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她因为手枪的事情和他闹,起初是旁敲侧击,撒娇卖萌的,后来干脆就直接和他冷战。
他不想妥协她的安全问题,也舍不得强硬拒绝她,所以这几天都是尽量避开她,只有晚上她睡着以后才会抱着她睡觉。
没想到几天不管她她就把自己折腾成了这副模样,让他又好气又好笑。
“我不洗,你要是嫌脏就别碰我。”
她心里憋着股气,看着他就来气,更别指望听他的话了。
“哎,你干什么啊,别碰我,不是嫌弃我吗?你抱我干嘛!放开我!”
岂知,男人根本就无视她的小情绪,把她打横抱起就朝浴室方向走去,随她怎么挣扎他都没有开口搭理她。
就这样被无视了,安歌火更大了,每次都是这样,他就不会哄哄她吗?要么就是打太极要么就是冷处理,他能不能重视一下她的情绪。
“你干什么?听不懂我说话就不要管我,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
把她在浴室放下以后,他就开始在盥洗池里接水调水温,意思很明显,这是要强迫她洗头。
这个男人能不能不要这么独裁了,不让她去出任务,不让她和阿淳玩,现在连她洗不洗头都要管。
“安安,你不想洗头我帮你,乖乖听话,不要闹了好吗?”
他不会哄女孩子,只执拗的想用自己的方式对她好,无论他有多独裁有多强势,他的出发点都是为她好。
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安歌才会觉得更加烦躁,她既不想失去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又受不了他这样独裁专横的方式。
“算了算了,我自己洗,我自己洗好吧,真是怕了你了。”
她说着就走近盥洗池,一把想要把傅修离拨开,就像是每回楼若淳不耐烦牧江洛的时候一把就把他拨开一样。
可是,谁能告诉她,她都这么用力了,为什么这个男人还是在原地屹立不动,稳如泰山。
“死胖子,给我闪开,我自己来。”
她推的急了,怎么也推不动,明明阿淳推牧江洛的时候很轻松的,这样看来,可不是因为傅修离是个胖子吗?
傅修离被她说的很无语,什么死胖子?他哪里胖了,这丫头现在眼神也不好使了。
“好了,别闹了,我来帮你洗头,你站着就好。”
他抓住她的小细胳膊,拎小鸡一样让她在自己面前立正站好。
她撇撇嘴,不再说话。
他对她越好就越显得她无理取闹,就越让她舍不得打破眼前的温情假象。
他替她洗起头来很舒服,修长的手指在她穿过她的发间,替她把头发打湿后轻柔的按揉着她的头皮,像是对待一件工艺品一样对待她的长发。
流水温热,指腹温柔,连空气都开始静默在这样温情的一刻,岁月静好,如此就好像能走过一生。
感受着他给她的耐心与温柔,安歌的眼眶有些酸涩,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他知不知道他对她越好她就越在意这个问题,他知不知道他对她越好,她就越舍不得他,那等他以后结婚了她该怎么办?
是的,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永远和他在一起,他是高高在上的A国总统,是天之骄子,叫她如何配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