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极与铁牛带领数十人来到这小山的底下高声叫骂,什么难听骂什么,八辈的祖宗都被骂出来了。
大约半个时辰后,这伙山贼就从山上冲了下来,段无极抬头一看。
嗬!这帮人可直够精神的,只见一个个精神饱满,虽然衣着不齐,但却不失为一支威武的队伍,众喽罗个个怀抱鬼头大刀,到也显的威武霸气。
这帮人来到山下,立刻呈雁翅形排开了队伍,一看就是受过训练的队伍。
接着,从队伍的后面冲出了两骏匹马来,跑在前边的是只大青马,马上端坐一名壮汉,只见这个人也就二十四五岁,这人长的五大三粗甚是凶猛,只见他大粗胳膊大粗腿,大肚子就象扣了一口锅一样,往脸上看,只见这个人黝黑的一张脸,狮子鼻子,阔海口,两只大牛眼,往下达拉着的八字眉毛,这是要怎么难看有怎么难看。
这人身穿一身青色衣裤,足登牛皮战靴,手里提着一把开山大爷子,一看就是一员猛将。
后面跟着的那一位骑的是一匹大黄马,马上这位看年经也就是二十刚出头,这人也是穿一身青衣服,小模样长得到不难看,细溜溜的身材,往脸上看到也长的眉清目秀的。这小伙子手里端着一杆大枪,大枪头发着贼亮亮的光,看了真叫人胆寒。
骑大青马的这位一见还是这帮人,不由得勃然大怒。
“我说你们这帮小子,刚才爷爷饶了你们的性命,你们怎么还敢回来?莫非是不想活了不成?那好吧,等会儿爷爷送你们上西天。哪个先过来受死?”
段无极见了小声对铁牛说:“铁牛哥,你先在这儿等着,待我去会会他,后边那小子冲过来帮忙的话,你再冲过去。”
那铁牛听了点了点头。
“兄弟,你的武功比我好,这头阵非你莫属,兄弟,你要多加小心呀!万万不可粗心大意呀。”
段无极点了点头。
“哥哥放心,看我如何胜他。”
说完,段无极摘下大棍马往前提,两匹马的马头离着还有个四五丈远的时侯,段无极勒住了战马。
段无极笑呵呵地冲那壮汉一抱拳。
“这位哥哥,你怎么称呼呢?能否报上姓名来?”
那大汉望了段无极一眼笑道:“你们这帮饭桶怎么敢再回来呢,原来找来帮忙的来了,怨不得呢。
喂,小孩,你他娘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竟敢跑这儿来找死?”
段无极听了就是一皱眉,心说:这小子怎么说话这么臭呢,真是不给你点教训是不行呀。
段无极强压心中怒火笑道:“你问我呀?实不相瞒,我们俩是过路儿的,刚才我们从那边经过,看见那小伙儿要上吊,我和我哥哥才把他救了下来,大哥,人家出门在外的也不容易,不如这样吧,你把他们的货物如数还给人家。
我呢,今天我也认倒霉,我掏出十两银子请你们吃一顿,这事儿就算这么完了,大哥,这样行不?”
那大汉听了哈哈大笑。
“小兄弟,这有你什么事儿呀?你他娘的没事儿净找事儿,这事儿跟你半文钱的关系都没有,你他娘的三个鼻子孔多出这口气儿。
要我交出货物容易,不过你天你得拿出点真东西来,你得胜了我手中的这把大斧子,否则,那是连门都没有。
小子,你要是怕死,趁早儿给我滚远点。
爷爷懒得跟你这小毛孩动手,赢了你我也长不了脸。滚、滚。”
段无极听了笑呵呵地说:“大哥,别介呀,即然你想活动活动筋骨的话,那小弟陪你走两趟如何?赢了我,我哥哥自然就过来了。”
“好呀,即然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那我就不客气了。小子,那里走?拿命来吧。”
说完,这黑大汉轮起大斧子,一个立劈华山就砍了下来。
段无极一看今天不动手是不行了,段无极拍马舞棍也冲了上来。
段无极心想:这个黑小子有把子力气,今天我倒要看看是你劲大还是我劲大吧。
段无极身上运气,一个举火烧天式硬接了他这一斧子,就听得“咔嚓”一声巨响,这大斧子被崩起来了有三尺来高。
把这人震得,大斧子险险脱手,这小子身体一摘歪,险些没从马上掉下来。
