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虎说完,一众民兵又从小巷子里冲了出来,向大王子的骑兵射出了一阵箭雨,大王子左右劈砍,他身后的骑兵也是不停的后撤。
秦虎带着人马追上来郑王的残兵,郑王看秦虎杀气腾腾,好像不是来救驾,反倒是来追击。
郑王自知跑不过秦虎,索性就勒马立住,而秦虎驱马走到了郑王的身前,就抱起大刀向郑王行了一个拱手礼。
“郑王殿下,别来无恙啊。”
对于秦虎的客套,郑王却并没有给出好脸色。
“原以为你已经战死在了北疆,不想却只是假死而已,此间你追身过来,应该不是来为本王护驾的吧。”
郑王说到此处,秦虎就很是冷漠的说道。
“郑王殿下您多虑了,秦虎生是大昭国的忠臣,死也是大昭国英灵,此间契族人的兵马就在身后,末将只想向郑王殿下请教一个问题,那叶适堃到底是不是受了你的旨意而与契族人勾结,从而险秦某于不仁之地。”
郑王听了秦虎的质问,便许久没有吭声,因为起初叶适堃的确是受了他的旨意与契族人密谋,但是后来苏软妹对他动之以情,他就放弃了与契族人联手计划,而之后叶适堃的所作所为,也与他毫无关联。
“郑王殿下若是觉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回答,那就与秦某移步说话如何。”
秦虎说着就调转马头,而郑王身边的兵士想要力保郑王,却被秦虎带来的弓箭手给一个个的瞄准。
郑王骑着马跟在了秦虎的身后,当他二人来到一处草丛之时,郑王就向秦虎说明了叶适堃通敌的事情他其实并不知情,若是秦虎执意要把这笔帐算在自己的头上,他也是无话可说。
“郑王殿下,不论你是否通敌叛国,现在摆在你面前的都只有两条路,一条就是死在秦某的刀下,一条就是你就此离去,再也不好回中州了。”
秦虎说这话时并没有与郑王对视,而郑王则缓缓的落下了马来,在郑王的脸上就显露出无尽的落寞。
“看来这一切都大势已去,就算秦将军你不这么做,本王此番也很难再回去中州,这江山之大,竟不能容下我与肆弟并立,本王也无甚牵挂,只希望秦将军能好好的守卫我大昭国的臣民,好好的守卫小肆,如此,本王也就走得安心了。”
郑王说完就要拔剑自刎,却被秦虎一刀给挑开。
“郑王殿下何必如此,蝼蚁尚苟且偷生,你去安安心心的做一个普通人难道不好么。”
秦虎说着就从腰间取出了一袋银子,把他丢给了郑王,郑王接过了银子就很是迟疑。
“秦某言尽于此,郑王殿下你就好自为之吧。”
秦虎说完就策马绝尘而去,郑王望着守城一片火海,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秦虎带着郑王的残部与手下的弓箭手来到了老关山,就把安怀义被杀和郑王阵亡的消息告诉给了苏软妹,苏软妹听到这个消息时就心中一震。
“什么,郑王殿下他死了?秦虎你不要骗我?”
苏软妹有些激动的抓住了秦虎的衣服,秦虎就低着头就得很是难过。
“是末将亲眼所见,杀他的人便是契族的大王子斯律孟泰。”
苏软妹完全就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又问了秦虎带回来的那些残兵,那些残兵也一个个点头称是。
苏软妹缓缓的瘫坐在地上,整个人的脑中已是一片空白。
“淑妃娘娘,人死不能复生,还望你节哀,只是秦虎将军,你说安怀义被高逸给杀害,照理说我们的计策就该失败了,为什么方才守城依旧燃气了熊熊烈火。”
慕容迪很是好奇的说道,秦虎也是觉得有些奇怪。
“我们已经对守城进行轮番的炮轰,想必此间云驸马已经带着我军主力前去收拾残局,若是照秦将军所言,这其中不会是有什么诡计吧。”
慕容迪这么一说到是提醒了秦虎。
“不好,兴许这真是契族人的诡计,慕容军师,你照顾好淑妃娘娘,末将这就前去通知云驸马。”
秦虎说完就带着人马匆匆离去。
苏软妹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依旧不能自已。
“淑妃娘娘,现在是非常时刻,还望您以大局为重,切莫……”
慕容迪话未说完,苏软妹就一把抽出了身旁卫士的佩刀,慕容迪原以为苏软妹这是要与郑王殉情,但事实是软妹却只是要替郑王报仇。
“所有人听令,我们现在就冲下山区,将契族人杀个片甲不留,为郑殿下报仇。”
苏软妹说着就爬上了一匹骏马,而她身后的将士也是纷纷拱手称是。
北疆守城此间已然成为炼狱,而大王子的骑兵也被炸得七零八落,高逸拖着受伤的臂膀来到了大王子的身前,原来高逸与李达带人前去追击郑王,不想才刚追到一半,就发现陈师道并没有跟在他们的身后,当他二人找到陈师道时,陈师道已经点燃城墙上的茅草和城中的炸药,高逸与李达联手想要阻止陈师道,而陈师道则拼死抵抗,最终李达与陈师道双双毙命,高逸也身负重伤。
“废物,一群废物。”
大王子不待高逸说完就一挥腰刀,将高逸斩杀在地。
“回禀大王子,大昭国的驸马云霄带着大军杀过来了,我们还是赶紧撤退吧。”
大王子还来不及擦拭腰刀上的血迹,传令兵又前来禀报紧急军情。
“撤什么撤,不过就是一群酒囊饭袋,有什么好怕的,马上去把城中还活着的兄弟给本王召集过来,本王子倒要让他们瞧瞧,我北戎国人的厉害。”
传令兵听了大王子的命令,就感到有些为难,但他又不好力劝大王子,便只是小声的说了个是。
云霄带着大部队进入城中时,就发现遍地都是契族人和马匹的尸体,想来是这契族人已然中计,随后云霄就下令全军,乘胜追击。
大王子好不容易找来一千多人,不想个个都是缺胳膊少腿,虽然大王子自视甚高,但也不是那种不知死活的鲁莽之人,他让士兵缓缓的后撤,准备从北门逃离,当事实上北门已经让陈师道的守兵用乱石给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