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静谧的房间内,二人相对而坐,仿若忘却了时间的流逝,足足畅谈了数个时辰。
从窗棂透进来的光线,随着时间的推移缓缓变换着角度,光影在地面和墙壁上摇曳生姿,仿佛也在静静聆听他们的对话。
终于,等到天边那一抹鱼肚白逐渐蔓延开来,将黑夜彻底驱散的时候,马修才缓缓起身。
他的身影被那初升的晨光拉得长长的,像是一个即将踏上伟大征程的勇士。
此次离开,他带走了数量颇为可观的炼丹材料。
祛煞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他必须多做准备。
而且,黄金甲已经将炼制祛煞丹所需的黄金甲准备妥当,现在他只需要全心投入到炼丹之事当中。
回到自己的住处后,马修并没有丝毫的懈怠。
他先是条理清晰地交代了一些事情,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每一项任务都分配得恰到好处。
做完这一切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开始闭关炼丹。
在那静谧的闭关之地,马修全神贯注地投入到炼丹的过程中。
黄金甲曾经和他提起过,血煞洞每次开启的时候,就像是一扇对所有修士敞开的大门,无论你是何种修为,都可以进入到里面。
这个神秘的地方目前所知的共有七层,就像是一座由危险和机缘堆砌而成的巨塔。
最上面的三层,相对来说危险是最低的。
对于那些低阶修士来说,这里就像是他们探索未知世界的一个绝佳起点。
他们怀揣着对修仙之道的渴望和对机缘的期待,纷纷涌入这三层之中。
然而,可千万别被这看似较低的危险程度所迷惑。
虽然说相对于马修他们这般修为的人来说,前面三层的危险不高,但这也仅仅是一种相对的比较。
每次血煞洞开启的时候,这三层往往是修士伤亡最为惨重的地方。
只因为,每个人都渴望在这神秘的血煞洞内争取到一份属于自己的机缘。
那机缘就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璀璨明珠,吸引着无数人前赴后继。
于是,在这看似充满希望的探索之旅中,无数的低阶修士倒在了追寻机缘的道路上。
随着层数的深入,血煞洞的危险程度也开始猛烈增长。
到了第四层,这里就像是一个死亡的禁区,没有结丹修为的修士若是贸然进入,那简直就是在寻死。
这层中的危险如同隐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给那些不小心闯入的人致命一击。
而第五层则更加凶险,必须要拥有元婴修为的修士才有资格涉足其中。
这里的危险不再是简单的隐藏在暗处,而是明目张胆地横亘在那里,像是一座座难以逾越的高山,考验着每一个想要挑战的修士。
血煞洞内,除了那令人闻风丧胆的血煞瘴气和血煞鬼之外,还布满了各种各样天然形成的禁制和陷阱。
这些禁制和陷阱就像是血煞洞的守护者,默默地注视着每一个进入其中的修士。
它们有的隐藏在看似平常的道路之上,一旦触发,便会引发一场灾难。
有的则伪装成珍贵的宝物,引诱着修士们靠近,然后给予他们沉重的打击。
甚至到了第六层,还会偶尔出现空间裂缝。
那空间裂缝就像是宇宙中的黑洞,充满了无尽的未知和危险。
一旦被卷入其中,后果不堪设想。
黄金甲当年曾经进入到第六层,在那神秘而又危险的第六层里,他徘徊了很长时间。
他在那错综复杂的通道和密室之间穿梭,试图找到进入第七层的通道。
然而,最终他并没有找到,只能悻悻地离开。
不过,马修对于黄金甲的这番说辞并不是深信不疑。
在马修的心中,他觉得黄金甲肯定是进入到了第七层。
毕竟,第七层可是存放着九韶百绣衣的地方。
虽然黄金甲每次介绍此物的时候,都是说自己是在古籍上面看到的,并没有太多的详细描述。
但是马修也是博览众多古籍之人,他深知这些古籍记事都有着独有的规律。
从那些只言片语中,他察觉到黄金甲肯定对自己隐瞒了一些事情。
这其实也是一种人之常情。
若是换做是马修自己,处于黄金甲的位置,肯定也会隐瞒一些事情。
毕竟,自己进入到血煞洞内,就成为了黄金甲潜在的竞争对手之一了。
在这修仙之途上,宝物的争夺往往伴随着激烈的竞争。
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能够独占鳌头,得到那最为珍贵的宝物,提升自己的修为和实力。
所以,怎么可能会将事情完完全全地告诉自己的竞争对手呢?
马修的心思却并未完全沉浸在炼丹这一事务上。
他的脑海中,正不断地思索着即将到来的血煞洞之行。
一想到血煞洞内可能存在的九韶百绣衣,马修的眼中便不由自主地闪过一抹炽热的光芒。
他可是要面对魔屠那般恐怖的存在。
自己如今手上的攻击手段虽不算匮乏,可在面对那些生死危机之时,却总觉得还缺少些什么。
而九韶百绣衣,或许就是那缺失的关键部分。
若不是黄金甲提及九韶百绣衣的事情,马修或许还对所谓的宝物并没有太多的兴趣。
在这漫长的修仙岁月里,他见过太多的宝物传说,有些不过是徒有其表,真正有价值的却是寥寥无几。
然而,黄金甲所描述的九韶百绣衣,却仿佛有着一种独特的魔力,让他无法释怀。
若这九韶百绣衣真的如黄金甲所说的那般神妙,拥有着超乎想象的神奇力量,那么马修定然会想尽一切办法得到此物。
而马修也并非毫无心机之人,他明白黄金甲肯定也是知道自己说出九韶百绣衣的事情后,自己一定会心动。
毕竟,这样的宝物对于任何一个修士来说,都有着无法抗拒的诱惑。
所以,马修断定黄金甲肯定会隐瞒一些事情。
这便是人心,尤其是在这修仙界,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利益和前途而算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