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妹说得很坚决,这可把耿富贵给吓得够呛,就连飞虹也跪了下来,向苏软妹磕头求情。
“快,把那个不长眼的东西给我带上来。”
耿富贵边挥舞着拂尘边激动的喊道,而两个小公公就拖着文掌勺来到了苏软妹的前面,文掌勺再次见到苏软妹就已然吓得四肢麻木,头冒冷汗。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竟不识苏娘娘,还望苏娘娘恕罪。”
文掌勺说着又向苏软妹磕了几个响头。
“说,到底是何人指使你,要害了彩霞的性命。”
苏软妹转过身来,指着文掌勺很严厉的说道。
文掌勺听了苏软妹的无端指责也是搞得一脸懵逼。
“指使,没人指使小的,都是小的一人所为,还望苏娘娘饶命。”
文掌勺说完,耿富贵就站起身来对文掌勺一阵拳打脚踢。
“你个狗东西,死到临头了还不从实招来,说,到底是谁指使你害了彩霞姑娘?”
耿富贵这么一说,文掌勺就突然开窍了,文掌勺捂着被打肿的脸就满腹委屈的说道。
“这彩霞姑娘的死完全就不关小的的事,她是自己吃太多撑死的。”
文掌勺话音刚落,耿富贵就说了一个放屁,苏软妹却觉得文掌勺的话或许有些道理。
“这彩霞姑娘长久没有吃饭,身子都饿小了几圈,当时我就劝她得细嚼慢咽,慢慢吃,但是她便不听,还全吃烧饼烤鸡这些发物,然后一喝水整个人就到底不起,我们想救也来不及啊,说到下毒一事,苏主子和耿都知真是冤枉小的了。”
耿富贵见文掌勺不像是在撒谎,就又转头看了下苏软妹,苏软妹也觉得彩霞的死或许真是她福薄命浅,好不容易逃出了歹人的毒手,眼见就要过上好日子,却让自己把自己的给倒腾死了。
耿富贵见苏软妹也消了怒气,于是又转身指着文掌勺说道。
“就算彩霞姑娘的死与你无关,但是你这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敢对苏主子不敬,也是罪无可恕,来人啦,把他拉下去痛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耿富贵说完,两个小太监就把文掌勺给拖了出去,文掌勺则一路的喊饶命。
处理完了文掌勺,耿富贵又等着苏软妹的吩咐。
苏软妹闭上了眼睛轻叹了一声,然后就让耿富贵把彩霞好好的安葬,还有彩霞的家人也要好好的抚恤。
耿富贵得了苏软妹的指使就恭恭敬敬的说了一个是。
苏软妹在床上不停的咳嗽,屋外则下起了鹅毛大雪,飞虹端着热水来到了苏软妹的床前,走在她身后的宫女则更换了炉子里的炭火。
苏软妹挣扎着坐起了身来,飞虹为苏软妹做好洗漱之后,苏软妹就觉得自己的口里有一股咸咸的味道。
“飞虹,我想刷牙,宫里有牙膏和牙刷吗?”
对于苏软妹的询问飞虹这是一脸的懵逼,因为她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两样东西。
苏软妹又咳嗽了两下,只觉得胸中一阵发闷,当她再次咳嗽时,口里就滑溜了一团东西,苏软妹用手一捂,却发现一手都是鲜血。
飞虹和宫女们见到此状,也是大惊失色,心想这娘娘到底是得了什么恶症,竟然都口吐鲜血了。
飞虹急忙叫退了那些宫女,然后又用丝帕帮苏软妹清理了嘴角的血迹,而苏软妹拿起来了盆里的毛巾,把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主子,你这是怎么呢?你可不要吓奴婢呀,都怪奴婢没有把你伺候好,让你昨晚又受了浑气又受了风寒。”
飞虹说完就想转身去请太医,却被苏软妹出手给阻止。
“别那么紧张,想是昨晚情绪波动太大,一时触发了旧伤,让我好好的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不要搞得满皇宫都流言蜚语。”
苏软妹说完,飞鸿又把漱口茶递到了她的手里,苏软妹喝了两口漱口茶就把血水吐到了地上的洗脸盆里。
“主子,你真的没事吗。”
飞鸿扶着苏软妹躺了下来,苏软妹就微微的摇了摇头。
“虽然有句话叫入乡随俗,但是每天早上若是不刷下牙还真是觉得有些不适应。”
苏软妹自说自话,飞虹则端起洗脸盆准备离去。
“飞虹,你去把纸笔拿来。”
飞虹回过头来,就看见苏软妹一脸惨白,且是双目微闭,她也不知道苏软妹究竟要干什么,难道是苏软妹快不行了,要写些什么临别遗言。
飞虹顺势把洗脸碰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又去到了书案那边,当飞虹把纸笔交给苏软妹时,苏软妹就坐起身来,她一手捂着嘴在咳嗽,而另一只手则在写画着什么东西。
飞虹心想,这难道是什么灵丹妙药,能够救治苏软妹的伤势,因为苏软妹所写的东西里包含了生姜和薄荷,想来这些东西应该都是药物。
苏软妹写画完毕,就把纸笔交给了飞虹,并对她做出了交代。
“这一头长毛的木棍叫牙刷,另一边用中药熬制密练的东西叫牙膏,你一会亲自去一趟内造府,让她们照着我写画的内容做出两套,一套我自己留着用,另一套则给陛下送去,想他每天面对外朝内庭,压力必然是不小,情绪波动也比较大,早起刷刷牙清新一下口气也是有必要的。”
苏软妹说完就又闭上了眼睛,飞虹则拿起图纸,并不能了解苏软妹所说言语的含义和这牙膏牙刷的作用。
苏软妹在床上睡了一觉,等到下午时分,飞虹就已经从内造府拿回了牙刷。
“苏姐姐,你看这是你要的东西吗?”
苏软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就发现飞虹拿着一把小刷子和一碗黑漆漆的东西,苏软妹差点就又是一口老血给喷了出来。
“内造府的安公公还说,若是要涂什么贴什么,吩咐他们这些奴才去做就可以了,完全没必有让苏主子亲自动手,还有这刷子的毛可是用的上好的马尾鬃……”
不待飞虹说完,苏软妹就一把将飞虹手里的刷子给打落在地,飞虹也是没有想到苏软妹会如此的大发雷霆,她放下了膏剂就一下跪倒在了苏软妹的面前,脸色也是十分的惊惶。
“你是猪吗?我什么时候说要这种丑不拉几的东西,你看我画得像是一个糊墙用的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