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极自从回家以后,总是日以继夜地加紧练功,早晨长跑几十里地,回来后不是练习大棍就是练习剑法,要不就是练习拳脚功夫。晚上开始修炼内功,一修炼就修炼到后半夜。
段延庆一看自已的小儿子如此辛苦,也不由得一阵心疼,段延庆对自己的大儿子说:“长生呀,你知道你兄弟为什么练功如此勤奋吗?”
段长生想了想说:“那还用说?一是二蛋精力过盛,二是他喜欢练武,爹,你说我说的对不?”
段延庆听了摇了摇头。
“长生呀,你只说对了一小部分,你说的只是一个表面现象,你别看你兄弟表面上整天嘻嘻哈哈的,其实你兄弟心思重的很呀。
长生呀,你想过没有?那单雄信这次来为什么给咱们家这么多的东西,这么多银子不?”
段长生听了眨了眨眼睛。
“那还不是他们家钱多么?咱们家又救过他一条命么。”
段延庆听了笑着摇了摇头。
“长生呀,你都这么大了,怎么也不长点脑子呢?就凭你这点心智,我看你这书也是白读了。
就凭你这两下子,你还梦想着当官呢?长生呀,爹告诉你吧,这次那单雄信来时,我就看出他面带愁容,给咱们家带过来的那点儿东西你也看过了。
这次无极回来,为什么却给了咱们家这么多东西呢?你就不想想这其中的原因吗?
你看你兄弟这次出门,还有你那铁牛兄弟,没带兵器又专门回家拿了一回,他们哥儿俩带着兵器出门,一定是帮那单雄信摆平什么事儿去了。
你没见他们走的时侯我拿话点他们么?
你兄弟现在走的是那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他不勤练功夫能行么?一旦失手,可能性命就没了,他敢不勤学苦练么?
长生啊,其实你兄弟内心苦呀,咱们父儿俩都没什么本事,这个家全凭你兄弟挣的这俩钱撑着,爹的心里也不好受呀。
这次无极与铁牛他们俩出门,我时常梦见他们俩被人杀了,每次被惊醒后都吓得我浑身是汗,好在一切都是梦境。
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可我这个当父亲的同样担忧呀!长生呀!这马上就要过秋收了,你可要把地里的活儿按排好呀,什么活儿可千万别攀你兄弟呀!”
段长生听了点了点头。
“爹,这些事儿我知道,你老就别操这份心了,我们哥儿俩不会为干点活儿闹别纽的。”
段延庆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
段无极在家一呆就是一个来月,这一个来月的时间里,段无极那是日以继夜地加紧练功呀。
这天上午,段无极长跑刚刚回来,正想进屋打算休息一会儿呢,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段无极听了心想:这是哪位朋友又前来访我来了呢?待我出去看看去吧。
段无极刚走到大门口,只见那柴绍领着柴火牵着马从外边走了进来。
段无极见了笑道:“柴大哥,怎么今天有空暇了?柴大哥,哪阵香风把你吹来了?
柴大哥、二位,赶紧里边请吧。”
说着,段无极抢过柴绍的马缰绳栓在了一棵大树底下,然后携着柴绍的手直朝屋里走来。
柴绍一边往里走,一边望着段无极说:“无极兄弟,咱们都有多半年不见了吧,无极兄弟,你可又长高了不少呀!嗯,也长的比以前好看多了。
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今日看来,那话儿也不尽然。
这男的也是男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呀!比如说兄弟你就是。”
段无极听了嘻嘻一笑。
“柴大哥,你可真会说话呀,就我这模样儿还好看呢?你别没事儿逗兄弟我开心了,我自己长什么模样儿我知道,就我这模样儿,虽说不上惨不忍睹,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柴大哥,里边请。”
段延庆一见段无极携着柴绍从外边走了进来。
赶紧站起身来说:“柴大公子,赶紧坐吧,来,坐下先喝口茶水吧。
无极呀,里间屋里有点心和水果,赶紧拿出来让柴大公子吃点儿。”
段无极答应一声直奔里屋,立刻端出来了二盘点心一盘水果。
柴绍见了笑道:“无极呀!别忙活了,早晨我们吃过早饭了,现在还不怎么饿呢。”
段延庆见了笑道:“柴大公子,来我们家不必客气,该吃了就吃,吃几块儿点心反正也撑不着。”
段延庆一把拽过柴火。
“小兄弟,赶紧坐吧,来这儿了还客气什么?来,坐下就着茶水一块儿吃。”
柴绍一见盛情难却,只好笑呵呵地招呼柴火说:“柴火,即然主人都发话了,那不愣着干什么?你也坐下吃一点儿吧。”
那柴火一见自己的公子爷发话了,也就不再客气,紧挨着柴绍坐了下来,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喝着茶水。
段延庆见了笑道:“柴大公子,你们先聊着,我让长生去镇上买点东西回来,顺便再把无极的几个小弟兄们都叫过来,你们好好的聚一聚吧。”
柴绍听了笑呵呵地说:“大叔,你可真是善解人意呀!其实我也是这个意思。”
段延庆走到书房对段长生说:“长生呀,今天那柴绍来了,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儿。
你去镇上买点儿食品回来吧,顺便去你三祖爷爷家,告诉长虹他们,叫上铁牛一块儿过来吧。”
段长生听了点了点头。
“爹,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我马上就去办。”
说完,那段长生立刻拿了银子走了出去。
段无极陪着柴绍一边喝着茶水一边闲聊,两个人扯东扯西最后就扯到了正题儿上了。
柴绍望着段无极笑道:“无极兄弟,告诉你个好消息,留守使大人欠咱们的那些银子近期要给下来了。这绝对是个好消息呀。”
段无极一听可高兴坏了。
“是么?这可太好了,知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咱们呢?这都欠咱们的都半年老多了,也该给咱们了。”
柴绍听了笑呵呵是说:“谁说不是呀!说句老实话吧,其实,那留守使大人,我那为来的老岳父本来不打算再给咱们剩下的这些钱了。
前阵子我那岳父老大人偷愉地派出去了三四批人偷偷摸摸地去跟那突厥人买马,你猜怎么着?派出去的那些人几乎全都让突厥人杀了,只有一个人拼死跑了回来。
我那岳父一下子损失了十多万两银子,可一匹马都没有贩回来,这几次还损失了好几百勇士的性命呢。
我那未来的岳父实在是没有法子了,才又想起了咱们来了。
哎,真是没办法呀!
