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受苦了。”大天狗看着虚弱的小雪女道:“若这些恶妖继续抱着恶意而来,我就让他们有来无返!”
之前见到的络新妇走来,她的肚子下四处都是小妖怪,泉眼前一暗,她吸入太多瘴气了……
“泉……”
小雪女拉拉她的袖子。
接下来,泉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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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泉再苏醒过来时,她发现她在马车上,外面吵吵嚷嚷,揭开帘子,原来马车正穿过一个热闹的集市。
她掀开帘子,对面正是一家伞店,伞店门前挂着一个晴天娃娃,做成日和坊的样子。
当马车经过这里时,马车外延把晴天娃娃固定在店门上的线刮断了,晴天娃娃落进马车。
泉捡起这个娃娃,愣了半响后回神,心里涌起的第一个想法是——她遇到人贩子了?
“泉,你醒了?”
雪女的声音从马车前传来。
然后就见雪女敏捷地走进马车坐在她身边。
看到她,泉松了口气,随后不可置信问道:“这辆马车从哪里来?”
“胧车。”
雪女轻轻说了两个字,泉瞪大眼睛,胧车?!
【传说夜色朦胧的夜晚,路上经常传来牛车驶过的“嘎吱嘎吱”声。走近一看,能看到牛车前面有个巨大的人脸。据说这是胧车。贵族的牛车为了抢到位子常发生争斗,积累下来的怨念变成的妖怪,被人称为胧车。】
“我们坐的是胧车?”
泉不淡定了。
“对。”
“胧车前面的人脸呢?”
这是关键。
“被大天狗赶走了。”
“那你们也不能堂而皇之在白日街道上行驶鬼车啊!会召来麻烦的!”
泉急忙起身准备去驾驶车,这里的阴阳师看到一位阴阳师在驾驶胧车,才不会感到奇怪。
“不必这样。”
雪女拉住她。
“他很快就会来了。”
泉一愣,听到车窗外传入无数的求救声,骨头与地面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时血腥味遍布马车内外。
泉一下反应过来,她们来到了世界入口,这是她应该经历的第一个主线——夜叉线。
而今天,是第十五日。
一共三十二日,三十二个妖怪,三十二个式神。
减去食发鬼、烟烟罗、络新妇、荒川、般若、雪女、大天狗和日和坊,还有二十四个式神没有收服。
但她只剩十七天。
这条线……
“喂!坐在车里面的人是谁啊?看到本大爷还不速速现身求饶?!”
一柄叉子挡住行走的鬼牛,夜叉狠狠一捅,本来肌肉丰满的牛变成一堆牛骨头。
“夜煞,没看清是谁就敢上前找麻烦,你想干什么?”
大天狗的声音响起。
“哼!你这家伙,背后有乌鸦的翅膀……你难道是大天狗?”
“确实是鄙人。”
“那你敢不敢下来和我比试一番?你厉害,就杀了我!如果我厉害,我就拔下你身上所有的毛做一件毛领子!”
夜叉嚣张道。
虽然没见到大天狗,但泉和雪女知道他的脸色一定不好看。
“好,我和你比。”
大天狗额上青筋直立。
缰绳放在马车里,大天狗利落跳下车,不一会儿,外面传来打斗声。
“有水声。”雪女蹙眉道。
一根黑色羽毛飘进车里,雪女有些心焦,就在这时,马车开始“嘎吱嘎吱”响。
“起风了,他想让马车散架吗?”雪女语气凉薄。
“嚓!”
一叉叉进马车,穿过雪女的肩头,雪女目光一凛,叉子开始振动,快速被夜叉收回去。
“好冷,莫非里面没有人,只有一只雪姬?嗤!不玩了!”
大天狗收起妖力,就在夜叉用叉破开风遁,准备逃脱时,泉的言灵落下。
“言灵,缚。”
顷刻间,夜叉被无形的灵束缚,绑在地上动弹不得。
“该死的阴阳师!讨厌的女人!”夜叉怒骂道。
“你要做什么?”雪女敏锐察觉到泉的意图。
“沾染血腥的妖怪,不能放任他为祸人间。”
泉撩起车帘,走出马车,出现在夜叉面前。
“你困住我做什么?!”
夜叉直接了当问。
“我要留你做我的式神。”泉开始布置法阵,大天狗忍不住提醒她:“夜叉毁了无数村庄,杀人无数。”
“对啊!听到没有,我杀的人很多,不差你一个!别以为你收服了大天狗就能驱使我,哪怕付出代价,我也会杀掉你!”
夜叉露出残忍的笑容。
“所以你适合当式神。”
泉语气淡淡道。
“你……”
夜叉气得说不出话。
“走吧。”
把他收为式神,泉坐上车,道:“去下一个村庄。”
“没有下一个,下一个村庄里只剩死人!”夜叉发怒道。
泉解开了他的束缚,大天狗不放心他,把他束缚住,然后绑在马车车顶。
“喂,这里太丢脸了!”
夜叉平躺在车顶,大天狗不理他,悠悠驾驶马车继续行驶。
跑了一会儿,夜叉冲开一点大天狗的束缚,拿起叉子猛朝马车中的人捅去,差点没捅死没有准备的泉。
“你干什么!”
大天狗怒了,在雪女的劝阻下才没有把他从山顶扔下去,但把他的叉子没收了。
泉气息奄奄躺在马车中,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死掉。
“大人,没事的。”
雪女一边安慰她,一边为她把伤口冻住,以便到下一个村庄医治。
“哈哈哈哈,你快死了吧?你死了我就自由了!”
头顶传来夜叉得意的笑声。
雪女冷冷做出一个尖锐的冰凌,直接朝马车顶搓过去,头顶破洞上流下一滴血。
“啊!”
夜叉大叫一声。
“我的腰好疼!女人你做了什么?!”
雪女冷冷道:“安静点,不然把你冻在冰块里。”
冰凌插在夜叉腰上,马车一阵晃动,那是夜叉疼得发抖。
“嘶……”
夜叉呻吟着,不再闹腾。可腰间的冰凌由雪女所化,哪里一时半会儿能融化。
血液一滴滴落在马车里。
泉朦胧间听到他的叫声,心有不忍,怎么说都是她的式神,她起身帮他把冰凌拽下来。
“嘶……”
拔的时候,扯到身上伤口,泉蜷缩在地上。
“还有多久到下一个村庄?”
雪女着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