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些女孩竟然为一份工作、一个机会，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值得吗？”
楚薇听顾燃转述了刘子兴所说的情况，脸上露出惊讶和不忍之色……
之所以惊讶，是因为这种小说中才有的丑陋，居然离她如此之近；
之所以不忍，是因为经历过苦难的楚薇，很能理解这种扑面而来的绝望。
也许正因为这种绝望，她们才会做出那种选择……
“冷暖自知，值不值得，也许只有她们自己才知道吧。”
顾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不敢想，上一世的楚薇，在面临类似绝望的时候，有没有经历过类似的心路历程……
也正因此，他才会对王宏有种切齿的痛恨！
“顾燃，你说她们如愿以偿过上想要的生活后，会后悔吗？”
顾燃冷哼一声，说道：
“哼！如愿以偿？她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是受骗上当，最后什么也不会得到！”
楚薇愣住了，不敢置信的喃喃说道：
“啊？王宏这些人，怎么能这么坏！”
顾燃伸手揽过被惊呆了的小丫头，用自己的胳膊给她力量和安慰。
让这么小的楚薇直面社会的残酷，他有点于心不忍，
不过，他也相信，作为未来的叶卡捷琳娜·楚薇，心理绝不会那么脆弱，早点让她见识到这些不堪和阴暗面，也许还能促进她的快速成长……
“巴金先生说过：有人看不见前门，有人找不到前门，于是便走了后门，一下子撞进骗子的怀里……”
“透过现象看本质，这些女孩之所以选择承受这样的屈辱，当然有走捷径的心态在作怪，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们的前途和上升渠道，都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迫使她们不得不去乞求这些人，这就是所谓的利益阶层固化！”
“而要打破这种局面，就必须用非传统、非主流的方式，重新开一条路出来！让那些被坏人把持的权力和渠道变得不再那么宝贵。”
楚薇抬起头看向顾燃，眼睛清澈明亮，充满了崇拜和迷恋。
“顾燃，你有办法？你真厉害！那我们马上就开始做吧？”
顾燃轻轻吻在楚薇的额头上，轻笑一声，说道：
“好的！谨遵老婆大人钧旨！那你赶紧乖乖吃饭，吃完饭我就带你去劈开一条新路出来！”
楚薇点了点头，从顾燃怀抱里挣脱出来，抓起桌上的肉包，三口两口就塞进嘴里，把自己的小腮帮撑得鼓鼓的，煞是可爱……
……
吃完饭，顾燃给蒋晓红打了个电话，说要去抖音音乐看看，不过让她不要大张旗鼓，只把最核心的管理人员叫到一起开个会。
自从陈老知道抖音音乐幕后真正的主人是顾燃以后，他也就不想那么藏头露尾了，甚至还要从某种程度上，积极参与到公司运营中去。
这是个很简单的心理博弈问题。
顾燃的实力，对陈老来说如同是一团迷雾。
他到底有多少钱？怎么赚到的？
这两个问题，陈老一定会派人去查，这连想都不用想。
那么问题来了：假如陈老知道顾燃拥有上亿港币身家，会不会逼他多拿点钱出来，多安置一些退伍士兵？
别说什么钱是顾燃的，怎么花是他的自由之类幼稚的话，当一个人的财富到达某个阈值，怎么花就不是他个人的问题，而是一个公共问题了。
就像是企业，无论它是什么性质，归谁所有，一旦当它达到某种规模，就跟社会息息相关了，不能出任何问题。
所谓大而不能倒，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所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其实说的都是一个意思：
有能力你不出力，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帮国家分忧，那么也别想国家给你留面子！
就像是后世着名的操盘手xu先生，股灾的时候不肯为国接盘，那么下场就是……
话说回来，顾燃现在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问题：
如果投资了500万的抖音音乐，顾燃都满不在乎，岂不是给陈老留足了想象空间？
抖音音乐注册资本一共是1000万港币，首期到账700万，其中两百万被顾燃“借”走了，除了还给刘子兴50万，剩下的150多万全都转到老爸户头上了。
说是借，其实顾燃就没打算还，准备以后用分红顶账。
同时，随着奇兵堂的雄起和顾燃身份在某个层面上的暴露，抖音音乐在他事业版图中的重要性程度直线上升！
在未来条件合适的时候，抖音音乐将会有多个裂变方向，甚至会发展成为不次于后世真正抖音的巨无霸……
……
蒋晓红在海淀区某个写字楼租下了整整一层，一年的房租就近百万，在2002年的时候，也算是个大手笔了。
等顾燃和楚薇抵达这里的时候，蒋晓红和孙倩为首的一群青年男女，已经在楼下等候着了。
顾燃也不跟他们客气，直接用命令的口吻让蒋晓红在前面带路，一切等到了会议室再说。
经过两天的法院较量，再加上王宏等人被不明人员殴打这个爆炸性新闻，抖音音乐在圈内已经小有名气了——当然，这个名气是偏负面的——所以很难说附近有没有记者蹲点。
进了会议室，顾燃当仁不让的坐在首位，并让楚薇坐在他身边，而作为总经理的蒋晓红，却没有表示出任何不满。
这个现象，让在场的抖音管理层颇感诧异，除了一个戴眼镜的女孩，其他人都是面面相觑，不知所谓……
刚才蒋总匆忙把大家伙叫到楼下，说有两位重要客人来访，但并没有说明来人身份。
等他们看到，来的只是两个高中生模样的年轻男女，不由大感失望。
虽然两人长得都不错，特别是那个女孩非常漂亮，不过他们衣着普通，还是坐着出租车来的，应该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人物，心里暗暗起了轻视之心。
没想到，两人竟然反客为主，男的直接坐在了平时蒋总坐的位置上，而且还让那个漂亮女孩坐在下手，蒋总只能坐第三把交椅，顿时引起一片喧哗。
蒋晓红见到这个场面，向顾燃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顾燃冲她轻轻点了点头，蒋晓红面色一喜，立即站起来大声说道：
“都安静一下！”
随着她一声令下，现场立刻安静下来。
虽然抖音音乐成立时间很短，但是蒋晓红的雷厉风行和火爆脾气，让底下的管理人员吃尽了苦头，多少都有点怕她。
见众人这么听话，蒋晓红心里暗暗得意，总算没在大老板面前丢人，还不错！
“各位同事，我很荣幸的向大家介绍，这位顾燃顾先生，就是我们抖音音乐的出资人，他持有我们公司95%的股份，是公司真正的大老板，请大家起立，鼓掌欢迎顾先生莅临公司指导工作……”
会议室里的众人一个个呆若木鸡，傻傻看着高中生模样的顾燃，不敢置信！
……………………
兄弟们，求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