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了,考试前,伊暮凉又焦虑。
辛云:我贴身保护你。我是你的御前贴身侍卫。
伊暮凉:我总怕自己忘带东西。
辛云:不就那几个笔吗?还有收音机。
伊暮凉:你们男生想的好简单,考试那天我不抹香香了啊?让风吹着?
辛云:老婆,你永远都是最香香的。
考试结束的当天晚上。心理班同学聚会。男生们在玩那种筛子喝酒游戏。喝开了,男生们争着讲喝酒规则,后来辛云再加一条说:“谁明天做火车走的少喝点。”伊暮凉看着他的样子想,我老公真有范儿。心里美滋滋的。
放寒假了。辛云的火车先走,伊暮凉去月台上送他,辛云上了火车,在火车上走,伊暮凉在外面走,一直保持与他平行。伊暮凉只是希望辛云多看她一眼,到最后她终于看到辛云坐下了。后来伊暮凉正准备掏手机的时候,辛云看见她了,她很高兴,就转身走了。伊暮凉想:辛云,我知道,你不想我看见火车走,你不想我伤心。你看着我走更安心,我尽量把脚步放轻盈一点,显得快乐一点儿,也尽量往你对面的路边那里走,这样你能多看见我一会儿。然后我就跑,奔跑给我力量,我一直跑,我不想停。
辛云发来消息:老婆,回到家给我发个短信哦,老婆,我爱你。
辛云和伊暮凉分别从水镜回自己家乡了。伊暮凉回到家的时候跟辛云报平安,可能辛云太忙了,跟伊暮凉说话的语气有些急躁。辛云从来都没有这样过,伊暮凉心寒了,挂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辛云发来消息。
辛云:我错了。不够体谅你。
伊暮凉:嗯嗯,没事的,老公,我知道,如果你在的话,一定会抱抱我的对不对?被子是潮湿的,好冷好冷。
辛云:一定要晒一下,今晚让妈妈帮你换条被子,不然会生病的。
伊暮凉:妈妈没有办法换,我也没有。
辛云:怎么回事儿呢。千万不要生病啊小凉。
伊暮凉想,妈妈说,你换个厚衣服,我说,我要睡觉。妈妈说你来我们床上睡,这个床暖和,我说,冷不冷都一样。可是躺下后发现我自己的被子是潮的,越来越冷,就开始哭。三天,因为要押题,做家教,考试焦虑睡不着,坐火车回家,我分别睡了5个,2个,3个小时,做了好多好多的事,赶了好多好多的路,用了很多很多的力气和很多很多的意志力。调出了太多的意志力,就在累的代偿期,进不了恢复期。
今天上午我说,你放心好了。其实我想说,我好累,头好疼。我不知道我老乡跟我分开后,我该怎么把我的行李箱和包弄回去,当时想,既然都是自找的,告诉你也只是让你担心而已。后来还是路人帮我,还有,我的力气和耐力都比想象中要大一些。
晚上伊暮凉躺在床上哭:老公~我胃疼,到现在都没有睡着。其实没有告诉你的是,今天没有像每天一样联系你,跟你打个电话或聊会儿天,没有知道你好好的,就好像这天没有过完一样。
过会儿伊暮凉清醒过来:我居然这么在乎你?你现在对我来说就是个危险人物。你已经进来我的世界了,我不仅要把我的权力交给你,把我的时间交给你,还要把我的心情交给你!啊……慢慢适应,慢慢适应,总要有老公,总要和别人一起生活。
抑郁质的伊暮凉,每年的冬天都特别难熬。感受着浸透骨头的寒冷,看着窗外惨白的天空和呼呼刮着的北风。想辛云了:我不愿在阳光灿烂的时候,想起那些同样阳光灿烂的下午,告别过去的光阴。我好想看见破碎,我好想看见那隐隐约约的颤抖,离开你我的忧伤一直没有好,就像东北偏北一整个冬天也化不了的雪一样,被风吹到天上,再呜呜地刮下来。微薄的阳光不管用,我的心好空好空,什么都没有。我始终都很冷,眼睛不想看到真实,广泛的真实……想那天和你一起吃菜的感觉了,你说,你别去上课了,我想和你多呆一会儿。以后你就再也没有这样说过。
我喜欢过你,你不知道吗?就在那儿装。你看我笔记的时候不知道吗?你翻旧时光的时候不知道吗?
你不知道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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