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后门永康门前的瓮城中树立好了比武阶台,四周立好了比武的红旗,蓝旗。
帝王的王椅和一众大臣都在城台上摆好了座椅。就等着沐秋谨到达,诸位就坐。
下面瓮城中的前门已开,聚集着不少参加科举的武生。
官兵侍卫把守好城楼,以及宫门,宫门大开,倒也有好信儿的百姓和陪考的亲人共同在宫门附近等待。
李发喊了一嗓子,就看到城台上转角处上来的摄政王,沐胶东。
各个官员,武考生,百姓皆跪拜行礼,声望倒是不必当今君王差上几分。
沐胶东正站在城台首位享受着此刻的膜拜,就听到李发喊了一嗓子孤王到。
这下也只好起身,看着沐秋谨被宫人抬着轿辇被抬至城台上。
“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声比王爷千岁更为之高昂,更坚定了沐胶东夺位的信念。
“起来吧。”沐秋谨随意说了句,就从轿辇上下来,临下来之际没忘了看一眼那个狼子野心的男人。
不过勾起一个冷笑,拎着自己的衣摆,转头示意安颜跟上,走向了自己的王位。
诸位大臣也随之入座。
正是午时,阳光正足,直直迎入众人眼底,安颜让人把备好的药茶拿来,放到男人手边。
男人正皱眉看着日光太足,心中烦闷,就感受到了手边的温热,下意识去看,那药茶还冒着热气,男人的嘴角愈发紧绷,看着安颜希望她能给个解释。
诸位大臣落座,按照官位一一安排,摄政王身边还被李发放置了一桶冰,瞬间热气就被消散其中。
其他大臣待遇虽不比摄政王,可说到底也是桌子一旁摆着冰镇过的瓜果。
倒也解了此时的烦闷,反倒是身为帝王的沐秋谨身边被人奉上了热茶。
连瓜果都未曾冰过。
安颜知道他体内玉毒未清,便不敢让他饮食那些寒凉之物。因此找人去何戚安那里配了药茶,不怕引起他人怀疑。
却不曾想沐秋谨如此拒绝。
沐胶东自然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看着那还冒着热烟的茶,心下好笑,没想到这个太监惯会作弄人。
“王侄,怎么脸色如此差,是那太监惹了你?”
提到安颜,沐秋谨轻轻叹气,又换回之前似笑不笑的样子回看沐胶东。
“王叔说笑,一个奴才怎敢惹孤生气。”
说着就拿起那茶吹了吹,饮了一口。
这下换作沐胶东诧异,居然没有发作,一时好奇安颜的本事。
这些年来,每回被安插到沐秋谨身边的太监回回都是因为一点不如意,就要换一批次,没想到她还真有些本事。
放下茶杯,男人懒洋洋的斜眼看了一眼下面的场景,语带不耐:“王叔,快快开始吧。”
“是。”
接着下面就有士兵敲击锣鼓,宣布考试开始。
城台下有五位武官,在职多年,年岁已大,虽无大的本领,倒也衷心谋其职,于其位。所以受托担任考官。
而吴靖宇则在城台下监督考生,过滤武生资料。
这其中有一位最让他印象深刻。
因为他亲眼看见了那个武生是由胡宵亲自送来的,看来,是摄政王安排的人。
此人要留意一番。
吴靖宇正要离开位置,就看到胡宵远远从城台上下来,和那名武生说着什么。
吴曲,看着城台上的众人,没有忽略正中间那个横卧在龙椅上的家伙。掩下心底的无奈,就感觉身后来人。
胡宵站在吴曲身旁,压低声音,借机敲打一番:“别忘了你答应王爷的事,只有你成功了,你才有资本去和他们抗衡。”
吴曲心下冷笑,却装作明白。
鼓声响起,考试开始,胡宵也上去了。
武生被分为红队和蓝队,两队进行淘汰赛的比拼。
一对一的方式,采取抽签考试。
第一举考试开始,双方实力相当,但是多少有些花拳绣腿。
最后还是体力渐弱的男子处于下风,不久就被人扔了出去。
再上来的一组还不如之前,一炷香的时间都要过去了,却还未分出胜负,沐秋谨实在无聊都开始打哈欠了。
手边的热茶也凉了,这次口渴,端起来细喝,却发现其中有着熟悉的花香,还有着药香。
这下他心里如何不知,安颜又把鲜血融入其中,他放下茶杯,看了一眼已经流汗的女孩儿。
心中的郁闷也被她这可怜样弄没了。
“来人,取把椅子过来。”
本来还看着二人相争的比赛,有不少官员已经无聊的打起瞌睡。那些官员都被沐秋谨这一声唤了回来。
郭山跑了过来,听从沐秋谨的吩咐拿了一把椅子过来。
沐秋谨直接伸手把安颜拽到椅子上,知道四周的官员打量着自己,故意说了句挡了孤的光,无法看到下面的情况了来分散他人注意。
安颜坐在椅子上,小声的道谢了一番。
男人没理她,不过气息却软和下来。
这边比武还在继续,不过过程实在太慢,沐秋谨直接下令三个对三个的上。
这下,那些人也不在等待,一拥而上。
吴靖宇看着上面乱作一团的景象,实在担心,吩咐宫人去找一些太医在这里侯着。
这时,一个粗犷的汉子直接冲上武台,揪起身边的两个人就丢了出去,那两个人直接砸到了武台旁插着的旗,那旗杆被生生弄断,两人搂着身体痛苦的在一侧打滚。
还剩一个蓝队的人,以为对方是自己的队员,不曾想对方也直接揪起他的领子摔了出去。
这下,直接砸到了考官的脚底下。
五位考官互相看看倒是知道眼前的武生一定有一身的神力。
终于有的看了。
沐胶东没想到这期间居然真的有能人,看着甩出去的三人,不禁有些担忧。
而沐秋谨却是挑起眉头,知道有好戏看了。那俊逸妖媚的脸庞勾起一笑,终于坐直认真的看起了下面的比赛。
那些武生见此人蛮横有力,又不管身处哪个队伍,就一气将人扔下去,因此剩下的人开始自觉形成团体,直接上台,不论个数冲向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