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善文,是我,你什么时候回帝都?”
傅修暝的别墅里,傅修暝一边用手指拨弄书架上整齐排列的书籍,一边打着电话。
他的书房是不允许外人进出的,平常都是傅芷蕊帮忙整理,这丫头倒是勤快。
木质地板上纤尘不染,亮得能发出光来,每次办完公被他弄得杂乱的书桌也有条不紊的,就连书架上的书她都能归类的条理分明,整整齐齐。
或许她今年毕业以后他就应该让她去公司做他的秘书,省的她成天在外面勾搭男人。
“好,地点时间随你定。”
和那头的女人打完电话以后,他随手把手机扔到了沙发上,虽然答应了那头的人有空一起吃饭,但是真实的情绪并不太好。
为了把那个丫头从局子里捞出来,他居然沦落到去找楚善文出卖色相了,郁闷且无可奈何。
敲门声响起以后,傅芷蕊温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二哥,你在吗?”
她现在居然有主动找自己的时候,这倒是稀罕,会是什么事呢?是叫自己下楼吃面条吗?
以前他们关系没恶化的时候,每次他应酬喝酒回来,她都会亲自为他下一碗面条让他一定要吃掉,说不吃晚饭时间长了会得胃病。
后来他父亲遇害,她母亲失踪,他们关系恶化,她再也没管过自己这些事情,恐怕还巴不得自己早点死掉,她好早点从这段畸形的关系中解脱。
现在听到她在这个时候主动敲门来找自己,他心里有点紧张,也有点期待。
但是照他的性格是不可能表现出来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冷冽,“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得到他的同意,傅芷蕊慢慢推门进来,动作有些缓慢停滞,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傅修暝只当她是怕他不敢冒然说话,于是又尽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温和几分,只是表情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什么事?”
“我……二哥,我听说安歌出事了,想问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安歌?你和她很熟吗?”
原来不是担心自己,是担心一个连面都没见过几次的臭丫头,说不清楚心里是失落还是愤怒。
他清冷的眸子里一片冰冷,“傅芷蕊,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安歌是我大哥的女人,轮得到你在这瞎操心吗?”
“可她是我的朋友。”
早就习惯了他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以她现在的不堪境遇,早就没什么可在乎的了,这导致她这次和他说话的语气有些冲,完全不像是平日里那个温温婉婉的她。
没想到她会为了一个才见过见面的臭丫头顶撞自己,傅修暝的脸色彻底冷下来了。
“朋友?傅芷蕊,你忘了你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了?你配有朋友吗?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活着的每一秒都是在赎罪,替你那个人尽可夫的母亲赎罪。”
他低头看她,看她苍白的小脸因为他这句话变得更加苍白,他心里有种报复得逞的快意。
“阿蕊,你这条命是我的,你怎么活着都是由我来决定的。”
他用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细嫩的脸颊,就像是一直吐着信子的蛇让她觉得阴冷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