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月葬被关押的时候,梦歌和踏鸿正在瀛洲浴血奋战,和魔界打得难分难解。
但是因为重华带领的幻影神兵的消失事件,导致梦歌被天帝禁足,不能再带兵出战,天帝也是害怕,万一梦歌自己也有心叛变,和魔界沆瀣一气,那可怎么搞。
就是这样,在梦歌和踏鸿撤回天界的时候,禁足的指令就来了,当时梦歌已经受了伤,踏鸿在给他治疗。
那道口谕传来的时候,梦歌扔下手里的药,直接拔出手里的剑,架在传讯人的脖子上,说:“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传讯的人也是害怕踏鸿的暴脾气,哆嗦了一下,说:“这是,天帝的口谕。梦歌将军受伤,就留在后方指挥备战,暂时不要去前线了。”
“这是打算放弃瀛洲了?”踏鸿冷言道。
传讯人不敢多说,一脸“你就是砍死我也没用”的表情。
明面上是让梦歌养伤实际为禁锢。
“我可以不去,但是重华要跟着踏鸿去。”梦歌淡淡地说了一句。
谁知传讯人下一句就是:“重华叛变,勾结魔族,已经被推上诛仙台,准备天谴了。”
“你说什么!”梦歌和踏鸿异口同声地大喊。
“两位上神还不知道吧,为什么突然魔界的人会有支援加入,就是因为重华把魔界的人从冥河尽头放了出来,而且五万幻影神兵覆灭,只有重华一个人活着回来!”传讯人面无表情地说。
“我不相信,我要见他!”梦歌厉声说,“他是我的副将,我了解他,他不会叛变的!”
传讯人:“末将无能为力。”传讯人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紫微宫。
梦歌追出去,可是门口的守卫直接拦住了梦歌。
梦歌差一点就要强行冲出去,踏鸿一把拉住他,把他拉回房间。
“冷静一点,现在不能再出差错了。”踏鸿皱着眉,说:“月葬写错浮生册,导致魔界反扑,重华又被扣上叛变的名头,你若闯出去,天帝会怎么想?直接下令杀了你都有可能。”
梦歌一阵烦躁,说:“重华不会叛变的!”
“我们知道他不会叛变,可是外人呢,天帝呢,他们不相信。瀛洲如果失陷,天帝直接劈断瀛洲和天界的通道即可。我们出不出战,不重要,对于别人来说,这场战役输了,我和你,都有不可逃脱的罪责,随便一个理由都能处置我们。所以,这场仗只能赢。”
“那现在怎么办,他们怎么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处死重华?”梦歌说。
“现在只能赌了。”踏鸿眼睛里闪过冷意,说:“我去求天帝,让你去执行死刑!然后,你把一半天雷,转嫁到我身上,我替他承受!”
“不可以,一半天雷,你怎么能承受!”梦歌立马否决。
“没关系的,我的真身是凤凰,天雷对我来说,是浴火重生,就算造成伤害,我后续会恢复的。”踏鸿目光灼灼,说:“我们没办法为重华洗刷冤屈,唯一能做的,就是留下他一命,那一半的天雷,就看他自身了。”
他们两个人都相信重华是清白的,可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却没有办法去和重华沟通,告诉重华这个计划。
如果公然和天帝对抗,那就是包庇叛贼。天帝本就忌惮三战神,一直以来不给他们实权,就是怕他们生异心。如今重华被认定为叛贼,只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梦歌最终同意了这个办法。
他和踏鸿一直是最默契的伙伴,达成了共识,各自就开始准备。
踏鸿是直接闯进凌霄殿的,天帝看见她的时候,第一句就是:“如果你是来为重华求情的,就不用多说了。”
踏鸿一脸愤怒,说:“我不是来求情的,我只是来请求天帝,处决重华的事情,请交给梦歌。重华是他的副将,应当由他来亲手处决。”
踏鸿那精湛的演技,居然连天帝也没看出破绽,问:“当真?”
“杀死叛贼,不正能鼓舞军心吗?”踏鸿坚定地说。
其他仙家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而天帝对梦歌要求亲手处决重华,也很欣慰,当即大手一挥,说:“朕应允了!”
天帝应允之后,梦歌便踏上了诛仙台,亲手处决重华,当时诛仙台外有诸多上神围观,梦歌只能冷着脸,指责重华。
重华自己也解释不清事情的经过,梦歌降下天雷的时候,重华的眼神中都是绝望。
梦歌没有任何时间解释。
而踏鸿那边,为重华承担了一半天雷之后,即刻又出战瀛洲,梦歌行刑之后,又被幽闭在了紫微宫。
那些仙家私下了都说:“看看那个梦歌,为了不连累自己,亲手处死了自己的副将啊!”
梦歌为重华求情,他们会说梦歌维护叛贼,有异心;梦歌亲手处决重华,他们又说梦歌冷血无情,急着撇清关系。
总之在他们眼里,无论梦歌怎么做,都不是人。
因为承受了天雷的关系,踏鸿的那一战力不从心,节节败退,眼看瀛洲就要失守,踏鸿只能回天界请求天帝出动剩下的幻影神兵。
因为梦歌处决了重华,天帝的戒心也降了一点,当即就任由踏鸿调配幻影神兵。
踏鸿的那一战,关乎着太多东西,她必须胜利。
那之后就是展青痕在幻境里看到的情景,踏鸿背水一战,托起了瀛洲,彻底切断了瀛洲和天界的通道,瀛洲变成了漂浮在空中的岛屿。
那一战耗尽了踏鸿的灵力,她坠入南海之中。
她一直在海水中下沉,梦歌破水而来,抱住了她,低下头吻住她,给她渡气。
在之前的画面中,虽然梦歌和踏鸿一直没有说过任何互相倾慕的话语。可是一言一行之中,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是最默契的伙伴,最懂彼此的人。自然,那种眼神,那种关心,都表示他们是互相喜欢的。
水下的那一个吻,让看着玄光镜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展青痕和薛明川无疑是痛心的,其他人就特别尴尬,场上还有一个现任展青痕的妻子宁寒迦。虽然说那是梦歌和踏鸿,可是那就是展青痕和薛明川的前世。
宁寒迦就算再怎么淡定,可是情绪一下子也控制不住地尴尬起来。
那种怪异的氛围围绕在所有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