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
“我真的有那个能力。”
“好，那你让我看看，我就信。”
“不行，我是从你这里，”穆暗笑指指杨泰的胸口，“看的过去，你自己看不见的。”
然而，穆暗笑的话，无外乎是吓到杨泰了。
随即，他急忙捂住自己的胸口，惊道：“你能从我这里看见我的过去。”
穆暗笑看着杨泰被自己吓到的表情，笑了下，“昂，你不说，我就自己看了，这个地方藏了你的记忆。”
“太可怕了。”杨泰不禁摇头感慨。
穆暗笑眨了眨眼睛，“这有什么可怕的，我现在就问你，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五个女人的罪行。”
“她们..”杨泰犹豫了一下，摇摇头：“我不想提。”
“为什么？”
“那些事情，我不想提，你也别问我了。”
“我真可以帮你。”
“我的过去都让你看了，你的好奇心也算是被满足了，那五个女人也都被我杀了，还有什么可帮的，难不成，”杨泰眼神闪躲了一下，“我能投胎不成。”
“如果这件事儿真成了，我兴许可以帮你投胎。”
开始，穆暗笑已经下定决心不去帮妖魂了，但是听了杨泰的过去之后，穆暗笑发现，一切事情其实都不是那么回事儿，她抓的妖魂，其实大部分都是受害者。
人，有好人，坏人，狠心的人，人有底线，妖怪也有底线，按照这十年的经验看来，她发现，其实这些妖魂，都是有冤情在当中的。
就像杨泰，如果没有杨泰，那个镇子，将来还会死更多无辜的女人。
甚至说，要不是那五个女人，她也不会顶上乱牵红线的臭名。
在她看来，最该受到惩罚的不是杨泰，而是那五个女人，虽然她不知道她们现在投胎没投胎？但是她就想将事情查清楚。
顺便的，在这件事情中，多挣一些银子。
“......”杨泰。
“你怎么不说话了？”
杨泰说：“我算是看出来了。”
“什么？”穆暗笑眼神闪躲了一下。
杨泰冷笑一声：“打着帮我，实质上想从我身上，多挣一些银子吧。”
这几十年里，穆暗笑爱钱的名声也是传的颇为广泛，现在看穆暗笑如此积极的一面，他敢保证，定是有这个原因在其中。
穆暗笑是有此想法，不过怎么..那也只是想法，实现不实现还得另说，但被杨泰一说，她突然觉得尴尬了。
既而，她对着杨泰尬笑了两声，说：“被你看出来了。”
“如果，我的罪行洗清了，下面赔我的银子，我可以给你。”
“真的？”
“嗯。”
穆暗笑笑：“一言为定啊。”
“不过，我觉得这件事儿成的可能性很小，再怎么我也是罪妖，想要洗清罪行，不太现实。”
“一切我都知道，你不用操心了。”
穆暗笑来与杨泰洽谈的宗旨就是，让杨泰配合，现在她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
杨泰：“....”
“好了，你可以给我讲讲那五个女人具体的罪行了吧。”
“可以，但，我想，在你听来，那不算是罪行吧。”
“怎么不算，害人都算。”
“害人？”杨泰粗略的回想了一下当初，说：“这样想来，她们也不属于直接性害人。”
“那就是间接。”
借着穆暗笑的话，杨泰不由回想了一下那五个女人将那些已婚女人洗脑骗入青楼之后的手段，在想那些女人，一夜之后崩溃的状态，他说：“那些女人，都是自杀的。”
“他们是不是给她们的杯子里放了一种药？”
“这个..”杨泰眯了一下眼睛，“好像，但是具体是什么药，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穆暗笑说，眯起眼睛，“不对呀，你不是被卖进那个地方了吗？他们没有让你..接生意。”
杨泰一下子听懂了穆暗笑的话，说：“他们要的男人不仅要长的好看，还要会花言巧语，我的嘴笨，就一直没有被赏识，这期间，我也遇见过不少女人崩溃自杀的，说实话，我真想不通她们为什么要这样？没男人就活不了了吗？”
“精神支柱都榻了，能活吗？”
虽然，穆暗笑不了解她们的感觉，但想小时候自己走丢，从一个人开始流浪起，有很多时候，她都有想要轻生的想法。
最后，她将银子当成了自己的精神支柱，慢慢的，她的那种可怕的想法，也就没有了。
“....”杨泰思考了一下，说：“这么说来，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我觉得她们就是太傻了。”
“你劝过她们吗？”
“每一个我都劝过，但是，没用。”
“如果你不是那里的人，也许有用。”
听顾孝所说，那个地方的男人，每一个都很会花言巧语，恰巧，那些女人也是被那里的男人所伤，自然，她们对那里的男人，也就有了防备之心。
就算，杨泰说的话再好听，怕也没用。
当然，这只是穆暗笑的想法罢了。
杨泰沉默了一下，说：“其实，我也发现了，所以我选择离开，然后，那一晚，我就被她们下了迷魂药，毁了容。”
“她们为什么不放你走？”
“当时，我被各种人驱赶，直到来到了那里后，她们收留了我，虽然我的嘴巴笨，但是我喜欢干活，她们的很多账目，我都知道，自然，”杨泰浅叹一口气，“她们就不会放过我了。”
“当时，你没有想这点儿？”
“没有，她们的脸变得说来也是够快的，我说不离开的时候，一个个每天都跟我笑脸相迎，于是我就以为，她们会理解我，放我走，谁知，真如那些自尽的女人所说，那五个女人就是笑面虎。”
“这么说来，你在那之前，并没有看清他们的真面目？”
“嗯，我只想着一味的劝她们，但没想到，她们是那样狠的女人。”
步入人间，杨泰最早以为，凡人都是单纯的，于是，他就用心待人，甚至，他宁可替那些驱赶自己的人着想，也没想过为自己着想。
直到，去到那个镇子，遇见了那五个女人后，他才明白，其实很多时候，他都应该将自己放在第一位，因为只有自己，不会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