以我妻子自居?”
宁诗语只觉得听着云啸这句话,她气血翻涌,喉间感到一股腥甜,似是随时都被她呕出来。
她知道,很清楚喉间的甜腥是被云啸这番话给气的要吐血。
然而,她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只因云啸说的没有错,当初云啸还没有和萧梅离婚前,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她是他的情人没有错。
但是她不想做情人,她想要嫁给云啸,她要成为他的妻子,这个念头从她和他发生关系的那一晚上,就从她的心间迸发。
她喜欢云啸,在朋友家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她就被他优雅又从容的气质所吸引。
后来她从朋友处打听出云啸还是豪门才子,她更从那天开始起时时刻刻心心念着他。
她很清楚云啸已婚,可她不想离开他,因为她明白像云啸这种豪门才子可不是随随便便她就能够遇到。
那天开始,她死死的抓着云啸不松开,最后终于成为她的妻子。
她不在乎萧梅或者云薇薇骂她小三,只因她爱云啸,她想成为他光明正大的妻子。
为此,她不惜一切手段。
云啸:“这个世界上每个情人都有一颗想转正的心,你也不例外。”
宁诗语紧咬下唇不语。
云啸:“作为我情人的你赶走萧梅,你内心肯定很自豪。然后你成为我的妻子,站在人前被称为云太太,你更骄傲。”
他说着眼里多了一丝好笑。
“你们女人都太虚荣了,总埋怨男人对你们不好,说到底太贪心。”
“都说男人为难女人,实则都是你们女人自己为难自己,到了最后认为男人不好,都太作了。”
“你成功赶走萧梅成为我的妻子,你已经得偿所愿。之后我待你也很好,你生儿育女养尊处优,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老公……别说了……”宁诗语哑声哀求着云啸,“是我太贪心了,是我的错,你要想着萧梅你就想着她,我不会再嫉妒了,你别说我了好吗?”
云啸:“我只是让你承认一次你曾经的所作所为,就这么难?”
宁诗语:“我……我……没有做过你说过的那些事啊,你让我怎么承认?”
云啸:“……”
他神情明显一愣,似是没有想到他们夫妻谈了这么久,宁诗语却还是如此一意孤行。
宁诗语无法去看云啸一眼,她都能感受到头顶上来自云啸锐利无比的眼神。
“你若是非要我承认,这样你就不会再说出伤我的话,那我可以承认。”
这话一出,云啸的眉头紧促,脸色极其的冰冷。
因为宁诗语的这句话听起来没有什么,实则婉转的委屈直言只有她自己承认了一切,他才能消气。
“我从来不是好人,但你比我还要坏。”他这话对宁诗语说的很直白,他眼神锋利冰冷道:“什么叫做我非要你承认,你会承认我之前所说的那些事实?你这明摆了说我威胁你。”
宁诗语面对云啸这话,她咬着牙关不说话。
云啸一看宁诗语的反应,他言道:“你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宁诗语当即听出云啸语气里面的气愤,她抬起充满血丝的红肿双眼看向他。
“我和你做夫妻这么多年,今天的你太陌生,仿佛我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一样,你让我感到害怕。”
云啸冷着脸没有理会宁诗语。
宁诗语:“你说对我说这么多话,就为了听我说一句承认你所说的真相。”
“什么叫做真相?你逼问我要一句真相,那我先前对你所说的那些话不是真相吗?”
“我说的每句话不是事实?到了最后你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反而还说出什么身世,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话多么可怕?”
“欧阳烨和欧阳静是你的儿子女儿,你说出关于他们身世的事情,你这不是明摆了说他们不是你的儿子女儿?”
“作为父亲,你说出怀疑自己子女的话,这难道不可怕?”
云啸:“你自己不承认你所做的事情,那我怎么怀疑,怎样说出这句话,你都不需要害怕,毕竟你应该身正不怕影子斜才对。”
宁诗语被云啸一说,她脸色当即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