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几乎软禁一样的时光,她身上的气息一日近一日的暮霭沉沉,就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样。
如果不是芊芊的话,他知道她可能会……
可是他能怎么办?就此放手让她去和另一个男人相伴一生?那他怎么办?
她可以不爱他,但是一定要留在他身边,他一天不说放手她就不能离开。
“真的不打算说什么?”
她对他,一日比一日的话少,他们甚至有一个多星期同床共枕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没想到,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了,她还不打算和自己说几句话挽回一下局面。
看着她略有麻木的表情,他心里有点不痛快,郁结在心中的怒气好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一样。
傅芷蕊收回目光,连他周围的空气都不愿意沾染,一言不发。
他不甘心:“你不最后再求求我,万一我就答应了呢?”
他现在的样子有种气急败坏的感觉,但是傅芷蕊不为所动,手指轻轻拨弄着口红的盖子。
刚知道傅修暝和她已经结婚了却还要她和欧阳浩订婚的时候,她心里是很抗拒的。
虽然和傅修暝的这段婚姻是被强迫的,她也不能去伤害毫不知情的欧阳浩,但是她没有机会和欧阳说清楚这些事情,傅修暝也不会给她机会去说。
就在刚刚,他进来之前,她还特别担心等会儿的订婚宴会变得十分的难堪,在犹豫自己等会儿要不要主动提出取消订婚。
可是傅修暝进来以后,她的一颗心突然就沉了下去。
她为什么要着急呢?傅修暝都不怕丢人她怕什么?
哪怕等会儿她在订婚宴上说出她已经和傅修暝结婚的事情她都不用有什么压力。
丢人的是傅修暝还有傅家,与她何干。
她这一辈子已经注定麻木下去了,除了芊芊,她任何事情都不会再在乎,包括她自己。
两人沉默着,最后还是安歌的敲门声打破了僵局:“芷蕊,你们好了吗?你该出去了。”
傅芷蕊这才起身,没有看傅修暝一眼就按上了门把手要开门出去。
傅修暝带有警告的问道:“你确定要去?你知道你自己现在的身份吗?”
“你既然决定要羞辱我了,我如果不去的话,你岂不是会很失望。”
她说出这句明明应该怒气很足的话的时候,语气十分的平静,居然让人听不出来她是不是生气了。
其实她没有生气,她什么情绪都没有,现在的她就是这样的麻木。
傅修暝知道这一点。
而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他才会怒不可遏。
“傅芷蕊,你TM一天到晚能不能不要像个死人一样!”
他上前一步,直接把她按在门板上,然后狠狠的吻住了她,就像是一只作茧自缚得不到解脱的困兽一样。
他不断啃咬着她的唇舌,一双大手直接就把她身上的白纱礼服给撕下来,露出一片凝脂一样的皮肤。
接触到空气,她觉得寒意刺骨,可是这样疯狂的傅修暝,无论她怎么挣扎都阻止不了。
如果挣扎有用的话,她这一年来根本不会过得这么辛苦。
她茫然的越过男人的肩膀,看着身后那面雪白的墙壁,上面还贴着她和欧阳浩订婚的宣传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