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韵过后,傅修暝抱着她去卧室的浴室里清洗,她闭着眼睛缩在他怀里,光洁的后背上也遍布着青紫的吻痕,整个人有点瑟瑟发抖,像只受伤的小兽一样。
他怜惜的在她的肩头落下一吻,岂料,她浑身颤抖的更加厉害,就像是碰上了什么很恶心的东西一样。
她讨厌自己,不,她恨自己,他早就知道了,此刻饕足,也不想计较这点小事。
讨厌他又如何,还不是得乖乖在自己的身下臣服,她的讨厌和抗拒,一点用都没有,完全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进了卧室以后,他把她轻轻放进盛满温水的浴缸里,从他赤裸裸的毫不避讳的目光里,她觉得她就像是一只刚上锅的牲口,煮熟了,他就可以把她吃掉了。
“牲口”,这是一个很难听的词,却是更适合她的词,这样肮脏不堪和自己哥哥发生关系的她,和畜生有什么两样。
“我自己会洗。”
她把自己整个都浸泡在浴缸里,只露出一张苍白哀伤的小脸。
情潮过后的那点绯红只会更显得她脸色苍白,毫无生机。
看到她这副明显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傅修暝不可能像傅修离对安歌那样对傅芷蕊做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冷笑道:“你以为我会帮你洗吗?还真是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了。”
父亲去世以后,他对自己就没过好脸色,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冷嘲热讽,他不再纠缠,她乐得自在。
她又往浴缸下滑了一点,把头扭向墙壁那头,看着光洁干净的瓷砖,等他离开。
傅修暝冷哼一声就要走出浴室,却在踏出门的那一刻回过头来警告她,“傅芷蕊,割腕自杀那种事情你最好别做,丢了我傅家的脸面,我是不会让你母亲好过的。”
“你放心,好死不如赖活着,我这么贱的人,也是懂得珍惜生命的。”
因为刚刚经历过一场情事,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他最讨厌的倔强执拗,让他心里一阵烦躁。
他看着她露在浴缸外面的那颗小小的头颅,她背对着他,他只能看到她柔软的长发,却能猜到她倔强却无可奈何的小脸。
随后他摔门离开,带着一身戾气,不欢而散是刚才那场情事的收尾。
他以前从来都没想过要强迫她,可是等不到她的心甘情愿,他只能如此,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是真正拥有了她,是那个真正掌握着她的命运的人。
阿蕊,你的命是我的,我不放手,你自己也别想丢掉它。
泪水滴落在浴缸里,很快就和温水相融,让她再也找不到。
她身心俱疲的躺在浴缸里,隔着水流看着自己身上不堪入目的吻痕,心里更觉悲哀。
这样的生活,这样畸形的关系,真的是逼的她要发疯,恨不得立刻结束掉这段糟糕的生命。
可是她的母亲还在他手里,芊芊还没有长大,她不能就这么不负责任的离开,
她要救出母亲,看芊芊再长大一点,那样她才能真正的得到解脱。
可是,救出母亲,五年了,他疏远自己两年,强占自己三年,却始终没有告诉自己有关一点母亲的下落。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抱住膝盖缩在浴缸里低声哭泣起来,傅修暝这是想逼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