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说了。
“因为,因为……奴才喜欢孤王。”
“额……”里间传来了丝动静,就是还没走的姜丰诺。
他真没想到这个小太监胆子这么大。
虽然曾经自己和吴曲一起嘲笑沐秋谨堂堂大男人长得过于妖媚,可也不曾生出半点亵渎之意啊。
没想到啊,师兄居然被一个小太监看上了,真是……
令人……
愉悦啊。\( ̄︶ ̄)/
本来还懒散的人,此刻说什么都保持不下去了,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答案。
也没计较姜丰诺的声音会让安颜发现。
就算是嬷嬷告诉过自己,进宫的人当了太监,可是,心理变态的也没有像他这般吧。
而且自己这算是被一个太监表白心意了吗?
他应该高兴吗?
看着僵了表情的人,安颜知道,吓到他了,更何况,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是个太监,而且,还是在古代这个民风并不开放的时候。
“奴才的喜欢是崇拜,孤王。”
这看似解释的话,本来应该让沐秋谨松了一口气,可是却又心里空空的。
“崇拜……孤有什么值得你崇拜的。”
“奴才知道孤王心里可载天下,只是苦于独舟前行,如今,奴才想做那扁孤舟,载着孤王。只希望孤王给奴才一个机会。”
“你就这么肯定?不怕我告诉王爷?”
这话已经说开,可是沐秋谨却还是牢牢看着眼前人。
连他自己的性命他都无法掌握在自己手里,他又凭什么说出要当他的孤舟?
“王爷不过是祸乱朝纲的贼子,不足为惧,奴才自小有一本领,可辨药理,可识异香。所以,奴才可以帮助孤王不再食用毒药,同时帮助孤王解毒。”
这下里面的姜丰诺也待不住,直接走了出来。
“你说的可识真的?”
看到突然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安颜没有表现出任何异色,反而肯定的点头。
沐秋谨也想到了之前安颜的那些举动,所以,他在昨晚的宴席上舔酒是因为早就发现酒里有毒了吗?
那么他明知道菜里被下了药为何还要吃?仅仅是对自己的崇拜就可以让他不顾自己的性命和家人的性命吗?
“那你的家人呢?不要了?”
这下姜丰诺也好奇的看着安颜。
安颜只是磕在地上,希望他们不要怀疑自己的真心。
“奴才知道,家人在王爷手里,也不见得安全,希望孤王能够派人去救奴才的家人,也同时救救这被人玩弄的江山。”
烛光映在男人的眼底,里面是安颜恳切的身影。
沐秋谨收敛了微笑,看了一眼姜丰诺,姜丰诺慎重的点头,消失在宫里。
安颜也被准许起来。
“说说看,你是怎么吃了那些饭菜后,避毒的?”
“奴才的血可以解毒。孤王以后可以吃我挑出来的,之后每日喝些我的血来解毒。”
“那你呢?”
安颜抬头看着担忧自己的人,笑了笑,“孤王无需担心。”
其实,这是安颜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她的血,一定要是是精血才行,含有灵气,妖力元素,可是流失过多,自然不好,可是这也是唯一可以不借助系统的力量帮助沐秋谨解毒的方法了。
总之,他必须活下去。
沐秋谨没说话,反而低下头,最终起身,推开后面的书柜。
后面是一个很小的空间,摆放了一些兵法书籍,还有陈列的卷宗。
沐秋谨看着跟过来的人,让她过来,接着合上了书柜。
现在这个密闭的小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沐秋谨坐到一旁,让安颜跟着也坐下。
沐秋谨拿出那些分好类的卷宗,开始放手规划起来。
今日朝堂的事对于沐胶东来说,恐怕打击不小,自己也要加快筹谋,不能再拖了。
“你明日在宫里守着,早朝期间我出宫一趟,明白吗?”
“是。”
第二日早朝,安颜奉命待在宫内,以防不相干的人过来打扰沐秋谨的计划。
沐秋谨一早就沿着宫中密道走向了宫外。
到达王宫门前,自然没有错过成堆的大臣互相聚集着,也没有忘记围绕着沐胶东身边的几位官员。
倒是吴靖宇出乎意料的离付游邱有些远,付游邱自然知道他这是还没绕过这个弯,也不强求他的理解。
看了一会儿,沐秋谨就转身,离开,消失在宫门的一角。
男人今日换了青色的衣着,就是方便今日的行动。
杜云修刚刚回到载兴城,这周边的人都不是很清楚,毕竟一国的太师已经离开有四年的光景了,满朝官员恐怕已经遗忘这个曾经兴盛的杜家了。
老人在山上已经习惯早起看云散日升了,今日也是早早就起来了。
要不是回到皇都,恐怕,那些记忆也就随着那些闲散的日子被人遗忘了。
这些年没少听说,宫里有哪些官员被摄政王沐胶东给罢免,又有多少新任的官员上升,朝堂早就不是那时的朝堂了,哎……
老人起身,来到屏风后披上外衣,摇头走出来,来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也不知道先王看到如今景色该作何感想,有没有后悔留下这个把持朝政的摄政王一命呢?
当时,就应该直接杀了他。
这样,江山还是那时的俊美,人心也不会出现波动。
刚一转身,就看到旁边桌椅旁站着一个青衣男子看着自己。
杜云修呆呆的看着那人,一时有些眼熟,那轮廓中依稀看出了谁的模样。
好像穿过破碎的记忆拼凑在自己眼前,青衣男子走了出来,轮廓也变得清晰起来。
沐秋谨走上前,行了一礼,“杜老太师,好久不见。”
随着声音的响起,杜太师才放下手里的被子,颤巍巍的走上前,扶起沐秋谨。
“孤王,使不得啊。”杜云修真的没有想过,被困在王宫里的帝王走了出来。
曾经一直期盼的事,真的出现了,老人有些激动。
那时,新王登基,也是他第一次看到了眼前的孩子,还很稚嫩无助的跟在沐胶东身旁,那时自己却沉浸在外孙,先王,太皇太后先后离去的不可置信中,忽略了眼前那孩子近似求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