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珏的话,让陆远和其夫人都不敢置信,这高高在上的神使大人,怎么会看上那个不学无术的村妇!
他和夫人颤颤巍巍地起了身:“小民可不敢让神使大人屈身!可这个丫头已经嫁过人,又生了孩子,怎能配得上神使大人?我家另外一个女儿,陆珍珍。学识礼仪样样都好,相貌也很是出众!她至今未曾婚配,不如神使大人选她如何?”
“陆真真?”白珏冷笑一声,“我可是听她说,她是沐王府未过门的媳妇儿!”
“那只是两家酒后的胡言之语,他们未曾交换过信物和生辰,怎能算订婚呢?”陆远赶紧解释。
“很可惜,我已见过你那女儿陆珍珍了!”白珏想起陆珍珍那谄媚的样子,就觉得厌恶,“她相貌倒是不错,可惜人品不怎么样?比你这位亲生女儿可差了太多!”
“这怎么可能呢?我们珍珍又听话又孝顺,她还鼓励我们来书院认回翠花!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可能人品不行呢?”陆夫人听了白珏的话,可不愿意了!对她来说,陆珍珍那就是天下最好的女孩。
“是陆珍珍鼓励你们来书院的?”三院长隐者若有所思地问道,“这么说,关于马翠花的言论,也是她告诉你们的?”
“当然不可能了!我家珍珍那么好的孩子,不会在背后说人坏话!这些传言都是她陪我们来书院的路上,我们在街旁不小心听到人们说的悄悄话!”陆远极力为陆珍珍辩解道。
“陆员外夫妇还真是相信你们那好女儿啊!不知你们听没听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呢?”隐者别有深意地看看他们,“她说不定是对你们当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这女孩儿可真是心机颇重啊!”
“我不允许你这般污蔑我家珍珍!”陆夫人着急地维护道,“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我家珍珍才不会做这种事情。她是我们自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孩子!她是什么样的我们能不知道吗?”
“是啊,她是你们从小捧在手心中长大的!你们就继续将她当做真正的陆家女养着不就行了!给盐引官做小妾这么好的事,你们让陆珍珍去不就好了!何必委屈自己在我这里受气?”李薇雪完全不想理这对极品父母,很早之前他们就知道孩子抱错了,都没想过换回来。当牵扯到利益了,才想到她,她可不做那冤大头!
“我家珍珍那是要嫁给高门显贵当正妻的!怎么能给人做小妾?你若不是还有这点用处!你以为我们想认回你这个乡下野丫头吗?我告诉你,你今天不回也得回,不嫁也得嫁!”陆远气急,竟将心中话都说了出来。
“呵!”李薇雪冷冷一笑,目露寒光,“上一个强迫我嫁人的,可没什么好结果呀!”
听到李薇雪的话,一直看戏的叶茉莉想到了当年叶国的那场婚礼。新郎和公公都死在婚礼上,那还真是场惨烈的婚礼啊!若这老头非要让李薇雪嫁人的话,估计也得被她闹个家破人亡。
陆远倒没想那么多,以为李薇雪说的就是宁家一家。他在得知那王兰兰未曾将李薇雪骗来,而且那泼妇还不了他的五十五两银子,他就将宁家已经搞的家破人亡了。
就在陆远准备上前强行拉走李薇雪的时候,陆珍珍跑了进来,嗲嗲地喊道:“爹爹!娘亲!你们还没成功劝翠花回家吗?”
陆珍珍会来,其实是二院长在听陆远说,是陆珍珍将他夫妇二人带来书院的时候,就已经找人去通知她来这里一趟。
陆珍珍虽然不知道二院长找自己来这里做什么,但她刚好想知道事情进行的如何,就赶忙跑了过来。
“珍珍?你怎么过来了?”陆远关切地询问着,那眼神中的疼爱,才是父亲看向女儿的眼神。而他看向李薇雪的眼神,就像是面对仇人。
“爹爹,是二院长让我过来的。”陆珍珍乖巧地回答着陆远的问话。
“没错!我叫陆珍珍过来,我们讨论一下关于传言的事情!”二院长神色严肃地说道。
“传言?”陆珍珍眨眨眼睛,有些疑惑,“二院长您说的是什么传言呀?”
“就是你父亲刚刚告诉我们,关于书院三位院长都是马翠花裙底之臣的传言!你不知道吗?”三院长意味深长地看向了陆珍珍。
“呀!”陆珍珍装作吃惊的样子,“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污蔑三位院长的名誉!”
“珍珍?不是你带我们来书院的路上,那些人都在传吗?”陆远赶忙向陆珍珍问道。
“爹爹!你是不是听错了呀?文城谁人不知三位院长的德行!怎会在文城胡言乱语呢?”
“可是珍珍,明明我们就听到……”
“爹爹!您年纪大了,可能有些耳背听错了!”陆珍珍未等陆远说完,赶忙打断了陆远的话。毕竟陆远来书院的路上,那些散布传言的人,可是她收买安排的!
她若再让陆远说下去,说不定就会引起二院长和三院长的猜忌。
“可能真的是我老了,两位院长是我失礼了!”陆远觉得陆珍珍不愿承认听到传言,是因为害怕了这两位院长。他也不好在强迫她承认,免得害了女儿。
“陆员外会耳背?您不是将路人的窃窃私语都听的清清楚楚么!这传言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若真有此事,我们三位院长可在文城立足不了了!”三院长一字一板地说道。
他可不相信陆远真的耳背了,看陆珍珍那着急打断陆远话语的态度,必然是有这样事儿的,而且传言的源头很大可能与陆珍珍有关。
“两位院长!陆某刚刚已经向你们道歉了。若你们还是如此斤斤计较,那陆某不妨找人帮你们重建一下书院如何?”陆远到底是财大气粗的商人,在新河城被人尊崇惯了,如今到了文城他气势也不愿低人一等。
“帮我们书院重建一下?陆员外还真是说得出口!”二院长眯着眼睛,目光锐利地看向陆远,“河山书院可是龙莱先帝曾经就读的书院!这里甚至有先帝御赐的手书牌匾!若未得龙莱陛下的手谕,谁敢动书院?”
陆远此时已经傻了眼,他了河山书院是被誉为龙莱第一的书院。他再有钱,可也不敢随便动皇室庇护的地方!
“二位院长!我们之间大概有些误会!”陆远这人不愧是个精明的商人,脑袋转的极快,赶紧为自己打圆场,“我就是见书院一些书舍已经很破旧了,捐些银两为书院重新修砌一下!好好感谢一下夫子们对我女儿陆珍珍的教导!”
两位院长也不屑与这圆滑的商人多做口舌之争,二院长便开口:“陆员外有心了,不如就先捐个一百万两帮书院修补修补吧!”
“好、好!那陆某这就去钱庄取上一百万两白银,交给两位院长!”陆远见二院长没有再追究自己的狂妄之言,赶忙陪笑道。
“不是一百万两白银!是一百万两黄金!”二院长勾起嘴角,坏坏的一笑。不给这些人一点儿教训,他们还真当书院好欺负了!
“什么?黄金!”陆远听后差点瘫坐在地上,他卖女儿的钱还未挣到,这就将一半家产都先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