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大白天的,不知道我们也是要休息的吗?”那门被打开来,露出了一张素面朝天的脸,平凡的脸上很是淡,眉眼淡,嘴也淡淡的,属于那种让人看足了十眼也不会记得这姑娘长什么样的人。红倾天在一旁别了别脸。“真没品,居然是这般的货色。”
“哦?这么说,姑姑倒是很了解?”
“原来是无双公子,公子快请。”夏紫候凤眼微挑扫了眼身后那两个人,朝身后冷哼了一声。“愣着干什么?还不跟上。”花澈这下开怀了,走上前来便自然而然的牵上了夏紫候的手,夏紫候右手摇着折扇,左手被花澈牵在手中,很是温暖,暖得整颗心都热了。身后的红倾天一张老脸红得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其他。本着好奇的原则也跟了过去。
那身后小声的议论开来。
“都说这无双公子若皎月流云,依我看,这无双公子之所以不近女色,是只近男色。”那身后传来的娇笑声,红倾天硬着头皮听着。只近男色?这夏紫候胆子也太大了吧?女色也就算了,连男色也不放过?!让她家少主以后以何种身份见人啊啊啊啊啊。就没见过这么这么……这么夫妻两一起逛这种地方的!
夏紫候牵着无双的手出现在那勾栏院的院子里面时,那正坐在院子里面喝着茶的人一口茶便喷了出来。指着与夏紫候相交的手满脸震惊。咚的一声,一个后退不及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夏紫候见此,则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旁的桃衣倒是淡然,继续喝着自己的茶,在外面这么久了,连这些风声都不知道,她也是白当了这么多年的丐帮老大了。
“小姐,姑爷,来喝杯茶吧。”伸手替两个人倒了两杯茶,那满眼的欣慰,如同长姐一般满是慈爱。夏紫候其实心里明白,这些年,若不是这么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大家庭撑着,如何会成就今日的她。心中自然也是说不出的感激。
“原来是这样啊。”红倾天见此便释然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的确是这样,我家小姐,除了姑爷可是任何色都不沾的。”桃衣朝花澈挑挑眉,夏紫候白了两人一眼,这样算是同一战丝了?秋风从那桌子底下爬了出来,朝着夏紫候行了个礼。
“老奴失礼了。小姐,这当真是姑爷?!”秋风那脸上的震惊还没有转换过来,已经快八十的秋风,也算得上是高龄了,夏紫候点点头,示意他注意两个人交握着的双手。
“秋风,你该颐养天年了。待你八十岁,我便许你一份大礼。”夏紫候有些神秘的眨了眨眼睛。秋风对她也算是忠心了他所有的后半辈子,待他好,也是应当的。
“这一切,以后便交给你们了。凤聆他们可还好?”夏紫候眼下最是担心的便是这些人了。
“好,自从你将他们解散了之后,那些将士便各自拿着五百两银子自已谋生去了。也称,这辈子,只要王爷有一句吩咐,唯命是从。”夏紫候点点头,也没有去解释那个人的问题,月白天也不曾传过书信过来,一切,看来是按照正常的计划正在走着。
“这是摄政王府管家,秋风。这是摄政王府掌事,桃衣。”
“花澈。”
“什……咳咳。”管家再一次被口水给卡着了。夏紫候与花澈对视了一眼,看这激动的模样,似乎对于花姓的了解颇多啊。
“不……不行,小姐,你不能与他在一起。千万不能。……咳。”管家上气不接下气的椅在桃衣的身上大口的顺着气,看这模样,夏紫候觉得自己若是再在他面前多呆上那么一盏茶的功夫,他不是吐血而死便是气亏血尽而亡。只是,管家说的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管家,我自有分寸,是死是活,有没有前路,我都要随着他走一遭的,死了,大不了下辈子重新来过。他欠我三生三世呢。”夏紫候想起那个三生三世,脸上带着些微微的红晕,说来,今天夏紫候也算得上是老大不小了,二十七八岁的女子了,连个子嗣都没有。再看看那颜素,孩子都几岁了。
“花姓,源自于千年前的帝王一脉,居于皇族云岛。自天地初生掌事便由云岛帝王所执掌一切,千年前不知何因,封闭了岛,退出了凡世,不问世事。”此话一出,夏紫候脸上也为之变色,红倾天冷哼一声,都是没见识的土包子。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夏紫候神色微变,尽数被花澈看在了眼里,但是眼下,有些事情他还不能说出来,眼下还不是时候。夏紫候抬眼看见花澈,却见他神色平常的朝她笑笑,握紧了她的手。秋风管家在那里好不容易咳顺了气,夏紫候牵着花澈的手便往外走。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秋风着急了,这好不突然才见一面,怎的又要去做什么了?秋风那张已经满是皱纹的老脸上几缕白色的发随着动作散落了下来。桃衣站在秋风的身旁也不去阻止两人的离去,她比秋风要放得下的多。她是主,但是,她也有她的自由,她无权过问。倒是秋风不同了,这么多年,也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不过是换了个管家的身份而已,那份感情,自然与旁人不同。
“带他去见该见的人。”
“小姐……”
“秋风,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死过一次,总能明白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这辈子,这样就够了。满足了。”夏紫候高高的举起与花澈相交的那双手,随后仿若带着几声叹息,轻声的放了下来。桃衣始终只站在秋风的身旁,不多说些什么,只是那炽热的眸子里面,想说的东西,夏紫候都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