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以寻一直排斥他的靠近,他慢慢才从担心中看明白,她这哪里是身体不舒服,就是看到自己反胃想吐而已。
果然,他停止靠近她以后,她慢慢就好起来了,抱着抱枕,脸色苍白,看上去有种怪可怜的样子。
牧江桓冷笑一声,“寻儿,你这算什么意思?”
“我是人,不是任你摆弄的布偶娃娃。”
所以恶心你的时候,你朝我靠近我就会躲开,所以没办法正视你做的那些龌龊事。
牧江桓也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也不生气,“那我以后从良好不好?”
他这话问的有一半认真。
要是以前的话,他可能还是会一意孤行,听不进她的劝告。
但是经由她出走一事,他慢慢看明白了,最难掌控的是人心,他要是想长期留住一个人,那就不能用强硬的手段来威压她?
以后想要从良也是他目前在认真考虑的事情,孩子就要出生了,他的牵挂又多了一份,要是以后他出什么事了,他们母子怎么办?
他是不会指望牧江洛那个不靠谱的臭小子的,让他和傅家联姻也是为了日后能够保住他,但是现在怎么看他都会把自己的这一手好牌给打烂了。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钟以寻不会相信他,不为别的,就说以前,他也给过自己不少承诺,可是最后呢?
最后他不仅没有履行过过承诺,反而给她带来了巨大的痛苦。
这个男人,她从一开始的信任期待到现在的心如死灰,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是他给了自己太多的失望,让自己已经不敢再去对他抱有希望。
牧江桓也知道他们之间的问题目前没办法解决,而且他也不想去解决。
只要他以后对她好好的,对孩子好好的,她总归会有感动的一天。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用手轻轻覆上了她的小腹,她一个愣怔就要触电一样躲开的时候,被他按住了肩膀。
“孩子也是我的,我摸摸他不可以吗?你不会那么残忍的不给他和爸爸接触的机会吧?”
他的眼神极其纯良和无辜,钟以寻别过头去,实在不想看到这样委屈巴巴的他。
他说要和孩子接触不还是在摸她的小腹吗?这接触来的太早了。
可是没办法,明知道他趁机揩油她也没办法反驳他,也没心情了。
这男人作恶多端,她真怕哪天他的报应来了会连累到她和孩子。
“你放心,安歌是不会有事的,现在已经不是五年前了。”
她沉默着不说话的时候,他轻轻亲了一下她的唇瓣说道。
她没有躲开,也没有再做别的反应,只是目光呆滞的看着手中的抱枕。
安歌比安夏幸运,作为安夏的朋友,她的心里难免会有些不平衡。
如果五年前傅修离对安夏也有现在对安歌这样上心的话,估计安夏后来就不会受到那么大的侮辱了。
这些男人,为了权力什么都做得出来。
为了权力去牺牲女人,然后又用权力来禁锢女人。
这些男人,有时候她想想都觉得恐怖和恶心,可是她早就逃不开了,如今为了孩子,她更是要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