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纪若初眨了眨眼，有些惊奇，“尚老说，他们找科研团队设置了个虚拟人物，我想去看一看。”
尚老的原话是：若初同学如果有空的话，我们可以约个时间聊一下，如果最后还是不感兴趣的话，也没事，就当做是来参观剧组，至于女主角，也没事，他们会让虚拟人上。
这话的原意是在卖惨，透露出娱乐圈这么多人，竟然最后只能让一个虚拟人物演这部戏，实在是让人唏嘘。
结果没曾想，原本兴致缺缺的纪若初在听到虚拟人物这一个词后，瞬间就精神了。
“虚拟人物？如果我去的话，能让我们近距离的观察一下吗？”
电话那头的尚川：？？？
什么意思？他一个鬼才导演，还没有一个虚拟人有吸引力？
下一秒——
“当然可以！”
没有吸引力就没有吸引力吧，先把人哄到剧组来参观最重要。
既然小姑娘对高新科技感兴趣，到时候他就把剧组里的厉害家伙全部弄出来！
保准将纪若初一家都震撼住，只要能找到女主角，这些都是小意思。
天真的尚老，以为纪若初话中的“我们”指的是他们一家三口，但实际上……
第二天，纪若初带着自己的九个小伙伴，出现在《惊！废材少女竟然是大佬》的剧组门口。
那一刻，众人亲眼看着杵着拐杖、笑得一脸和蔼、亲自出来迎接的尚老，表情从一开始的(*^▽^*)变成了(⊙o⊙)？最后化作得体的笑。
“尚爷爷，这些都是我的好朋友，待会儿他们能和我一起近距离观察虚拟人物和她背后的团队吗？”
深知“伸手不打笑脸人”的纪若一脸乖巧。
“当然可以。”尚老一挥手，万分大气，“到了爷爷这里不用拘束，随便看，随便玩！”
嗐，小丫头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就是想要和小伙伴分享新鲜事物而已——
半小时后。
“谢谢尚爷爷，那我们就不打扰剧组的拍摄工作了，尚爷爷再见！”
还没来得及和自己认定的女主角说一句的尚老爷子：？？？
全程陪同的编剧等人：……
好家伙，感情这群孩子真就是来白嫖开眼界的？
“……再、再见。”
大风大浪都见过的尚川只能怅然若失地和这个精明的小丫头告别。
诶……看来真的得让虚拟人上了……
没事，这也算是这部剧的一大看点，而且这虚拟人的各项指标都是按照原着设定去写的编程，谁也挑不出错来。
只是可惜了自己看中的好苗子……
哎！！
这么想着，小老头又是一句感慨，而后一脸失落地往回走。
“那个……尚爷爷。”
忽地，如天籁般的响起，尚川一行人瞬间的扭头。
“想问下，您有改剧情的意思吗？”
尚川：？？
这个意思是……
在对方惊讶的神情中，纪若初微微一笑：“我和朋友们研究了一下，这部剧如果能够在一些细节地方进行调整，或许会更好。”
“当然！”
导演和制片人皆异口同声道。
十分钟后。
“这一段女主在外国交流生沟通时，说的话，看着十分唬人，其实翻译过来，真正的意思弱爆了，把这个词换了，换成……”
“就算是数学天才，也不可能一眼就解出来世界未解之谜，这道题就算是德国的伯纳德-黎曼来了，也不可能一眼就说出答案，太离谱了……”
“虽然若初的武力值是可以轻松解决这里的反派，但是一脚就跟串糖葫芦一样将五名黑衣人一起踢飞什么的……”
“这个物理实验，这是当年国内顶尖团队耗时十年才得出的结论，就这么拿到国际物理竞赛上打脸的所有人，实在是……”
“这个化学装置就是错的，哪有这样实验的？我给你说，先这样、再这样、然后……”
“还有，我不太理解，为什么这里要写学神霸凌学渣，然后让女主去主持公道，还说什么学习好就了不起啊之类的话……”
某从小就接受小伙伴胖揍的戚姓少年表示不服：“我们天才很忙的，真的没有时间做这种事……”
要知道，桀骜如戚益彬，也只在幼年时，因为被自家爷爷奶奶惯得太狠，才会平等地瞧不起所有人。
到后来，每天都因为学习卷得要命，哪里有时间去霸凌啊喂！
一开始，只有一个编剧在疯狂敲键盘，后来发现自己的速度实在是跟不上，于是将自己的几个学生和组员都喊了来。
一时间，整个房间都是的少年少女的吐槽声，每个学生边上都有至少两名编辑组成员疯狂敲键盘。
这个记录需要改的地方，那个如实记下正确的操作步骤。
至于纪若初……
“尚爷爷，我确实没有要演这部戏的打算。”
纪若初和尚川面对面坐着，边上是纸片人，三人的面前都放着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热茶。
“丫头啊，你是对哪个剧情还有不满意的？”尚老问道。
“是啊，有什么问题可以提出来，都是可以和编辑协商的。”
毕竟现在这本书的作者都已经不再写书，以前的粉丝也早已成家立业，怕是连这本书的剧情都已经记不清了。
只要剧组能遵从原本的协议，找到符合条件的女主角就行，而眼下，纪若初无疑就是最适合的人选。
“不是这个。”纪若初摇摇头，她静静看着眼前的老者，“主要原因，是我不知道这部剧的女主角……她到底为了什么？”
制片人一怔，继而好笑道：
“一个纸片人，能有什么目的？”
“不是的。”纪若初反驳道，“就像秋导的剧里的千思琪，她从小的目标就是成为同辈最强，继而荡平天下不平事。
哪怕后面黑化了，也只是因为自己的信仰被毁，她杀回师门，揭开师门的遮羞布，也不过是为了找回她的初心。
可是这部剧……我必须承认，第一次看时，我亦是心潮澎湃，可……目的呢？女主的优秀难道都是为了在人前耀眼？都是为了让男人对她刮目相看？都是为了一次又一次地打脸别人？
虽然这只是一部剧，但我实在不知道这样的剧，要阐述的价值观和世界观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