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是……”
慕容迪对着高远很是好奇的问道,苏软妹就很是随意的说了个麻烦鬼。
忘忧听了苏软妹的话就抬手一笑,高远则对慕容迪行了一个拱手礼,并向慕容迪问好。
“慕容大人称病许久不朝,今日一见,乃是满面红光,想来这大病已然痊愈,真是可喜可贺。”
高远说完,慕容迪也抱扇尴尬的笑了一下。
“好了,我们都别站在外面了,这里人多嘴杂,我们还是先进去吧。”
苏软妹略显焦躁的说道,慕容迪与高远又相继点头称是。
苏软妹一行人进了九月楼,不想整个九月楼都被人给包了下来,里面真正开席的也不过两三桌。
“是什么人这么壕,竟然包下这么大的场子。”
苏软妹很是好奇的问道,慕容迪则用扇子撩了一下发髻。
“还能有谁,还不是童蒙的老子,童仝,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童蒙上次救驾有宫,一下子就成为了小皇帝身边炙手可热的人物,不仅庞太师对他亲睐有加,就连方丞相也对他夸目相看,想我与他同时入朝为官,现在人家已经是正一品的吏部尚书,你说他的老子还不在这通州城里横着走。”
慕容迪此言一出,苏软妹老远就闻到了一股子酸味,老话说得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果然不假。
苏软妹就近找了一张空桌子先坐下,慕容迪也跟着坐了下来,忘忧提起茶壶为苏软妹和童蒙参上了茶水,高远则抱着宝剑站在了苏软妹的身旁。
“你们还杵在那干嘛,都坐下来喝茶啊,尤其是你,个子那么高,别挡了本宫的视线。”
高远和忘忧见苏软妹一脸的不悦,便又唯唯诺诺的坐在了慕容迪的左右。
等到所有人都陆续坐定以后,童仝便走到了大堂的中央,向在场的所有人行了一个拱手礼。
“诸位,今日之所以把大家召集到这里来,也不为别的事情,众所周知,皇贵妃娘娘归宁省亲,回到了咋们中州,原订今天就会在姚府接见我们,但是听说皇贵妃娘娘好像身体不适,所以就临时取消了接见,就童某得到的消息,这皇贵妃娘娘原名姓苏,之所以会成为姚家的女儿这其实另有隐情,这个童某就不便说与众人,吾儿在朝中也算是有些作为,所以也能够从朝里获得一些可靠的消息,而此次皇贵妃娘娘来通州可不是单单为了省亲那么简单,之前因为郑王的案子,通州好多财大势力的人家都被莫名其妙的抄了家,入了狱,显然小皇帝那是借着机的要从在通州这片富庶之地狠狠的捞上一把,朝廷在小皇帝的治理之下,出现了大昭国开国以来最危急最困窘的一刻,朝廷想钱估计都要想疯,指不定这才皇贵妃娘娘借着归宁又要来我们通州狠狠的敲上一笔,列为,我们现今可是等同于鱼肉,任人随意的宰割啊。”
童仝说到此处,大堂里的所有富户都开始议论纷纷,苏软妹听里童仝的话就很不能理解,想他的儿子可是小皇帝身年的红人,他怎么能如此的诋毁小皇帝,诋毁朝廷,纵然在郑王谋逆的事情上,小皇帝的做法是有些矫枉过正,但也不致于成为童仝口中的奸险之徒,况且她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安抚通州的豪门富户,又哪来的敲竹杠一说。
苏软妹正想站起身来提小皇帝辩解,却被慕容迪给拉住了手腕。
慕容迪对苏软妹微微的摇了摇头,苏软妹也意识到自己不该如此的唐突,而是应让童仝把话先说完。
“童老爷,你说这可如何是好,我们可都是老老实实的生意人,在朝中有没有什么靠山,若是小皇帝和朝廷真要搞我们,我们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若真能花钱消灾,那倒是不错,就怕到时钱也没了,人还给拉去发配流放,或是扣上一个污名,那我等几辈子攒下的基业,几代人的辛苦岂不是要付之东流。”
一个肥头大耳头上带着纱帽的中年坐在桌前很是无奈的说道,其他的富户们也是表现出十分惊恐的样子。
童仝见众人都已然成为了惊弓之鸟,便又捋了捋胡须得意的笑了起来。
“现今我们可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必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此童某也不怕再告诉你们一个秘密,那就是在不久之后,小皇帝可能会颁布一条法令,那就是让通州家产超过一百万的家族都迁徙到中州去居住,明面上是说为了繁荣帝都,实际上却是要将这些人监管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童仝此言一出,众人又是炸开了锅,就连苏软妹也感到十分的惊奇,心想这件事情就连她这皇贵妃都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官员的父亲却能洞悉先机。
“童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啊,那不是把我等都变成了圈养的肥猪,想什么时候宰杀就什么时候宰杀。”
纱帽中年人很是激动的说道,在他身旁坐着的一些富户也开始躁动不安。
“童老爷,令公子在朝中可是有权有势,你可得想办法救救我们啊。”
一个清瘦的中年人说完又带着众人纷纷向童仝跪下求情。
童仝见众人都跪了下来,唯独慕容迪那一桌人却是稳如泰山,不禁又抬了抬双手,先让众人都起来。
“诸位稍安勿躁,童某与诸位都是同饮一江之水,同生一方之土,自然也会不遗余力的帮助大家度过难关,只是在此之前,我们还是先听一下慕容大人的意见,慕容世侄,老夫见你好像是有话要说,可别忘了,你们慕容家曾经也是风光无限啊。”
童仝说完,慕容迪就站起身来向众人点头致意,众人看着慕容迪却是有着一丝的提防,毕竟他现今还是在朝为官。
“诸位稍安勿躁,慕容迪虽然尚在朝廷,但也是戴罪之人,家父参与郑王叛乱这毕竟是事实,所以慕容家被朝廷查抄也是罪有应得,只是童世伯今日所讲,让世侄耳目一新,且不知世伯将以何种方法来助我等度过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