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贸然行动,恐怕会打草惊蛇。”
朱瞻墡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可是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我敢肯定,光明会在京城的力量,应该已经被东厂抓的七七八八了。”
“您是说,那些建文旧臣的门生故吏们,都是光明会的人?”孟瑾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不会现在才想到吧?”朱瞻墡斜眼看了一眼孟瑾。
孟瑾脸色尴尬,低声道,“殿下,属下愚钝,确实未曾想到这一层。”
“若那些建文旧臣的门生故吏都是光明会的人,那光明会的势力要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庞大得多。”
朱瞻墡冷笑一声,目光中透出一丝冷冽,“光明会的野心从来都不小。”
“他们借着建文旧臣的余党,暗中渗透朝廷,甚至可能已经掌控了不少关键位置。”
“东厂这次虽然抓了不少人,但未必能彻底铲除他们的根基。”
孟瑾皱眉道,“殿下,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若是光明会的势力已经渗透到朝廷内部,恐怕连锦衣四卫都未必能完全信任。”
朱瞻墡轻轻抿了一口茶,语气沉稳而冷静,“不必过于担忧。光明会虽然狡猾,但他们也有致命的弱点——他们的行动必须隐秘,一旦暴露,便会陷入被动。”
“我们只需耐心等待,他们迟早会露出马脚。”
“至于锦衣四卫……”朱瞻墡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深意,“皇爷爷怕是早已有所察觉,所以才启用了东厂,看来,我们需要青龙卫,朱雀卫和玄武卫自查一下了。”
孟瑾点头应道,“是,殿下!属下明白。”
朱瞻墡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漆黑的夜空,低声自语道,“光明会……”
夜深人静,京城的街道上依旧寂静无声。
然而,在这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涌动,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角力。
......
与此同时,西方世界的某处隐秘的宅院内,几名光明会的成员悄然聚集在一起。
他们的首领坐在主位上,神情凝重。
“东厂的动作越来越大了,我们在京城的人已经被抓了不少。”一名成员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焦虑。
首领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不必惊慌。那些被抓的人并不知道我们的核心机密,即便他们开口,也未必能牵连到我们。”
另一名成员皱眉道,“可是,东厂的审讯手段极其残酷,那些人若是扛不住,恐怕我们迟早会暴露啊。”
首领冷笑一声,目光中透出一丝阴冷,“东厂再厉害,也不过是朝廷的走狗。”
“我们光明会的根基深厚,岂是他们能够轻易撼动的?更何况,我们还有最后的底牌。”
“底牌?”几名成员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首领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夜空,低声说道,“我们的盟友……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时机成熟,他们便会出手。”
“到那时,东厂也好,锦衣卫也罢,都将不堪一击。”
几名成员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低声问道:“首领,您说的是……他们?”
首领微微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没错。他们才是我们真正的依靠。”
“只要他们出手,大明必将陷入混乱,到那时,便是我们光明会崛起的最佳时机。”
几名成员纷纷点头,眼中透出狂热的光芒。
首领转过身,目光扫过众人,语气低沉而坚定,“记住,我们的目标不仅仅是推翻朝廷,更是要建立一个全新的秩序。”
“为了这个目标,我们必须忍耐,必须等待。”
“是,首领!”几名成员齐声应道,随即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
翌日,朱瞻墡来到了东厂黑狱。
虽然朱瞻墡没有统领东厂的权利。
但是在这大明,还没有朱瞻墡不能够进去的地方。
“李和泽和张谦在哪?”朱瞻墡面无表情的问道。
一旁的东厂千户顿时谄媚的一笑,“殿下,这边儿请!”
朱瞻墡跟随东厂千户穿过阴暗潮湿的走廊,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腐朽的气息。
墙壁上的火把摇曳着微弱的光芒,映照出两侧牢房中囚犯们苍白而绝望的面容。
他们的眼神空洞,仿佛早已失去了对生的希望。
东厂千户一边带路,一边低声解释道,“殿下,李和泽和张谦自从被抓进来后,他们嘴就硬得很,东厂的兄弟们审了这么久,可他们始终不肯开口。”
朱瞻墡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嘴硬?不过是还没到极限罢了。”
“东厂的手段,本王还是信得过的。”
东厂千户连忙点头哈腰,“殿下英明,东厂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很快,他们来到了一间特别加固的牢房前。
牢房内,两名男子被铁链锁在墙上,身上布满了鞭痕和血迹,显然已经经历了残酷的审讯。
他们的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眼神中透出一丝倔强和不甘。
朱瞻墡站在牢房外,冷冷地注视着他们,语气平静却带着压迫感,“李和泽,张谦,你们可知罪?”
李和泽抬起头,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罪?我们何罪之有?不过是忠于建文皇帝罢了。”
朱瞻墡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中透出一丝冷意,“建文皇帝早已成为过去,如今的大明是永乐皇帝的天下。”
“你们这些余党,不过是螳臂当车,自取灭亡。”
张谦冷笑一声,声音沙哑而虚弱,“永乐皇帝?不过是个篡位的逆贼罢了!我们绝不会屈服于他!”
朱瞻墡不以为意,淡淡地说道:“你们的忠诚,本王倒是佩服。”
“不过,忠诚用错了地方,便是愚蠢。但你们真的以为,光明会真的会救你们吗?”
李和泽和张谦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李和泽冷笑道,“什么光明会?我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朱瞻墡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不知道?你们应该看见被抓进来的那些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