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当不当吧你就!”落月神君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当当当!反正都差不多,我真是服了你了,女王陛下。”沉寒勾起了一抹无奈又宠溺的微笑,摸了摸她的脑袋。
刚刚上任落月魔君一个白眼就过去了:“不许摸!本王的头岂是你能碰的!”
“可我是你的魔后啊。”沉寒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凑近她的耳边悄声说道:“陛下,咱们什么时候洞房花烛?”
“滚!”落月神君又是一脚踹了过去。这个人真是一时不踹一天不快啊……
……
另一边,仙界。
“主子,别再喝了……”阿崇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自从依笑仙子被魔界掳走,铃宫被毁之后,抚尘上仙就成日酗酒,什么事也不愿再做。
“仙子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的,仙子还等着你去救她。”阿崇双目通红。
抚尘只是淡淡地坐在斩星楼的楼台上,手上的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倒,赤红的双瞳盯着楼下的观星池。
仙界的观星池,可以看到所有人的天命运行轨迹。
他也从生死两书中找到了依笑的命运。
她此生,不老不死,一代神君,永垂千古。
只是,没有他。
抚尘淡淡地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天命星象。
他虽然不会占卜观星,但他能看出来,自己的天命线已经很昏暗了。
死书言他寿命还有一万年左右,可如今,他不过还未到两千岁……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天命星象被改,本该在万年之后出现的神魔大战,提前到了现在。
自己和白依笑之间的生死劫还没有解开,丝丝缕缕的关系还在其中,自己就要先死了。若是自己死了,白依笑还能像生死两书上写的那样,永生与世么……
抚尘淡淡地叹了口气,他没有勇气打开生死两书,光是看看自己昏暗的天命星象,就已经知道自己的未来了。他知道自己和依笑绝无可能,很快就会分开。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要分开了。
说实话,他不想去魔界救依笑。因为这样,他就会死在魔界,永远见不到她。
就算他没有去救依笑,她依然能活下来的……吧……
抚尘淡淡地叹了口气……
“主子,您不打算去救仙子么……”阿崇担忧地看着他,“就这么一直喝酒,也不是办法啊……主子明明比谁都担心仙子,仙子也比任何人都相信您,若是仙子在最需要您的时候您不在她身边,仙子会很难过的吧……”
抚尘没有理会他,只是一个人默默地低着头喝酒。
阿崇淡淡地叹了口气,将一封信递给他:“主子,这是依笑仙子的师父,神界的飞星神君给您的密函。”
抚尘微微抬头,接了过来:“知道了。”
“主子不看看吗?”阿崇见他无动于衷的模样,忍不住提醒道。
“等我酒醒。”抚尘说着,又灌了一大杯酒下去。
阿崇默默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抚尘随意地将信往旁边一丢,也没有理会它,只顾着自己喝酒。
可信却仿佛长了眼睛一般,直接朝他飞了过来,没等他有所反应,直接就自己打开,一个字一个字地自己念了起来:“抚尘上仙亲启。仙界抚尘上仙,吾之爱徒白依笑与您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为助您与吾爱徒度过生死劫,吾特写此信告知上仙……”
抚尘上仙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现在不想听,等我酒醒再说。”
信却不依不饶地跟着他,不管他走到何处,依旧跟在他的身后,一字一句地念着:“吾早闻言吾爱徒对上仙情深蒂固,愿上仙好好待吾爱徒,若是对吾爱徒毫无感情,吾会让她独自承担生死劫数。但上仙若一旦动了感情,就必须与吾爱徒共同渡劫,否则上仙也将会魂飞魄散。”
抚尘闻言停下了脚步,淡淡地叹了口气,转身看着信道:“那么,请上神指点,请问该如何渡劫?”
“吾此番占卜,知晓神魔大战提前了万年左右,原本既定轨道打乱,命运星象被重新改写,原因不明。此时正处于魔界的吾爱徒,正被前世记忆占据身体,无法脱困。吾爱徒前世本是神界神君,如今却被魔族所控,竟想成为魔界之王!一旦落月神君成功黑化,吾爱徒此生将永不复生!”
抚尘顿时沉默了,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各种的可能。
“所以,吾期望上仙能前往魔界,助吾爱徒一臂之力。若是没有上仙的帮助,落月神君和吾爱徒无法分割成两个人,将会有极大的危险!”
信件读完了,又变回了一个普通的信封,掉在了地上。
抚尘脸色略微严肃地捡起,看着手上轻飘飘的信,微微叹了口气……
落月神君和白依笑在抢身体的主动权……没想到,一直在帮着依笑的落月神君,竟然会想要当魔界的王。她不是最讨厌邪道修者了么……
“阿崇。”抚尘突然叫了一声。
鹰身的阿崇连忙飞了过来,落在抚尘面前,化为了人形:“主子,有什么吩咐?”
“仙帝可定下了进攻邪道的日子?”抚尘淡淡地问道。
“还在商量,战书已经发出去了,但是魔界还没有回应。”阿崇认真地说道。
“不是说明日么?”抚尘问道。
“明日是人界与鬼界开战的日子,妖族中,狼族,犬族,豹族还有蛇族都站在正道这边,阴阳也去参战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阿崇淡淡地说道。
“阴阳也去了?”抚尘微微皱了皱眉,“胡闹,他修为才多少,经历的战斗有多少?这么随随便便上战场,若是死了,白依笑要有多难过?”
“主子果然是在关心依笑仙子的。”阿崇浅笑道。
抚尘突然脸一红,一副支支吾吾的模样,没有同意也没有反驳。
“这次大战有主子加入,胜算高了不少。主子要直接进攻魔界么?”阿崇问道。
“自然。”抚尘干咳了两声,淡淡地看向了手中的信,“若是可以,自然是由我带她回来。”