“好小子,还他娘地真有把子力气,能顶住我这一斧子的没几个人,怨不得敢跑到这儿来拔横儿,小子,你拿命来吧。”
这大汉今天可真急眼了。
刚才这一下,震得那段无极也虎口发麻呀,只是没有那黑大汉那么吃力而已。
两个人斧棍并举就斗到了一处,双方你斧我棍,斗的那是不可开交。
两匹战马围着场子来回打着转,战马不时地发出一声声嘶鸣声,转瞬间两个人就斗了十几个回合。
段无极到现在也看出来了,这大汉的武艺也不怎么精,只是仗着自己有把子力气而已。
段无极心想,行了,我不跟你他娘的玩了,这游戏也该结束了。
就在两马一措蹬之时,段无极身子往旁边一歪,抬右腿照着这小子的腰间就是一脚,那黑大汉应声就被踹下马来,大斧子就此也撒了手了。
段无极一圈马跑子回来,段无极用大棍往他的腰间一顶。
“大哥,别动,一动就没命了。”
段无极纽回头对曹秋豹说:“还不过来把他梱上。”
那曹秋豹立刻领了两个人过来,立刻按住就将他梱了起来并带回了本队。
段无极一圈马又来到阵前,用大棍点指。
“那位哥哥,你要不要过来也比一比呀?要比就赶紧过来吧,别在那儿愣着了。”
刚才的比试那小伙儿看的清楚,没想到一小会儿的功夫自己的大哥就被人家生擒活捉了。
那黑汉被梆着还不老实呢。
这小子扯开嗓子高声喊道:“兄弟,赶紧救我,落到他们手里还有咱们的好儿么?”
曹秋豹见了就是一皱眉。
“别让他喊了,快找东西堵住他的嘴。”
当兵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东西。
“头儿,这也没东西堵呀?”
后来,那曹秋豹实在是急了。
曹秋豹脱下靴子把袜子脱了下来,曹秋豹伸手递给了当兵的。
“快,就用这个堵吧,先将着用吧。”
那黑大汉一见吓了一大跳,想道:你小子可他娘够缺德的,这他娘的臭袜子能堵嘴吗?光看着就他娘地恶心。
当兵的哪管这些?过去拿着袜子就往他嘴里塞。
这黑大汉死活就是不张嘴。
旁边的一个士兵见了笑道:“不张嘴还不容易?捏住鼻子不就张嘴了么?连这都不会?”
唉哟,这黑大汉受老了罪了,被一个士兵捏住了鼻子,这黑汉憋了个脸红脖子粗,最后只好张开了嘴了。
另一个士兵瞅准机会把袜子塞了进去。
那大汉心中一阵恶心,险些没臭晕过去。
与段无极对峙的小伙见了火往上撞,有心举枪冲过来,可又有点儿不敢,心说:我这二两子还不如大哥呢?这,这过去了也打不赢他呀。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呢?
段无极还在那儿摇头晃脑地不住叫阵呢。
“这位哥哥,别愣着了,赶紧过来呀。我看着咱俩就挺投缘的,咱们俩比划比划如何?
你若不敢比划,赶紧把东西给我们送下来,不然咱们就到官府打官司去。”
那小伙儿实在没有办法了,用长枪一指段无极。
“我说兄弟,你可不要欺人太甚,知道我打不过你,你他娘的也太嚣张了。你小子等着,一会儿我大哥就下来了,今天我们跟你们没完。”
段无极听了一笑:“我说哥哥,我哪嚣张了,你们劫了东西不还,你们不嚣张么?你们不是能打的人还没来么?我他娘地等着他,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今天你们若不交出劫走的货物,你们那是一个人也别想走,等会儿我把你们全抓住报官。”
“小子,别他娘的太得意了,一会儿有你哭的时侯。”
好么,两个人谁也不动手,两个人在这儿斗起嘴儿来了。
那铁牛在后边等的心焦,一催马来到阵前。
“我说兄弟,磨蹭什么呢?还不伸手将他拿下?有什么好等的。要不你回去歇会儿?由我来战他。”
段无极听了笑道:“这小子说他大哥还没下来,让我在这儿等他一会儿,今天我非会会他不可,倒底看看我们俩谁更厉害。”
铁牛听了笑道:“我说今天这仗怎么这么好打呢?原来是派下来了这么两个下三烂的货。真他娘地丧气呀!”
