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准镜里看到小姑娘朝自己竖大拇指，霍曜轻笑出声：“叮当，走，我们去接你姐姐。”
见霍曜将狙拆卸装进枪盒，收起铺在地下的毯子，趴在草地里的黑色卡斯罗犬，才懒羊羊打了个滚站起身。
将所有东西装进后备箱，叮当来到副驾驶门前摇着尾巴，看看霍曜，又看看车门，示意它要坐副驾。
可霍曜依旧只为它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叮当磨磨蹭蹭半天眼巴巴的看着霍曜，摇着尾巴就是不肯上去，直到霍曜准备上脚，它才委屈的撅着屁股跳了上去。
然后整个狗都不好了，尾巴不摇了，蔫哒哒的趴在后座椅上，只时不时抬头幽怨的看自己的主人一眼。
但现在霍曜哪顾得上一条狗的感受。
小姑娘朝他竖大拇指的那一刻，他心就像揣了只兔子，完全不听他的指挥，扑通扑通乱跳个不停，又像是一脚踏在了云上，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迎着晚风，看着最后一缕霞光落下，他差点哼起了小曲。
这一哼，霍曜才惊觉自己的不对劲。
赶紧闭嘴！
……
……
“局长，陆队，我们总共解救受害人25名，抓获活着的犯罪嫌疑人四名，另外还有八具犯罪嫌疑人尸体，但六具都不是我们击毙的，其中两人是被那个埋伏在境外的狙击枪手射杀，另外……”
许淮舟正在向陆川和局长汇报。
可陆川在接到一条短信后，表情像便秘了一样，越来越古怪。
“陆队，怎么了？”
陆川没看许淮舟，而是看向局长。
“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有一伙人，他们的身份有很大问题，现在他们的车在回Y城的路上抛锚，并未携带武器，局长，请您再给我些人。”
陆川将目光瞄向那边正在帮着做收尾工作的特警。
这次局长不再压抑自己，大声拍死了一只扒在他脖子上吸血的蚊子，自己在树干上擦了擦，双眼盯着陆川向他伸手：“将短信给我看看。”
“什么短信？”许淮舟不由有些好奇。
不知为何他想起了前几天，那条署名正义联盟·热心正义可爱市民·无名女士的短信。
“局长，这线人目前只想和我单线沟通。”
陆川为了灵爻也算是拼了。
局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陆川，你这线人是有三头六臂么？怎么他什么事都知道？是不是我们市改名成为歌谭，你就会告诉我，其实你的线人是蝙蝠侠，而你才是那个被他信任的局长？”
陆川：“……”
这都什么跟什么！
但也不怪局长会这么想，实在是对方给的太多了。
那些证据资料，简直就像是一个团队搜集的。
“局长，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现在还不太方便，而且这世界哪有蝙蝠侠、超人，只有像局长你和我，还有大家这样的普通人。”陆川指了指正在忙碌的警员，郑重的对局长说道：“这线人信任的不是我，而是我们。”
这还是陆川第一次说这种类似马屁，又不是马屁，却还让人肉麻兮兮的话，局长有些不适应，赶紧摆手让他带人走。
“谢谢，局长！”
就在陆川正要走时，许淮舟单独叫住了他。
“陆队，被解救的人里很多人说见过晓灵，且我们发生交火时，她就在场，可被解救的人里却没有她，她这是在卧底？”
陆川着急抓人，对许淮舟点点头：“是，但这件事暂时保密。”
“明白，陆队，我想和你一起去。”
想到刚才他从被解救的人嘴里知道的事，他觉得自己这个做男朋友的都快被比下去了。
“行，赶紧上车。”
……
……
灵爻与自己负伤的临时队友，刚和重新安好轮胎的头目等人碰头。
看到只有灵爻两人回来，听说其余人全军覆没，头目面色十分古怪。
如果他们不爆胎。
是不是他们也会和华哥等人一样？
只怕现在尸体都凉了？
“小九，你确定吗？至今我们都没看到Z市方向那台越野车出现，那会不会就是埋伏我们的人？”
一提到埋伏，所有人都感到后怕。
不管与华哥等人交火的是警方，还是道上寻仇，那枪声是实打实的要人命啊。
能不怕吗？
“听我的，往Z市方向走，那是你的逃出生天地，也是你的飞黄腾达地，我还会送你一场机缘。”
众人：“……”
这疯丫头是被吓傻了吗？
说话咋这么玄乎？
“头儿，你看这……”
头目其实想往Y市方向走，可疯丫头身上那股疯魔又可靠的气质，让他欲罢不能。
最终头目还是点点头：“听她的。”
就冲对方刚才在枪林弹雨中，也不抛下被打中的同行者，还带着对方一起跑路。
这点就很叫人安心。
接着两辆没有改装的车，就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一路颠簸疾驰，这种骑马外加摇摇车的感受，以及众人差点被颠吐的对比，让灵爻的嘴角全程都没下去过。
可没过多久，众人都被她端坐的姿势，诡异的笑容，和盯着前方的样子，吓得汗毛直立。
“小九，你这是怎么了？”
灵爻歪头不解看向辉子。
辉子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小九，你在开心啥？”
难道疯子也可以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这时，灵爻这才发现，车里众人的焦点，已经从跑路转移到了她身上。
虽然灵爻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在这些人眼里成了个疯子，但看这些人的样子，明显是真的在害怕。
为了不要吓到这些和她织网的可爱同伴，灵爻还是解释了一句：
“没什么，就是我的猫牵着他的狗来了，开心！”
众人：“……”
然后灵爻又在一路颠簸中，端坐含笑的看着前方，坐在旁边的辉子既害怕又好奇的凑过来：“小九，你是不是已经看到了你的猫？”
“还没有，但他就在前面。”
灵爻不知道她这肯定的语气，在大晚上的山林间，产生了怎样的灵异效果。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关上了窗，头目甚至还想开个暖气。
辉子更是不敢再多话。
可辉子不多话，灵爻却主动开口了：“他来了。”
车内的人听到这句话，内心整个土拨鼠尖叫。
妈妈，这疯丫头实在是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