无极兄弟,如果那镇守使大人给了咱们银子,那你还做这贩马的生意么?”
段无极听了望向柴绍。
“柴大哥,象我们这些人只不过是那逐利的小虾米,我们贩不贩马无所谓,我们不做你可以自己做呀!那样你不是可以赚到更多的银子么?”
柴绍听了苦笑道:“兄弟哎,说句大实话,如果你不跟我一起做的话,让我自己做的话,我一个人还真不敢去,不是我没有那几个钱的本,而是我担心性命不保。
兄弟,你说为了挣这几个钱再把性命搭上了,那挣这钱还有什么意思呢?
兄弟,你说我说的对么?”
段无极听了笑道:“那可是你的老仗人呀!你们是至己的亲戚呀,他老人家还会坑你么?”
柴绍听了哈哈大笑。
“兄弟,你怎么这么糊涂呢?我那喜妇不是还没娶到家呢么?如果我一死,他不会再把姑娘许配给别人么?
就是许配给你到时侯我也不知道了呀。
这点儿哥哥我早就想明白了,哥哥我才不做那等傻事儿呢,我若没了,最可怜的是我的父母,他们老来无依,将来肯定会孤苦伶仃的。”
说完,那柴绍低下了头。
正在这时,那段长生提着东西走了进来,段长生将东西交给了王金花,然后笑呵呵地跟柴绍打着招呼。
时间不大,院外一阵马嘶,那铁牛与段长虹、段长皓、段长青哥儿几个骑着马赶到了。
四个人兴致脖脖地走了进来。
铁牛见了柴绍走上前来一把抱住,十分亲热地说:“柴大哥,可想死小弟了,你怎么才来呀。
哥哥,这次来了长短你得多住个几天,你如果当天来当天走的话,那我可不答应。”
柴绍听了呵呵一笑。
“铁牛兄弟,你也别说,最近这几天我也确实没什么事儿可忙,正好儿,你们哥儿几个谁也不许走,咱们哥儿几个这几天在一块儿切磋切磋武艺。”
铁牛听了哈哈大笑。
“好呀,柴大哥,咱们就这么办了,我看看这么长的时间里柴大哥的武艺有什么进步没有。”
柴绍望向柴火。
“柴火哥哥,你现在就骑马回去,把我的大枪与弓箭给我拿过来,同时告诉老爷、太太,就说我要在这儿住上一阵子,叫他们不要惦记了,有什么事儿再来叫我。
听清楚了吗?”
那柴火听了点了点头。
“少爷,你就放心吧,我早就听明白了。”
说完,这柴火转身就往外走。
段无极见了赶紧说:“柴大哥,着什么急呀?叫他吃了饭再回去吧?”
柴绍听了笑呵呵地说:“无极兄弟,放心吧,饿不着他,他身上有银子,再说了,现在不是还早着呢么?离那吃饭少说还有一个半时辰吧,吃饭着什么急呢?
柴火兄弟,你要快去快回,别回来赶不上吃饭呀!”
那柴火听了点了点头,一转身奔了出去。
铁牛见了也站起身来。
“柴大哥、无极兄弟,我们几个的兵器也没有带过来,我们也赶紧回去拿去吧。
兄弟们,别愣着了,咱们现在赶紧回去拿吧,顺便跟家中的父母说一声儿,让他们别惦记了。
兄弟们,咱们赶紧走吧。”
那段长虹、段长皓、段长青兄弟三个听了也连忙站起身来,然后冲着柴绍与段无极一拱手。
“柴大哥、无极兄弟,你们先歇着,我们去去就来。”
说完,小哥儿四人来到院中立刻解下自己的马匹,立刻打马直奔自己的家中跑去。
段无极招呼柴绍说:“柴来哥,来、来,咱们喝茶水。”
柴绍着望着段无极说:“无极兄弟,你可不简单呀!你是他们哥儿几个的头儿吧?”
段无极听了苦笑道:“柴大哥,开什么玩笑呢?我们哥儿几个,就数我的年纪最小,他们几个都是我的哥哥,我哪敢跟他们当什么头儿呀?”
柴绍听了笑着摇了摇头。
“兄弟哎,你说这话就不实在了,你当哥哥我是傻子么?哥哥我这连这个都看不出来?那哥哥我就白在这社会上混了。
你说话,他们哥儿几个没有不听的,这不是头儿这是什么?”
段无极听了笑道:“柴大哥,你是不知道,我们哥儿几个,如同亲兄弟,大家混的关系十分的好,我说话他们才多少给几分面子。”
柴绍听了笑道:“这次咱们贩马,你如果不参加的话,我估计他们谁也不参加,你若参加的话,我想他们一定都会参加的,他们几个全都看你的意思了。
兄弟,你说哥哥我说的对不?”
段无极听了点了点头。
“柴大哥,事情或许还真是象你说的这样,他们几个或许还真是看我的意思呢。
不过,这也不能说明我就是那头儿呀?”
柴绍听了笑道:“兄弟,你少在我这儿咬文嚼字,来吧,咱们还是喝茶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