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墡沉默片刻,缓缓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天空,语气低沉,“皇爷爷这是在下一盘大棋,东厂不过是他的棋子罢了。”
“李林甫被拿下,恐怕不仅仅是因为建文旧臣的牵连,而是因为他手中握有兵权,皇爷爷这是在借机削弱朝中权臣的势力。”
“当然了,他平常为人,肯定是惹恼了皇爷爷,兵部是挂靠在军机处的,而张谦,那个兵部左侍郎,应该是李林甫的麾下,他这个手下都造反了,李林甫肯定会被皇爷爷拿下的。”
孟瑾皱眉道,“殿下,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继续监视,什么都不动,什么都不管,只要这些人没有出京城,剩下的事情,全部都交给东厂。”
孟瑾点头应道,“是,殿下!属下明白。”
......
与此同时,京城那处隐秘的宅院内,黑袍男子们依旧在低声商议。
“首领,东厂昨夜又拿下了兵部尚书李林甫,朝中大臣人人自危,我们的处境更加危险了。”一名黑袍男子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焦虑。
为首的黑袍男子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阴冷,“我们的手下又折了一个。”
“撤吧,京城的局面,已经不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了,我们不能将我们也折进去吧?”另一名黑袍男子急切地说道。
为首的黑袍男子沉默良久,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与不甘。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低沉而沙哑,“你说得对,京城的局势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掌控。”
“东厂的动作越来越肆无忌惮,若是我们再继续留在这里,恐怕只会全军覆没。”
他握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决绝,“传令下去,所有人即刻撤离京城,分散隐藏,等待时机。我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一名黑袍男子急切地问道,“首领,那我们在京城的布置怎么办?那些被东厂打压的官员,还有我们暗中联络的盟友,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
为首的黑袍男子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放弃?当然不。我们虽然撤离,但京城的布置不能丢。”
“传令给那些还在暗处的人,让他们继续潜伏,不要轻举妄动。至于那些被东厂打压的官员……哼,他们若是聪明,自然会想办法自保。”
“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等待合适的时机再卷土重来。”
另一名黑袍男子低声问道:“首领,那我们撤离后,该去哪里?京城之外,还有哪里是安全的?”
为首的黑袍男子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西进。我们以前的总部就在欧罗巴,东厂的手伸不了那么远。”
“我们在那里还有不少旧部,可以暂时避一避风头。”
“另外,派人暗中联络各地的守将,看看能否找到新的盟友。我就不信,这大明帝国的将领个个都忠心于大明。”
“是,首领!”几名黑袍男子齐声应道,随即迅速散去,各自执行命令。
......
翌日,孟瑾匆匆的走进了朱瞻墡的书房。
“殿下,有几个建文的门生故吏,今日企图出京,但是被天雄军拦下了。”
朱瞻墡闻言,眉头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目光投向远处的京城城门方向,语气低沉而冷静,“哦?他们终于按捺不住,想要逃了?”
孟瑾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是的,殿下。这几个人原本隐藏在京城中,平日里行事低调,但今日突然试图混出城门,结果被天雄军识破,当场拦下。”
“东厂的人已经介入,正在审讯。”
朱瞻墡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看来,东厂的动作已经让他们感到恐慌了。”
“这些人平日里隐藏得极深,如今却不得不冒险出逃,显然是感觉到了风声不对。”
孟瑾皱眉道:“殿下,我们是否要采取行动?若是东厂从他们口中挖出更多线索,恐怕会牵连更多的人,甚至可能波及到我们。”
朱瞻墡摇了摇头,语气坚定,“不必。我们只需静观其变,继续监视,但不要轻举妄动。”
“东厂既然已经出手,那就让他们去折腾。至于这些建文旧臣的门生故吏……他们既然选择出逃,那就说明他们已经走投无路。”
“至于说牵连,呵,我借小鼻涕两个胆子,他都不敢将我扯进去。”
孟瑾点头应道,“是,殿下!属下明白。”
朱瞻墡转过身,目光再次投向窗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低声喃喃道,“接下来,你们会怎么做呢?”
“是放弃这些人,还是,冒险营救呢?”
......
与此同时,东厂的审讯室内,几名被捕的建文旧臣门生故吏被严加审问。
东厂的一名千户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人,语气阴冷,“说吧,你们背后还有谁?是谁指使你们出逃的?”
其中一人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倔强,“我们不过是普通的商人,想要出城做生意,何罪之有?”
东厂千户冷笑一声,猛地一拍桌子,“商人?普通的商人会在这个时候出城?”
“还有,既然你们说你们是商人,你们的货物呢?””
“真当我们东厂是吃素的吗?
“来人,给我用刑!”
几名东厂番子立刻上前,将那人按倒在地,开始用刑。
惨叫声在审讯室内回荡,但那人依旧咬紧牙关,不肯吐露半个字。
东厂千户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阴狠,“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继续用刑,直到他们开口为止!”
......
襄王府内,朱瞻墡站在书房中,手中握着一份刚刚收到的密报,眉头紧锁。
孟瑾站在他身后,低声问道,“殿下,可是有什么新消息?”
朱瞻墡将密报递给孟瑾,冷笑道,“东厂已经开始审讯那些被捕的建文旧臣门生故吏,但他们似乎还没有挖出什么有用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