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法？”
被叫做山哥的男人阴阴的一笑，“呵呵，小姑娘，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警察来了，她也得还我钱。这就是王法。”
“我说小姑娘，你是晏婉的朋友？不如，你帮你这位朋友还点钱？”
小六打量着林溪，目光里不怀好意。
“我警告你，她只是我朋友，我欠的钱和她无关，你们不要打她的主意！”
晏婉冲过来护住了林溪，大声道，“否则你们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你敢威胁我？”
山哥手里夹着一根烟，皮笑肉不笑，“我告诉你，你要是真还不了钱，我管你什么朋友亲戚，只要出现在这个院子里的人，全都给你骚扰折磨一遍。”
“你们把我的婉婉折磨得还不够吗？”
听到折磨两个字，晏婉的母亲又激动起来，气得眼睛都红了，猛地冲了过来，拎起棍子又要打人，晏婉赶紧拉住了她。
“疯婆子！”
山哥厌恶的看了眼晏母，对小六挥了挥手：“我们走！”
到了院门口，他却又回头，凶狠的目光落在晏婉身上：“记着，下个月的今天，是最后期限。不还钱，后果自负。”
说完，扬长而去。
林溪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正要走过去跟晏母打招呼，对方眼里露出警觉的光：“婉婉，她是谁？？”
“妈，她是我新认识的一个好朋友，叫小溪。”
“小溪？”晏母疑惑的看了几眼林溪，“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可是，我想不起来了……”
“妈，想不起来，您就不要想了。”
晏婉的声音温柔得就像哄一个小孩子一样，“我扶您进去休息一会儿，看会儿电视吧？等饭做好了，我叫您。”
晏母点了点头，顺从的跟着晏婉进了屋。
晏婉安顿好母亲出来时，看到林溪依旧站在院中，抱歉的笑了笑：“小溪，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她拉着林溪到了院里的一个简陋的小凳子旁，又给林溪倒了杯水，“你坐一会儿，我去做饭，很快就好。”
见林溪只是看着她，晏婉越发的手足无措起来：“小溪，我这里比较乱，你别介意……”
“晏婉，你怎么会找那样的人借钱？”刚才那两人，分明就是放高利贷的。
“当时我母亲生病，急缺钱，所以我找他们借了三万块。他们给钱的速度很快，签下协议的当天，就能拿到钱。”
晏婉苦笑，“可我没想到，他们利滚利，只是三个月，三万就变成了60万。”
“下个月他们再来，你怎么办？”60万，不是小数目，晏婉现在的情况，肯定是拿不出来的。
“到时再说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有办法的。”
晏婉似乎不想多谈这个问题，笑了笑道：“小溪，时间不早了，我去做饭，待会咱们吃完饭，我早点送你回去。”
不等林溪说什么，她已经快步走到了灶台前，弯腰拧开了煤气灶的开关，打开了煤气灶准备炒菜。
说是厨房，其实，只是院子里一个临时搭起来的窝棚而已，里面放着一个煤气罐，旁边是简陋的灶台。
晏婉，就这样围着一条油迹斑斑的淡黄色围裙，在煤气灶上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