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先前还为苏氏打抱不平那些,瞬间闭了嘴。
更有主妇替嘉禾县主说话。
“不知死活的东西!县主大恩大德,收留你,你竟如此不知恩图报!”
“若是在我家,早就乱棍打出去了!”
眼下大家都如此忿忿不平,南傲只好示意苏小娘离开。
临行之时,她不忘了狠狠剐了眼旁侧南黎辰。
对于这眼神,南黎辰淡然无视。
原本一顿开开心心的接风宴席,却让父子二人仇恨加深。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南傲冷着脸看向南黎辰。
“逆子,跪下!”
似乎早就猜到他会如此,南黎辰淡然跪在那里。
嘉禾县主更是急忙走上前将其护住。
“侯爷,你这做什么?辰儿他做错什么了,你要如此对他?”
然她越是如此,南傲心中怒气反而越盛。
他挥挥衣袖,将嘉禾县主拉到旁侧。
“夫人,都是你将他惯坏了,才让他敢在宾客面前如此忤逆我!今日,我若不教训他,这侯府还有哪一个会将我这一家之主放在眼里?来人,去祠堂取家法!”
嘉禾县主听得要用家法,瞬间焦急万分。
因为这南家家法乃是取七尺荆棘藤条,狠狠抽打在身上,直到血肉模糊。
藤条之上带着细细针刺,一旦剌破皮肤,数月才能结疤痊愈。
扑通跪在地上,嘉禾县主紧紧拉住南傲的手。
“侯爷,万不可如此呀!辰儿他才刚刚回来,如何受得起家法呢!”
谁知南黎辰却径直走过来,将自己母亲扶起。
他眼神笃定道:“母亲,父亲既要罚我,让他罚便是,您不必为我哀伤,云嬷嬷,把母亲搀扶到房里。”
云嬷嬷点头,拖拽着嘉禾县主离开。
此时南傲才瞥了眼跪在地上,桀骜不驯的南黎辰。
“你倒是条真汉子,不要以为如此,我便会放过你!”
南黎辰眼神淡漠,轻描淡写道。
“父亲怕是多想了,不必您饶恕,但对于您宠妾灭妻之事,只要我在府上一日,便会与您抗衡一日,决然不会让我母亲受一定委屈!”
此话一出,南傲气得浑身哆嗦。
“逆子!我南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逆子呢!管家,还在看什么?立马给我狠狠的打!”
几个家丁将南黎辰上衣褪去。
瞬间,在场之人皆是呆住在那里。
因为南黎辰后背之上,全是沟沟壑壑的疤痕。
甚至有些,刚刚结疤!
刘管家自小看着南黎辰长大,如今哪里下得去手。
他亦是扑通跪在地上。
“侯爷三思呀!小侯爷已经遍体鳞伤,实在是...”
南傲见此,虽有些心疼。
可他依旧还是咬紧牙关,从刘管家手里抢过藤条,狠狠抽打起来。
那股锥心疼痛落入南黎辰身上,他却不吭一声。
十几下过去,南傲都觉手疼。
狠狠将沾染鲜血藤条撇在地上,他才转过身去。
“滚回祠堂,好好在祖宗面前反省,没我的吩咐,谁也不准放他出来!”
刘管家急忙小心翼翼搀扶着南黎辰走向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