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都可以？”
白发老人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
“快！快跟我走吧。”
小护士把全身缠着绷带的人带走，她手里拿着一张特殊的卡片，是只有特殊人群才会拥有的身份证明。
“这个小伙子原来是斑布的警察？真不错！”
老人看着那张卡说。
上面鲜明的“警察”印记让他顿时放下心来。
小护士点头。
这个人被他们发现时，他口袋里有一张卡，卡的正面是他的身份信息，看起来很简单，只有性命和年龄，卡的背面写着一句话：
让他用后半生赎罪吧。
署名：XXX
看到那个家喻户晓的名字，拿着这张卡，小护士带着身旁全身缠着绷带的人进入电梯。
一旁仇海棠收回视线，担忧地坐在手术室前。手术室上“手术中”三个字一直发光，他的心也随着这抹红光一刻不停悬在空中，烦躁不安。
过了很久，里面医生终于走了出来，神情疲惫。
“医生，她怎么样？”
仇海棠匆匆站起来问。
“你自己进去看看吧。”
医生疲惫地摘下口罩，往一旁走去，很多护士端着医疗器械从里面涌出。
仇海棠心里一沉，粗鲁地推开手术室的门走进去。
手术室里，病床上坐着一个人，目光如水看着他。
“海棠。”
一道略带生涩的声音说出这两个字。
……
一个月后
上清市
“哼，你为什么要和这个女人出去？还准备给她花钱？”
穿着一身明黄色长裙的女孩站在高大的别墅前，看着身边素衣黑发的洛秋水一阵不高兴。
她身上长及脚踝的长裙、清淡的碎花上衣，素到疯狂，根本不符合她的审美好吗！
身材高大的人迈开大步从别墅里走出来，他走到别墅前接过洛秋水手里的行李，亲切地揽住她的肩膀。
“秋水，我们走吧。”
飞车已经停在别墅前，他主动打开车门，把行李放进去。
“哥！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这样的女人怎么能配的上你！”
看到身边两人隐身人一样装看不到她，女孩气鼓鼓地问，她落在洛秋水身上的目光只有两个字——嫌弃！
仇海棠风轻云淡看她一眼，唇角微微上扬，“皎皎别闹，她是你嫂子。”
“什么嫂子？”
听到这句话，名叫“皎皎”的女孩炸开了锅，她眉头一挑又忍不住打量秋水。
这个狐狸精！一来就勾引她哥哥，不要脸！
“还有。”
仇海棠轻咳几声，看着洛秋水，目光中带着笑意，“谁说她什么都没有？我不就是她最大的支柱吗？”
皎皎一愣，语气结结巴巴回击，“洛怡都塌了，她的身份也不存在了，哥哥你是不是傻，还要继续追她？”
“当然。”
仇海棠笑着牵住洛秋水的手，带着她走向飞车。
把洛秋水送进飞车里，仇海棠也坐进去，飞车车门即将关闭时，他宠爱的目光落在外面的女孩身上。
“皎皎，你总有一天也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冲外面的女孩眨眨眼睛，飞车车门关闭，一溜烟消失在女孩的视线中。
飞车开出别墅前很远，洛秋水看着外面的风景，一只蓝色手环在她白嫩的手腕上轻轻晃动。
“兵长市长又打来电话了，要接吗？”仇海棠问。
洛秋水看着窗外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手腕上的手环终于不再震动，飞车也穿过密集的人群到达机场。
“请两位下车。”
坐在前面的司机打开车门。
仇海棠打开门站在外面，接住洛秋水的手把她拉起来。
走进候机厅，在候机厅前服务的礼仪小姐拦住他们。
“请出示二位的身份号码。”
仇海棠露出手臂，一阵光扫过上面的白色二维码。
“小姐，您的……”
洛秋水打开手包，从里面拿出一张身份证，放在她面前。
“这是？”
“她的手臂受过伤，上面的二维码已经损坏了。”仇海棠解释。
“原来是这样，抱歉。”
礼仪小姐歉意地看着面色淡然的洛秋水，打开她的身份证在辨识仪器下扫描。
嘀！
“洛小姐，您的……”
说到一半，礼仪小姐的笑容僵在脸上，“洛”这个姓在中华并不常见，尤其是后面的名字，最近无人不晓。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
礼仪小姐脸上露出歉意的微笑，洛秋水轻轻点头，没有在意她失礼的举动。
礼仪小姐抽出身份证，郑重放在她手中。
“秋水海棠，读起来真的很般配。身份检查完毕，祝两位一路顺风。”
她温柔地看了两人几眼。
仇海棠笑着拨开检验带，带着秋水进入候机大厅。
十五分钟后，他们进入飞机。
坐在飞机上，仇海棠抽出一份精致的地图，在洛秋水面前展开，给她看他们这次的目的地。
“京都。”
洛秋水缓慢读出这两个字。
“这里是平安京吗？”
说起这三个字，她的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其中包含了太多太多复杂的情感。
有眷念、有敬畏、有无奈。
“对，就是这里。”
仇海棠抓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掌移动到地图上那片小小的土地上。
隔着地图，洛秋水似乎能感受到从那里传来的温度，似乎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仇海棠抬起头，双手握住她渐渐温暖的手，笑着说：“不只是你，我也想踏入那片国土，亲自看一眼那里的生活。”
洛秋水凝视着那里，她眼前划过一道道身影，他们最后变成一个记号，留在她心中。
“他们会在哪里吗？”
这句她口中茫然又孩子气的问题把仇海棠暖到了，他看着那片土地，点了点头。
“或许吧。”
飞机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穿过广阔的东海，最终落在这片海中的大陆上。
日本。
“欢迎大家来到日本，欢迎大家来到京都～”
穿着简易和服的女人在飞机场迎接他们，她的问候温柔地落进每个到达这里的旅客耳中。
洛秋水打量她，这个日本女人的声音进入手环，被翻译成她熟悉的文字，在她耳边响起。
“你好。”
她礼貌回道。
随着“嘀嘀”两声，她知道她的声音也以另一种形式进入这个女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