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老工匠带了些吃的来到了工房,守门的卫兵也是不许老工匠进去,只容他在门外与苏软妹搭话。
“徒弟,你的烟抽完了吧,唯师带了些上好的烟丝过来,你无聊的话就抽烟打发时间吧。”
老工匠说完就把一包烟丝放到了食盒里,那些守卫看了下烟丝,就表现出一脸的淡漠。
等到老工匠走后,两个守卫就把食盒里的饭菜拿出来吃了至于那包烟丝,则被他们丢在了一边。
苏软妹走到了门口,就向两个守卫质问道,为什么要偷吃老工匠给她带来的食物,其中一个守卫边喝酒边吃菜,对于苏软妹的问话也是爱搭不理。
“酒菜你们吃了也就算了,能不能把烟丝递给我,没这东西我可活不了。”
苏软妹话音刚落,另一个拿着鸡腿的守卫就捡起了烟丝,直接把它丢进了帘席的破洞里,苏软妹从地上捡起了烟丝,就发现胀鼓鼓的,想来这烟丝又够她抽上几天。
苏软妹拿着烟丝走到了草席上,当她打开烟丝时,就发现包烟丝的纸上好像写有一行小字。
苏软妹左右的回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在监视着她,这才展开草纸,认真的观摩那行小字,原来慕容迪已经与云霄取得了联系,今晚就会发动越狱,到时以放火为令,趁着营地大乱之时,云霄会带着众人一起逃走。
苏软妹看完了黄纸,就立即用火折子将黄纸付之一炬,心想等了那么久,总算是等到云霄前来救援,苏软妹烟也不抽了,而是躺在了草席上补个午觉,兴许今天晚上就没时间睡觉了。
黄昏时分,苏软妹就从草席上爬起了身来,她正想着晚上如何配合云霄一起越狱,不想工房的门却在一瞬间打开。
苏软妹急忙站起身来,就看见萧督造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
“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本督造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萧督造侧身对门外的守卫很是严厉的说到,两个守卫在得了萧督造的吩咐之后就直接关上了房门。
萧督造在确认守卫已经走远之后,这才向苏软妹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萧督造,你这是干什么?”
对于萧督造的莫名举动,苏软妹就感到十分的诧异。
“淑妃娘娘,其实老夫很想履行我们之间的承诺,送你回去大昭国,怎奈二王子他另有图谋,老夫也是无能无力。”
萧督造说到此处,苏软妹就略显不悦的说到。
“萧督造不必自责,我不过就是你们的阶下囚罢了,这放与不放完全在于你们的一句话,我苏软妹又哪有资格去责怪萧督造。”
萧督造见苏软妹的心里窝着一肚子火,就又上前劝慰苏软妹道。
“淑妃娘娘请放心,老夫一定会想尽办法将恕娘娘平平安安的送回大昭国,只是希望淑妃娘娘你到时不要忘了,老夫对淑妃娘娘你所尽的这份微薄之力。”
苏软妹见萧督造如此低声下气的说话,心里就开始嘀咕,难道云霄他们已经提前掌控了十叶城。
“萧督造,我们中原有句老话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突然对苏软妹如此的照拂,这让苏软妹有些受宠若惊,您不会时变着法的来算计苏软妹吧。”
苏软妹此言一出,萧督造就推手说道。
“淑妃娘娘多虑了,老夫是真心实意的微淑妃娘娘着想,又何来算计一说,还望苏软妹您不要胡思乱想,静待老夫的好消息。”
萧督造说完就向苏软妹做了一个拱手的动作,苏软妹还想再问萧督造一些事情,但萧督造已经退身离开了工房。
入夜时分,许多工房和帐篷都燃起了大火,苏软妹走到了门前,就看见云霄正带着人朝她这边走来。
云霄打开了工房的锁链,就让随行的侍卫架着苏软妹赶快离去,苏软妹想打听慕容迪的下落,云霄却说慕容迪已经先行离去了。
苏软妹跟着几个侍卫一直往北边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天就开始蒙蒙发亮,苏软妹见眼前有一条宽阔无比的河流,就想着到河边去喝点水,顺便洗漱一下,而随行的几个侍卫则围在苏软妹的身边,做出警戒的样子。
苏软妹擦了擦脸,就发现身后的草原空荡荡的,既不见云霄和慕容迪,也不见半个逃出来的俘虏。
苏软妹拉住了其中的一个侍卫就询问了云霄和慕容迪情况,那个侍卫只是支支吾吾的,好像是在刻意的隐瞒着什么事情。
“淑妃娘娘,我们还是赶紧走吧,不然等契族人的骑兵追上前来,到时我们就是想走也走不掉了。”
那侍卫十分焦急的说道,而苏软妹却表现得异常的镇静。
“不行,不看到云驸马和慕容军师,我是不会走的,他们迟迟没有跟过来,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意外,我要回去看看。”
苏软妹此言一出,所有的侍卫都立马跪了下来。
“淑妃娘娘,你就别折腾小的们了,我们要不容易才把您给救出来,你此间回去完全就是自投罗网。”
那侍卫说到此处,又立马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云霄和慕容迪他们就被契族人给抓住了?”
对于苏软妹的质问,那侍卫就不再说话,而在那侍卫旁边的一个侍卫就力劝苏软妹道。
“淑妃娘娘,其他人的生死在陛下的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而你却不同,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不仅我们活不了,恐怕我们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云驸马和慕容军师一定能洪福齐天,你还是听我们一句,尽快的撤离吧。”
那侍卫说完,剩下的几个侍卫也纷纷给苏软妹的磕头求情。
苏软妹想着长公主和她的两个孩子,此间正在等着云霄回去与她们团圆,若是云霄真就折在了北戎,试问她回去又如何向长公主交代,长公主岂不是又要当一回寡妇。
苏软妹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能丢下云霄和慕容迪不管,于是她抽出了一个侍卫的佩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以此来作为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