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押在石屋里的段誉,只见一个白影一闪,便出来阻止了正欲断指的黄眉僧。
在何杨拦住黄眉僧后,众人才细细的打量起来。
只见来人白衣飘飘,气质空灵出尘,宛如一位风姿卓越的谪仙人,从画中走出。
“敢问公子这是何故?”
对于何杨的阻拦,不止黄眉僧不明所以。连同带他前来的保定帝,以及坐在对面的段延庆,也同样摸不着头脑。
何杨淡淡一笑,对众人说道:“在下见大师想要断指争先,自觉没有这个必要!如果只是单纯的较量棋艺的话,别说是我,就连我们之中的棋魔范百龄,也能稳胜他一筹!”
“这~~~”
黄眉僧有些纠结的看了看保定帝。
这个活,是他自己揽下的。
虽说不一定能够下赢这场棋局,但哪怕输了,看在自己这么奋力表现的情况下(断指),相信保定帝也不会食言(取消盐税)。
可是,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黄眉僧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站在一旁的保定帝,想了许久。暗道只是以棋力定胜负的话,棋魔范百龄还真比黄眉僧更加适合。
毕竟“棋魔”的名号在那里摆着,棋力自是不在话下。
这次前来的目的,主要还是营救段誉这个继承人,既然有比黄眉僧更加合适的人选。
就算失信于人,保定帝也不得不做出选择。
只听他叹了口气道:“大师,单凭棋艺的话,朕觉得还是棋魔范百龄更强。不过,朕答应你的事情,也依旧作数。”
这话一出,黄眉僧也只有叹了口气,收起了手里的小铁槌。在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后,就起身站到一旁,给范百龄腾出位置。
“你上吧!”
何杨示意范百龄上场,但范百龄却摇摇头道:“在下虽然棋力不差,但是这盘棋局需要在青石之上落子。以在下的功力,实在难以当此大任!”
何杨想了想,觉得也是。
这段时间,虽然也在调教他们的功夫,但这一时半会,也不见成效。
对于在青石上落子的事情,范百龄还真是做不到。
黄眉僧见状心里也是一喜,暗道年轻人不讲武德。既然做不到,又何必站出来丢脸。
不过,范百龄做不到,不代表何杨做不到。
在黄眉僧准备移步,重新回到石桌之时,何杨先一步坐了下去。
“既然如此,就由我来陪你下一场吧!”
段延庆见何杨落座在自己对面,看了看保定帝道:“此人,可否代表你大理段氏?”
保定帝觉得眼下最重要的是拖延时间,所幸镇南王府还有第二套方案。
此时已经骑虎难下,干脆也就点头同意,由何杨代表大理段氏,履行这一盘棋局。
段延庆得到了保定帝肯定的答复,转头看向何杨问道:“那我们谁执黑先行?还要打一番口水战吗?”
何杨轻蔑一笑道:“就你那点水平,我还真心不用先行。”
言罢,伸手示意段延庆先行。
对于何杨这个小辈的恶语,段延庆也是狰狞一笑。
现在人多他不好以大欺小,待此事完结后,定要眼前的年轻人好看!
只见他伸出铁杖,在两对角的四四咯上各刻了一个小圈,便似是下了两枚白子。
何杨则是单凭肉身的强悍,用手指在四四呼上各捺一下,石上出现两处低凹,便如是下了两枚黑子。
两人你来我往,不多时便下了十多子。
待棋局来到八十余子后,何杨布下的棋局已经成势,杀的对面的段延庆冷汗直冒。
相较于刚刚的快速落子,此时凝思求胜的他,让博弈的速度变得渐渐慢了。
见对方的速度慢下来,何杨不屑的嘲讽着段延庆:“你是老年协会的吗?下个棋要想这么久!”
这盘棋局乃是在他的引导下,逐步形成的珍珑棋局。
要知道珍珑棋局的最难点,便是“以退为进,死中求生。”
其主旨在“舍弃”和“放下”。
但偏偏这两点,就是世人最难以接受的两点。
对于段延庆而言,这两点更是如同魔怔一般。
在反复的催促下,段延庆艰难的落下一子。
何杨见状又立即不上一子,此子一落,更是将段延庆逼上了绝路。
棋如人生。
在段延庆落子的一瞬间,他竟回想起自己悲惨的一生。
因一场突如其来的叛乱,落得身体残疾,皇位也得不到天龙寺的支持。胡思乱想之下,陷入了幻境之中,一时之间难以自拔。
而就在段延庆发愣的同时。
何杨凭借强大的身体素质,听到了从地下传来的声音。也干脆不再嘲讽他,等他在幻境里面,慢慢思考应对之策。
此后的每一步,何杨下得轻松无比,段延庆则是艰难万分。
直到石屋里的动静已经消失,等得不厌其烦的何杨,终于几子落下,将段延庆绝杀,成功赢下了这盘棋局。
“你输了!按照约定放人吧!”
看到大局已定,保定帝立即站出来,要求段延庆按照约定释放段誉,
段延庆恶狠狠的瞪了何杨一眼,对于破坏他计划的搅局者,他已经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扭头冷哼一声,对保定帝说道:“这回算你运气好,不过算算时间,就算我输了棋局,但是你大理段氏的脸面,也全都丢尽了!”
保定帝闻言瞳孔一缩,着急的问道:“你对誉儿做了什么?!”
段延庆嘿嘿一笑道:“我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帮他找了个媳妇。服了我的‘阴阳和合散’,也不知道面对那个如花似玉的胞妹,他能不能顶得住!”
保定帝一听之下,登时明白了此人的阴谋毒计。
任他修养再好,也禁不住勃然大怒。长袖一挥,嗤的一指向他点去。
哪知段延期也不接招,仰天哈哈一笑,运起轻功离开了此处。
保定帝见段延期有心要跑,也不没有闲心追击。
赶紧打开石屋,查看段誉的情况。
只见一个青年男子披头散发,下身只穿着一条短裤,露出了两条大腿,手中横抱着一个女子,赤裸着上身走了出来。
那女子缩在他的怀里,也只穿着贴身小衣,露出了手臂、大腿以及背心上雪白粉嫩的肌肤。
保定帝立马出声询问:“誉儿,你有没有做那苟且之事?!”
正待段誉出口解释。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钟万仇则是大声笑道:“孤男寡女,赤身露体的躲在一间黑屋子里,还能有什么好事做出来?哈哈,哈哈,大家瞧明白了!”
保定帝闻言满脸羞惭,随后赶来的段正淳,也是低下了头不敢抬起。
马五德见状,一心想要讨好大理段氏,赶忙闪身上前,遮在段誉身前。
见到大理段氏丢脸,钟万仇自然是感到大仇得报。
就在十分得意,突然间笑声戛然而止,顿了一顿蓦地里惨声大叫:“灵儿,是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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