那小伙儿听了气的脸色发白,那小伙儿用枪一指。
“我说这位哥哥,你怎么一上来就张嘴就骂人呢?你个没教养的货。”
铁牛听了一愣。
“我什么时侯张口骂街唻!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这人是那最文明的人了。不服你过来,咱俩斗一斗。”
好么,这俩人又斗上嘴了。
正在这时,忽听的山上有人高喊:“弟兄们,休要担惊,少要害怕,俺单通到了。”
只见从小山上冲下来了一匹枣红马,马上端坐着一员大将,只见此人人高马大,火红的头发,火红的眉毛,手里拿着金顶枣杨槊直冲了下来。
这大汉冲到阵前伸手刚要交战,等望了段无极一眼立刻就把大槊挂了起来。
“兄弟,怎么是你呀?怨不得我的兄弟吃了亏了呢。”
段无极一看,认得,这不是那单通单雄信么?他怎么在这儿呢?
两个人互望了一眼,立刻都滚鞍下马。
两只大手握在了一起。
那单雄信望着段无极问:“兄弟,你们俩这是往哪去呀!”
段无极听了笑道:“我们俩个进京城玩个几天,碰巧儿从这儿路过,这不,看见那小伙儿在树林边上上吊,因此,我们哥儿俩才管了这挡子闲事儿。
单大哥,能不能将东西都还给人家,叫他们赶紧走路?”
单雄信听了哈哈大笑。
“兄弟,这么挡子小事儿,即然你开口了,我焉有不还之礼?”
那单雄信一纽头。
“兄弟,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东西给人家弄下来!”
那小伙听了立刻象泄了气的猪尿泡,立刻就没了精神,小声地吩咐众喽啰赶紧去取货物。
单雄信大声喊道:“候尚,还不赶紧过来,还在那儿愣着干什么呢,过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省得以后你们互不认识再发生什么误会。”
那小伙听了只得翻身下马,将大枪也挂在了马的鸟翅环上,迈大步走了过来。
单雄信用手一指段无极。
“兄弟,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咱们山西有了名的英雄,他叫段无极。”
然后,单雄信又用手一指铁牛。
“这位是无极的本家哥哥,他叫段铁牛。
二位贤弟,这位也是我的好朋友,他叫侯尚,是这山上的二寨主。你们都认识一下吧。”
段无极与铁牛见了朝着候尚深施一礼。
“候大哥,刚才都是误会,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那侯尚听了苦笑道:“嗯,误会、误会,咱们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哎,二位贤弟,能不能将我的哥哥先放过来?看着他在那儿受罪我心里就难受。”
段无极听了立刻跑了过去,把那黑大汉的绳儿给解了开来,随后又帮着他把嘴里的臭袜子也给拽了出来。
这黑大汉尊在地上这个吐哟,直吐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才停了下来。
“唉哟,可恶心死我了,这他娘的臭袜子少说有三天没洗了,唉哟,这个臭哟。”
曹秋貌听了挣辩道:“谁说三天没洗了?也就两天没洗,你说这整天光顾了赶路了,这袜子能不臭么?
哥哥,你多包含点,别跟兄弟我一般见识。”
那黑大汉眼珠儿翻了翻没有说话,心中那个恨那就甭提了。
单雄信走过来将他扶了起来。
“兄弟,刚才没受伤吧。”
那黑大汉听了摇了摇头。
“嗯,伤到没受,只是刚才没把我恶心死。”
单雄心听了一笑。
“兄弟,我给你介绍两位朋友,你过来认识一下。”
单雄信用手一指段无极。
“刚才跟你交手的这位叫段无极,是我过命的好朋友,这位是他的本家哥哥,他叫段铁牛。你们都认识一下吧,免得将来再发生什么误会。
无极兄弟、铁牛兄弟,这位姓熊,他叫熊天忠,是这山寨的大寨主。”
段无极与铁牛笑呵呵走了过来,俩个人冲着这熊天忠一拱手。
“熊大哥,刚才是一场误会,熊大哥,你可别往心里去呀!”
这熊天忠真是大人大量,熊天忠听了哈哈大笑。
“兄弟,即然是场误会,那什么也别说了。再说也没有意思了。”
正在这时,那众喽啰也将推上山的几车货物送了下来。
单雄信见了笑呵呵地对曹秋貌说:“朋友,将你的货物点点吧,看看少了什么货物了不?”
那曹秋豹那还敢清点什么货物呀?一看五辆大车全在,立刻跪倒给段天极嗑头。
“恩公呀,今天你们俩算是把我给救了,有朝一日你们走到山东的话,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二位恩公,各位,咱们来日再见吧。”
说完,这曹秋豹伙同手下人轰着货车赶紧走了。
单雄信望了段无极与铁牛一眼说:“二位贤弟,要不要在这山上住上几天再走?”
段无极摇了摇头。
“多谢大哥了,咱们改日再会吧。大哥,我们告辞了。”
说完,段无极与铁牛翻身上马,两个人打马扬鞭直奔西南方向上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