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出纪泽质问里的委屈,傅修离笑了笑,说道:“你总不能一辈子跟在我后面做事吧,你的才能足够让你独当一面。”
纪泽在内阁智囊团里是顶尖的存在,他在政坛上应当有更大的作为,而不是天天跟在他的后面做他的副手。
纪泽一听,只觉情况更加不妙,刚想继续追问,就听到了傅修离在打电话,只好暂时作罢。
“江桓,你现在人在帝都吗?”
他的电话是打给牧江桓的。
“废话,我老婆怀孕了我能瞎跑吗?”
那头,牧家客厅的沙发上,牧江桓懒懒的靠在上面,看着正在看电视剧的钟以寻,面相是说不出的满足。
他现在突然发现,原来有的时候,磨灭一个男人斗志的不只有数不清的失败,还有老婆孩子。
反正现在让他去上班什么的他都有点心不在焉,一心就想立刻飞回家看看他们。
当然,因为种种原因,种种别扭,这些他都不会让钟以寻知道。
所以,当钟以寻察觉到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的时候,转头看他,他立刻把目光别向其他地方,假装出根本没有看她的样子。
钟以寻收回目光,起身离开。
“哎,你去……不是,我不是和你说话,去傅家老宅对吧,好,我知道了,我过会儿就去。”
牧江桓本来想直接把电话挂掉去追钟以寻的,但是一听到傅修离这时候让他去傅家老宅,敏锐的直觉让他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原来钟以寻只是去倒水喝,回来以后看到他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也没问什么,别开目光继续去看电视。
她和这个男人早就无话可说了,现在的她根本就不关心他究竟在干什么,又在想着什么阴谋诡计。
“傅修离喊我去傅家老宅,你说会不会和安歌有关?”
提起安歌这个女人,牧江桓就恨得牙痒痒的。
这个女人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失踪了,然后寻儿知道以后立刻就质问他是不是他绑架了她。
他简直不能再冤枉了,他已经从良很久了好不好,为什么这种事情还要赖在他身上。
果然,听到安歌,钟以寻又开始了。
“你究竟把歌儿弄到哪里去了?”
“我说过了不是我。”
牧江桓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嘴贱,好好的又提什么安歌。
不过昨晚因为这件事和她吵过架以后,他现在已经学会克制住自己的脾气了。
冤枉就冤枉把,反正清者自清,不是他做的他问心无愧,随她怎么误会他,反正他被她误会的地方多了去了。
“牧江桓,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只有傻女人才会去相信一个劣迹斑斑的男人。
牧江桓没说话了,从沙发上站起来,迈着大长腿在她身边坐下,很自然的把她揽在怀里,然后把大手覆盖在她微微凸起的小腹上。
钟以寻毫不留情的打开他的手,“你干什么!”
“我马上要出去了,和我儿子说说话不行吗?”
他很无辜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一边还念念叨叨的说着:“闺女,你看你妈多凶啊,以后长大了千万别学她,小心以后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