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老天开眼,我们两姐妹在浣衣局和净事局吃了那么多的苦,都是拜苏软妹所赐,现在她也走了霉运,被小皇帝给贬来了浣衣局,妹妹,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苏软妹既然已经来到了浣衣局我们就不能让她活着离开这里。”
苏软妹见童敏恶狠狠的说道,内心也是为之一震。
“姐姐,我们之所以会有今天也不能全怪皇贵妃娘娘,我们自己也要负主要的责任。她现今已经沦为了这副模样,我们又何必赶尽杀绝。”
姚瑶说完,童敏就推了姚瑶一把。
“你这个没有骨气的婊子,人家当初那样的对你,你现今还如此的维护她,她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若是你不愿动手,那就让我姚琼来做这个坏人。”
姚琼说完就朝苏软妹这边走来,苏软妹也是忙不迭的回到了床上,当姚琼推开门时,苏软妹就假装睡得正酣。
“都处在这种环境了,竟然还睡得这么死,既然你那么想睡,我就成全你,让你永远也不用醒过来。”
姚琼说着又朝苏软妹的床前靠近,姚瑶想要阻拦姚琼,却被姚琼骂了一句滚开。
苏软妹躺在床上,身子就在不停的发抖,姚琼拿出一把匕首,就想对苏软妹痛下杀手。
苏软妹屏住了呼吸,她在等着姚琼对她做出进一步的动作,她不敢喊也不敢叫,因为她现在完全就行动不便,即使爬起来逃跑也是无济于事,她就想假装睡着,然后等待奇迹的出现。
果然,姚琼的刀子最终没能伤到苏软妹,当苏软妹缓缓的睁开眼睛时,她就看见姚琼倒在了地上,而姚瑶的手里则拿着一把带血的刀子。
“姚瑶,你这是……”
苏软妹话未说完,姚瑶就丢掉了匕首,给苏软妹跪了下来。
“皇贵妃娘娘,请饶恕我和我姐姐吧,我姐姐做了那么多坏事,今日由此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
姚瑶说完,苏软妹就向姚瑶抬了下手,示意她赶紧起来。
“你为了救我而不惜亲手杀了你的姐姐,这份恩情我苏软妹一定会记下的,只是这尸体你赶紧拿去处理掉,不然到时恐怕会引来不小的麻烦。”
苏软妹说到此处,姚瑶就微微的点了点头。
“对了,浣衣局一直往西边走,有一口荒废的水井,你可以把尸体丢到井里,想来姚琼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即便有人在井里发现了她,也不会过多的追究。”
苏软妹说完,姚瑶就扶起了姚琼,将她偷偷的背出了浣衣局。
姚瑶把姚琼的尸体处理完毕以后,又特别的洗漱了一下,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当姚瑶再次的来到苏软妹的床边时,苏软妹就把自己知道的秘密告诉给了姚瑶。
“现今我已然就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且不知我能不能够相信你。”
苏软妹拉着姚瑶的手,姚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苏软妹。
“现今奴婢亲手杀了我姐姐,若是此事被人知道,恐怕也难免是个死罪,若是皇贵妃娘娘你还能够翻身,那奴婢兴许还有一条活路跟保障。”
姚瑶这么一说,苏软妹就点头称是,原来姚瑶之所以会大义灭亲,救下苏软妹,完全是出于对自己的打算,苏软妹现在想来,姚氏姐妹二人最聪明的根本不是姚琼,反倒是这个呆呆傻傻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姚瑶。
苏软妹拿出了慕容迪的血书,把它交给了姚瑶,姚瑶在看过之后就明白了一切。
“娘娘,你到底要奴婢怎么做,奴婢现今就把这条命交给你,但凭娘娘使唤差遣。”
姚瑶说完又给苏软妹磕了一个响头,苏软妹就把血书移到了煤油灯前焚毁。
“你先找个机会出宫去,帮我查查丞相方世遗的底细,还有我的婢女忘忧到底是怎么死的。”
苏软妹说完,姚瑶就有些面带难色,因为她现在是浣衣局的贱奴,根本就没有资格出宫。
“那你找个机会跟兴庆门的守将狄三妹带个口信,就说浣衣局里那位很想见见他。”
姚瑶听了苏软妹的吩咐,就微微的点了点头。
姚瑶给一个要出宫的老妈子塞了点银子,让她把苏软妹的口信带给狄三妹,那老妈子也不清楚这话到底是啥意思,还以为姚瑶跟那狄三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到了半夜时分,狄三妹就翻过了院墙,偷偷的来到了浣衣局到大院里。
姚瑶听到院子里有动静,便从屋子里走了出去,不想她刚一推开房门,狄三妹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并把她送入到了房中。
狄三妹关上了房门,便对苏软妹行了一个跪拜之礼。
“皇贵妃娘娘万福金安,这些日子让皇贵妃娘娘受苦了。”
狄三妹话音刚落,苏软妹就抬手说了个快快请起。
“现今奸臣当道,我已经再也找不一到一个可以信任的人,狄三妹,我知道历史上的你和包兴都是大大的忠良,兴许现在也就只有你能拨乱反正,替陛下清君侧,除小人。”
苏软妹此言一出,狄三妹就有些一脸懵逼。
苏软妹把方世遗和庞太师的阴谋尽数的告诉给了狄三妹,狄三妹听过之后就用力的锤了一下桌子。
“万万没想到,外人眼中的贤相方世遗竟然和庞太师狼狈为奸,意欲夺取陛下的江山,难怪我觉得最近进出宫的大臣们都神色凝重,想来是这朝堂已然被这二人给把持。”
狄三妹说完又对苏软妹拱手问道。
“娘娘,你向来足智多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狄三妹问及此处,苏软妹就沉思了一下。
“为今之计,最主要的还是要先通知陛下,让他早做防范,其次就是要搞清楚方世遗的底细,我觉得此人很不寻常。”
苏软妹说完,狄三妹就微微的点了点头。
“对了,包兴现在怎么了。”
对于苏软妹的询问,狄三妹就轻叹了一声。
“他因为在朝堂上为你仗义执言,便被陛下一贬再贬,现在已经被贬到海州去当知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