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好汉,就你?”一个只露出一边眼睛的短发男修手上拿着一把拂尘,冷冷地看着他。
“哇哦!老乡!你来助阵了么!”崇远仙帝冲他摆了摆手。
慕容抚白:好想装作不认识他……
一脸懵逼的长倾上仙:“这是怎么回事?”
“抚白暂时离开,就是因为飞星神君预测到魂者即将进攻,暂时去探查消息去了。”抚尘淡淡地说道。
“哦……”是这样的么?
“你在仙界布置的爆炸阵法我已经全部清除,刚刚你引爆的那两个,都是虚的。”
抚白话音刚落,不远处的两处刚刚爆炸的地方,烟雾渐渐散去,众人却发现其中的建筑物等等都没有任何损坏,仿佛只是升起了一阵烟雾罢了。
“哼,你们以为控制住我了,就是控制住局面了?”古贺淡淡地勾唇一笑,“魔界的大军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魔界的恐怖了!邪道,是不可战胜的!哈哈哈哈……”
“废话真多!”抚白干脆利落地手起刀落,扯过腰间的布帅气利落地一翻,卷起地上的头颅,打了个蝴蝶结。
慕容抚白淡淡地拔出背后的剑,随意甩了几个剑花,布料散落一地,里面的头颅咕噜噜地滚到了崇远仙帝的脚边。
慕容抚白拎着两只一模一样的魂魄,面向飞星神君:“这两个是他的魂魄,你看看哪个是你爱徒。”
飞星神君毫不犹豫地指向了怨气最重的那一个。
当时璞元上仙渡劫之时,本该直接升神的,却因为被飞星神君的仇敌所针对,而活生生被天雷劈的三魂散尽,怨气丛生。
飞星神君知道自己的徒儿怨气十足,三魂定然不会附身在正道修者上。只是没想到,其中一魂附身在了一个上魂身上,竟然就在依笑的铃宫后山里待了八年之久!
是不是自己在神界待的太久了,所以对这个世界的感知力没有那么强了?
飞星神君拿走了其中一魂,将这魂魄小心翼翼地暂存在一个玉佩之中。
“璞元……”飞星神君轻轻摸了摸那个玉佩,玉佩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只是一个没有灵气的凡物一样。
“近千年了,师父终于找到你了……”飞星神君重重地叹了口气。
当初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和根基不稳,才让自己的二徒儿被自己的仇家惨遭毒手。他原本是资质完全不输于华然上神的一个孩子,以他的天赋和能力,若是当初没有那件事,他一定会是一个非常出色的上神。
可自己作为他的师父,神界最强的占卜师,一直以来却没有办法探测到璞元的魂魄,让他在这世间受了很多苦。
(说好的这个世界几乎没什么事是他占卜不到的呢?这几十章下来怎么都这么弱鸡啊……占卜这个占卜不到,占卜那个占卜不到……要你有何用!!!)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魂,对于他们来说也算是个突破。
只要有这一魂作引,飞星神君就可以占卜到那两魂的踪迹了,其余两魂就会在飞星神君的指引下慢慢靠近这一抹魂魄。
“嗷呜!”一声狼嚎声突然从远处传来,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头巨大的白色物体猛地一趴摔在了仙宫的地上。
这坨……生物,不会是依笑吧……
“唔……好痛哦!”狼头轻轻抬起,额头上很快肿了一个小小的包。
“依笑!”听到熟悉的声音,众人皆是一喜。
“啊,啊哈哈哈哈……嗨!好久不见,你们好啊!”依笑尴尬地举起了狼爪子跟众人打招呼。
“小白,你去哪里了!可让我们找了好久!”崇远仙帝立马上前了几步,仔细打量着依笑。
原本纯白的狼身如今隐约有一点点的泛蓝,尤其是在狼耳尖和狼尾尖的这两个地方,还有胸前的一簇鬃毛,如纯蓝天空般的毛发让人看着就感觉十分的舒适。
“小白,你变蓝了。”崇远仙帝笑了笑,顺手摸了摸她的狼爪子,入手一片柔顺的软棉,好像软乎乎的云朵一样,让人不舍得放开手。
“也变强了!”依笑高扬着额头。
本来以依笑现在的修为,用铃云伞从人界一路赶来,没有意外的话最快是要半天时间的。但是依笑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兽形比铃云伞速度更快,于是就干脆利落地换成了兽形,在陆地上一阵奔跑,直冲而上回到了仙界……
(所以您为啥子不早点想出来……)
结果依笑因为自己刚刚进阶还没熟悉自己突然疯狂增长的爆发力和速度,所以一个没控制住就摔在了仙宫的地板上……
呃……开场还算是帅的……吧……
“依笑。”抚尘上仙凑近了一些,有些担忧地看着她,“有没有受伤?”
依笑瞬间变成了人形,除了耳朵和尾巴上有一簇蓝毛之外,其余地方都与原本无二。
“上仙,你……”依笑仔细地打量着他,没有明显受伤的样子,于是渐渐放下了心。
抚尘也做了同样的动作,可两人看着对方,却怎么也笑不出声来。
一旁的长倾上仙不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看着两人虽然别扭却依旧在冒粉色小泡泡的场景,微微地叹了口气。
依笑回来了……她很好,修为进阶了,现在是个上仙了……
能在如此逆境中涅盘重生,甚至突破瓶颈,她真的很厉害呢……
然而自己却做不到……
等到华然上神为她们二人分离身躯之后,自己体内靖泽魔将的意识也会苏醒的吧……到时候这个世间上,就有一个赫赫有名的大人物重生回来了。而自己,只是就这么随意地消散而已。
他没能力达到前世的高度,也怪不得他的前世会苏醒过来抢夺他的主意识。不管怎么说他们本质上都是一个人,到底是靖泽魔将,还是长倾上仙,又有谁会在意呢……
啊……落月神君会在意的吧……
因为靖泽魔将是她一直挂念着的人啊……
那自己呢……这一生碌碌无为,没有什么大名气,更没有会记挂着自己超过了万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