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若是想她活着,最好安静些。”夏紫候淡淡扫了这些人一眼,她体内是至阴至寒之体,若是要相救他们,便只能与花澈联手。正在思虑着,那对面的人也缓缓的睁开了眼。木葵睁开眼便看见那凤聆正满眼焦急的望着她,那种被需要的感觉,又回来了。
“我……”
“我什么我,你之前还说要娶我,怎么?如今想反悔了不成?”凤聆义正言辞的瞪向她,那神情,很是生气的模样。夏紫候无奈的浅笑,走去身后将那三人轻轻扶了起来。
“咳,算他有点良心。……咳咳。”
“你们……”
“你也别说救我们了……咳,你这……这模样,还是先救自己吧。”他们是内外俱具,但是终究是被自己的内力所伤,而木葵不一样,以她为引,她的内伤比他们的更为严重。早知道是这样,那他们就不急着冲过去了。还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走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两了。”寒月尊主一身琉璃浅蓝色的衣朝她闪了个暧昧的神色。七星尊主一直神色淡淡,那张可爱又冷漠的小脸刹是好看。三人扶着上了完好的那边酒楼。见没什么事,大家便都走回了那完好的那半房子的房间里,将三人放在一起好生的安置好了,夏紫候正要与花澈联手将替这三人治疗,那门外传来了月墨炎匆忙的声音。
“主子,不好了,不好了。”
“墨炎,何时如此没了规矩。”夏紫候转身淡看她,浅色的衣着身,那身冰冷的气质虽然稍有减少,但是却依然有些骇人。月墨炎满脸焦急的停在了门口指着外头道“那外面……外面……酒楼外面被军队包围了。”月墨炎喘着气,满脸焦急,一定是姐姐那里出问题了,一定是。
“你们便呆在这里,此事我来处理。”夏紫候转身便踏出了那房门。花澈望向她,道了一句小心。
那已经损坏的楼虽然外面还不曾坏,但是里面却是惨不忍赌,那四处都沾着碎掉的渣子。甚至三人摔的地面上还留着三个坑。那青石地面狠狠的凹了进去。扫了一眼外面,王素英与卓远赫连轩等人站在那门口满脸忐忑。看见她的时候,才缓缓松了口气。
“这可怎么办。”“急什么。有孩子的,回房里呆着,有妻室的,也回房里呆着。去吧。”
“不行,那围在这里的,至少有五万大军。里里外外,整个酒楼四周都站满了兵,她若是要杀出去,虽然眼下厉害了,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怎么?许久不见,便忘记了我是什么人了?”这话一说出来,人都退了。是啊,夏紫候是什么人,他们最是清楚了,没有把握的事情,怎么会去做!必有然是胸有成竹!
兰曳清姿香满街,花容娇艳羞两眉。
草薰微暖斜阳里,倚君肩前泛玉舟。
酒馆的酒楼雅坐上坐着个白衣男子,白衣锦袍玉冠雪发,动作轻缓的往杯子里面倒着酒,姿意洒脱随性的动作却是优雅到了极致。在他的身旁还坐着个人,银灰色的衣只一眼便使人心生尊贵之敬,正在缓缓的弹着琴,琴音寥寥如高山流水,不见深浅。
苏倾坐在那龙轿上抬头望去,眉心微皱。夏紫候男装的模样,他不是没有见过。只一眼,他便能知道,这人,当真是夏紫候无疑!那从在雅坐上的人缓缓侧头望了眼那下方的五万大军,全然没有放在眼里。苏倾的心突然便缓缓的放开了。是了,夏紫候。除了她,还有谁会在这大军面前如若清风,面不改色。
夏紫候低头自然也看到了他。那眸子里面已然不带任何色彩,只静静的与他相望一眼,便兀自一笑。那人匆匆上了楼。站在她的面前时,那正要弹着琴的人却见也不见他,只是安静的弹着琴,苏倾望了那人一眼,衣着华贵,气质尊荣。不知是哪家的公子,竟然有这般的气质,一时之间心里说不出的五味陈杂。
“凤卿……”再一次站在她面前,苏倾小心翼翼的模样,夏紫候只淡淡的望了他一眼。
“相遇便是缘,上好的梨花醉,公子倒是可以一尝。”夏紫候淡漠的朝他一笑,那眼中的看陌生人一般的神色,将苏倾一瞬间便如同坠入了寒冰之中。眼前的人,玉冠轻戴,白衣若雪,那双原本的琉璃目中,却只剩下了陌生与浓暗的黑色,再不见其他。
苏倾站在那里静望着她那动作优雅的喝着酒,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道“凤卿,随我回去罢。”
“凤卿?公子怕是认错人了。认错了人尚可改,这若是走错了路,可就回不了头了。”夏紫候伸手替他倒了杯酒,意味深长。苏倾偏偏不信,伸手便要去牵她,却在下一瞬被一股无名的寒气给隔开了去。一旁的男子琴声依旧,只是神色上带着几分阴沉。能不阴沉吗?不下手杀他就不错了!这大概便是所谓的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我家夫人不喜别人碰他,公子还是收敛些为好。”这就宣布主权了?夏紫候将手中的酒杯朝那抚琴之人扔了过去,姿态带着几分娇羞之意。“谁是你夫人,你才我夫人。”苏倾望着这两个人愕然。脸色由白变黑。这人分明便是夏紫候,若不是夏紫候,那么这满头雪白的发,也足以证明她是。
“凤卿,别闹了,随朕回去。”
“公了确是认错了人。本就错了,何不改正呢?”那对面的人弹琴间空出一只手接过了那杯酒就着她喝过的杯口微微一抿,笑道“好香。”只是不知这到底是酒香呢,还是喝过的人唇香。月凉如水的散落在三人的身上,那外头高举着的火把,正越发的直亮。
“凤卿,难道,你连她,也不救吗?”苏倾坐在了她的对面,将她倒的酒微微的品着,指了指那囚笼之中的人,那人身上满是伤痕,只是那张脸确是完好无损。看来,又是受过了严刑的逼供了!夏紫候眼底闪过一丝怒气。手中的杯子无形中握得死紧。苏倾!你当真是费尽了心机。
“你若随我回去,我便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