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拾起玉佩,便打算狠狠摔碎。
可终究还是没有这么做。
抱着玉佩,她呆呆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哎,好不容易来个陪我的,结果这么快就走了...算了,算了,谁都靠不住,还是得靠自己呀!”
给两个孩子盖盖被子,曲明萱把玉佩放在砖缝里面。
生怕被田大壮或者刘小娘他们瞧了去,给要走了。
虽然那人不辞而别,可自己还是想借着玉佩留个念想。
就在这时,外面田玉珍哭哭啼啼进来。
“大姐儿,你这是怎么了?哪个欺负你?看我不弄死他的!”
曲明萱扶着她坐下,很是不解问道。
用帕子擦拭去眼角泪痕,田玉珍低声哽咽。
“小娘有所不知,方才大哥哥回家了...”
田家长子田炳翰乃刘大娘子所出,一直在镇上私塾里读书,为的是考取功名。
算算时间,今日应该放榜。
“大哥儿回来是好事,你怎么还哭上啦?”
对于这位大哥儿,曲明萱也是有所耳闻。
虽然身为读书之人,却没有少干打狗偷鸡的坏事。
真是白白读了几年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见曲明萱问,田玉珍才娓娓道来。
原来,今日是放榜的日子,田炳翰跟田大壮大清早便去镇上。
像他那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人,怎么可能中举。
自然是落选了。
回来之后,田大壮一顿训斥,便一个人去家后抽旱烟生闷火了。
刘小娘得知消息,大摇大摆来到刘大娘子房里头,各种犀利言语嘲讽。
什么白养个哥儿,还不如自己二丫头,还嫁个员外爷这样的话儿。
听得刘大娘子嚎啕大哭,却又没法子。
谁让自己儿子不争气,加上自己不得宠,标准的宠妾灭妻之家。
“现在母亲被气病,一个人卧在塌上啼哭…实在可怜…”
说到这儿,田玉珍不禁唉声叹气,心疼自己母亲。
对于这位大娘子,曲明萱是不会同情可怜的。
自己可非圣母娘娘,谁都能宽恕。
这女人之前如何引着田大壮来捉坚,差点害得自己沉塘。
那笔账,自己还没有找她算呢!
不过通过这件事情,曲明萱却得到一个想法。
兴许自己可以借助大娘子,扳倒刘小娘。
想及至此,她急忙轻轻拍了拍田玉珍双手。
“你不必太担忧…回去告诉大娘子,主母终归是主母,二姐儿嫁的再好,对外也得称呼大娘子为母亲,而非她刘小娘个妾室!”
此言一出,田玉珍瞬间明了。
她满脸感激,使劲儿点头。
“小娘说的对,我这就回去将这道理告诉母亲,让她放宽心…多谢小娘开导。”
曲明萱笑而不语。
自己如今需得表明立场,想来大姐儿把话带去,刘大娘子应该能明白。
果然,厢房之中,田玉珍刚刚把话说完,刘大娘子便眼眸微闪。
坐回到床榻上,她嘴角带笑。
“曲明萱真这么说的?”
天真无邪的田玉珍哪里懂得其中意思,只是傻傻点头。
刘大娘子瞬间转悲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