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4章 云兮篇：初潮
顾云兮都转身看了恭洁渊一眼，她觉得，他不对劲！
可就是顾云兮这一眼，让恭洁渊心脏乱跳，“呃……”
他突然哽住了。
背到了七成了……
少傅跟学子都露出可惜的表情。
“……”恭洁渊腾地站起身，不阴不晴，“我去后面。”
“不必了！恭世子进步，已经很大了！”少傅宽容的说。
这不是阿谀奉承，恭洁渊的进步是真的很大。
他从一个不学无术，从不听讲的混混，变成了一个认真写课业，甚至还流畅背书的学生！
“谁要你的施舍？”恭洁渊站到后面。
散学后，顾云兮抱着书袋就走。
“云兮……”恭洁渊追上前去。
顾云兮有些不耐烦，这个人怎么每天缠着她？“又怎么了？”
恭洁渊揉揉后脑勺，不太好意思：“那个……我不是不会背！就是你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一走神就忘了……”
顾云兮两条远山黛眉一蹙，并不友善，“你自己没背完，也要怪我吗？”
“我，不是……”
“你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不要动不动怪别人。”顾云兮快步走了。
恭洁渊心里又难受又觉得顾云兮好有趣！
她怎么生气都这么好看？
就是……跟她做朋友真是太难了！
“我是不是又打扰到你们了？”楚源双眸平静的看着他们，口气在调笑。
“哥哥……”顾云兮双眸瞬间涌上无数璀璨的小星星，整个人充满了生机活力，蹦蹦跳跳跑到他面前。
“走吧。”楚源带她离开。
顾云兮忍不住的笑。
以前都是她主动去找楚源，这次，楚源居然主动来找她，接她散学了。
“哥哥怎么来了？”
“今日带你去吃好吃的。”
顾云兮重重点头。“好。”
楚源冲她眨眨眼，眼眸倾泻出狡黠的光。“云兮喜欢的小男孩是他吗？”
“才不是！”顾云兮急了，两条淡眉都快挤在一起。
“我都听见了，你这小孩子，说话真损！”
“我怎么了？”
楚源轻笑：“他是在向你示好，在勾引你！说你弄乱了他的心！”
顾云兮撇撇嘴，她觉得‘勾引’不是什么好词。她得离恭洁渊这个人远一点。
“结果你怎么回答的？”
“他上次还带人堵我呢。”
楚源轻声笑笑，“还挺记仇！”
……
楚源带她回寝殿收拾一番，随后她跟他们一同出宫。
这次用膳是在碧湖的画舫上。
这里很奢侈，华灯初上，湖边星星点点的景象很温馨。
顾云兮自顾自的吃着菜，有意无意听着他们说话。
“军费真的够了吗？不如再等几日，这样也安全一些。”清宵温润的劝道。
“我不怕死，我只怕不能死在冶国。”楚源露出惨淡一笑，戏谑的口吻，“这么说，是不是显得我很有气节？”
清宵没有笑出来。
“还缺军需吗？”
“你们是白璐国的人，能迎我避难，就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哪有理由接受别国的军需，补给自己的？”
顾云兮心里抽痛。她拧着眉头，“楚源哥哥，能不能不走？”
“……”楚源眼中蕴藏着邪魅的笑意。“舍不得哥哥？”
顾云兮的小脸爆红，她眨巴眨巴眼：“我可以给哥哥……攒钱的。”
楚源戏谑一笑，略带风流，“哥哥不用你攒钱。”
“……”顾云兮一阵鼻酸，喝了杯甜腻腻的凉茶。
她不想让楚源离开，不想让他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更不想他忘了她。
她垂下眼眸，目光中的失落难以隐藏。
忽而，她的腹部感受到了一阵绞痛。
这是种奇异的痛感……
“放心吧，虽然易焕国处于优势，但冶国还能防守很久。他们内耗不了多久。”
“爹会答应借兵的。”清宵很肯定的说。
楚源的脸上浮现出悲意。
“哥哥，我想回宫。”顾云兮捂着肚子。
“吃饱了吗？你没吃多少呢。”清宵检查她的碗碟。
顾云兮的小脸烧红，她知道自己一定是来了月事。
娘亲说过，女孩子在这个年纪上下都会来月事的……下身会见红。
“我要回宫……”
楚源轻皱眉头，“你这小孩，又生气了？”
“不是的……”顾云兮的肚子越来越痛，她的鬓角都溢出汗水。
白皙红润的脸蛋，霎时像失了血色，显得憔悴。
“云兮再等等我，好吗？”清宵跟她打商量。
“……嗯。”她轻声哼哼。
没办法，这件事情难以其实！她不好意思对两个大男人说这种事。
月光下，楚源却一清二楚看出她的隐忍。
看上去，她很痛。
“云兮，你怎么？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楚源换成一副关切的神情。
顾云兮倔强的摇头。“没事。”
楚源也不逼她，只是静静打量着顾云兮。想看出她得病灶。
忽而，清宵跟楚源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二人一对视，瞬间明白了小脸爆红的顾云兮……
小姑娘的那事儿，难怪她一直坑坑巴巴，就是不说。
“云兮……”清宵有些说不出口。
“云兮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楚源抢着问。
顾云兮没有回答。她不好意思，让他们知道这些……
“那我跟清宵到船头看风景，让医女姐姐照顾你一下好吗？”
“嗯……”
楚源给清宵使了个眼色，二人快步离开。
到了船头，楚源立即命令随行的医女将女人月事用的月事棉、阿胶茶、新衣裙一类的东西备好。
医女被交代了一番，进房的时候毕恭毕敬。
“奴婢见过公主……奴婢这就给公主清理。”
顾云兮红着脸点点头，“多谢。”
来的是个女子，让她喘了口气。
她可难以接受面对男人……
很快，医女就将一切收拾干净。顺便还教了她月事棉的用法。
她拿着汤婆子给她捂着小腹。
半晌，楚源跟清宵才进门。
“身子舒服了吗？”清宵率先尴尬的发问。
顾云兮红着脸，她此刻不确定他们两个大男人知不知道她来葵水的事。
当然，她更愿意相信，他们二人单纯的觉得她病了。
“嗯。”
“那就好！我送你们回宫。”楚源也不打算再聊下去。
该交代的，该道谢的……他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